商邢眉心緊蹙,“南榮琛,你瘋了!瘋了是吧?”
南榮琛一不發(fā)。
“救人,全部都給我救人?!鄙绦洗蠛埃鹧嬷虚g的商攬月已經(jīng)被煙嗆得奄奄一息了。
南榮琛,“誰都不許救!”
商邢,“救人!”
南榮琛瞇起眸子盯著商邢,“你要來我南榮家做我的主嗎?”
商邢,“是你瘋了,南榮琛,是你瘋了!她犯了什么錯,你要這么對她,她是你的妻子,更是我商家的人,你這樣對她,到底還把不把商家放在眼里了?”
“我現(xiàn)在不就是在無視你們嗎?”
“南榮??!”商邢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商邢從商落那里聽說了一些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怕出點什么事,就想著趕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他知道商攬月一定有不是的地方,但這也不是南榮琛要用火燒死她的理由。
“有什么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你絕不能要她性命!來人!救人!”商邢大聲命令,身后跟著的人立刻上前滅火。
南榮琛拳頭緊握,“救了這次,還有下次,這些年她背著我偷偷摸摸做了多少事情,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我們一起把這些年的賬算清楚。”
“你!”商邢憤怒地瞪著南榮琛。
商攬月被救下來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她身上的衣服被火燒焦了,腿上被燒傷了一塊,臉色慘白,滿頭冷汗,南榮琛仍覺不夠,這樣的傷跟夏南枝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商攬月被人抬走,商邢盯著南榮琛,“這樣對一個女人,你還是男人嗎?”
南榮琛冷嗤,“我覺得還不夠?!?
商邢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我今天要把攬月帶回去,你太過分了?!?
“你帶不走,這里是南榮家,我說了算,我不允許,你連根毛都帶不出去?!蹦蠘s琛說這句話時表情都沒有變化,冷得可以。
“你還想怎樣?她都那樣了,你還想怎樣?”
“她殺了我的女兒!你說呢?”
聽到這句話,商邢一時間愣住,想了很久,看著南榮琛,他最終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沉默地離開。
南榮琛看著面前咧咧燃燒的火焰,腦海中出現(xiàn)一幕清晰的畫面,夏南枝被點燃的火架子壓在下面,周圍是濃煙,大火,她推不開火架,身體被大火點燃,皮膚被火焰炙烤,最后身體不斷扭曲變形,成為一具焦尸,連面目都看不清,只能看出她痛苦又夸張的表情。
想著,南榮琛不自覺走上前,朝著火焰里伸手。
“家主!”周圍的下屬被南榮琛的動作嚇壞了。
當(dāng)手接觸到火焰的那一刻,被火焰灼燒的刺痛讓人下意識想要將手收回,南榮琛握緊手心,任由火焰燒傷他的皮膚。
下屬連忙上前將南榮琛拉回,“家主!”
南榮琛感受著手臂傳來的陣陣刺痛,看著被燒傷的手臂,苦笑,“真的很疼?!?
真的太疼了……
……
陸雋深成天跟尸體待在一起不是辦法,陸照謙將陸雋深已經(jīng)回帝都的消息告訴了陸光宗和姜斕雪。
陸光宗和姜斕雪來到別墅,姜斕雪,“你哥回來了,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們?你也現(xiàn)在才說,要擔(dān)心死我們嗎?”
陸光宗冷哼了一聲,“肯定是為了陪那個夏南枝,陪著女人在外面一待就是大半個月,公司也不要了,真是好出息,夏南枝也不知道勸著點他,就由著陸雋深陪著她,連孩子都不顧,真是太不像話了。”
姜斕雪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尖酸刻薄,夏南枝受了那么重的傷,陸雋深陪著是應(yīng)該的,而且陸雋深要陪著,也不是夏南枝能勸回的。
“夏南枝受傷了,你就別說了,到時候見到他們兩個別拉著臉,夏南枝畢竟是孩子的母親,你就當(dāng)為了年年辰辰穗穗也應(yīng)該對夏南枝寬容點?!?
走在前面一不發(fā)的陸照謙回頭,看向兩人聲音低沉道:“我哥在里面?!?
姜斕雪看了眼緊閉的房間門,“大白天的在房間里做什么?”想了想,姜斕雪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說,“要不我們還是去樓下等吧?!?
“不用了,他們……不會下樓的,爸媽,進(jìn)去的時候做好心理準(zhǔn)備,跟我哥好好說話,他現(xiàn)在不太好……”
姜斕雪和陸光宗都沒聽明白陸照謙的意思,姜斕雪,“什么叫不太好?”
“看了就知道了?!?
陸照謙打開門,姜斕雪和陸光宗還沒意識到會看到什么,推門進(jìn)去,房間里有一股很濃的酒味,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姜斕雪忍不住捂了下鼻子,“什么味道?”
三人往里走去,看到陸雋深拿著酒瓶坐在沙發(fā)上,而他的身邊坐著……一具……焦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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