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擔心南榮琛,但也不敢留在這,三步一回頭地走出去。
寂靜的病房里只留下嘆息,南榮琛的眼神空洞洞的,女尸被挖出來的那一刻,南榮琛都還在幻想,有沒有可能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不是夏南枝,也許是別人呢。
可當陸雋深握著女尸的手,認出女尸上的戒指,哭得肝腸寸斷時。
他就知道沒錯了,是夏南枝。
夏南枝真的死了……
……
南榮家。
南榮念婉強行讓人把商攬月放了出來,商攬月看到南榮念婉平安無事,高興地抱住她,“婉婉,你沒事了,沒事就好,擔心死媽了。”
南榮念婉著急地問她,“媽,爸為什么要把你關在這里?”
“還不是他查到了一些對我不利的東西,不過沒關系,只要他沒發(fā)現(xiàn)夏南枝是他的親生女兒就都沒事?!?
“可是爸已經(jīng)知道了?!?
商攬月瞪大眼睛,“什么?”
“爸在知道家里著火前就知道夏南枝是他的親生女,是親子鑒定上顯示的?!?
“怎么會?我明明……”商攬月眉心緊蹙,神色凝重地搖頭。
“明明什么媽?”
“不重要了,他既然知道了,知道的過程就不重要了,難怪,難怪他會傷心到暈厥?!鄙虜堅麻]了閉眼睛,咬牙,“還是我大意了?!?
“不過沒關系,媽,夏南枝不是已經(jīng)死了,她死了就威脅不到我們了。”南榮念婉高興道。
商攬月?lián)u搖頭,“你不懂,你爸知道了夏南枝是他的親生女兒,就會徹查這件事,我的處境就會岌岌可危?!?
“可是就算爸查到也沒用吧,他總不能因為一個私生女對你怎么樣,若是傳出去不好聽不說,商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商攬月苦笑,“你還是把你爸想得太善良了,為了他愛的人,別說名聲了,他什么都不會在乎?!?
“那怎么辦?媽,爸他會怎么做?”
“不知道,還好,許若晴也死了,她會成為我的替罪羊?!?
“許若晴死了嗎?我怎么沒聽說,我聽說這次只死了夏南枝?!?
“不可能,我把她們兩個都鎖里面了,許若晴不可能活下來。”商攬月瞇起眸子,知道她秘密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因為只有死人才能閉嘴。
許若晴這種人,她已經(jīng)出賣過她們一次了,她怎么可能留下她,給她第二次出賣她們的機會。
“那就好,那個賤人活著沒一點用處,早該死了。”南榮念婉絲毫不在乎許若晴的死活。
對于她來說,許若晴之前是一只有用的狗,現(xiàn)在是一只沒用的狗。
“對了,陸雋深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夏南枝死了,怎么會這么安靜?”
“我著急回來見你,很多事情我也還不知道?!?
商攬月清楚接下來一段日子不會安生,但只要扛過了這段日子,她未來就可以高枕無憂,“婉婉,你現(xiàn)在是你爸唯一的女兒,他最心疼你了,這段時間在你爸面前你機靈點,知道了嗎?”
“媽,你放心,我都知道?!?
……
陸雋深帶著夏南枝消失了,連江則都不知道陸雋深去了哪。
江則著急之下只能找上司夜庭,司老爺子剛醒,司夜庭正在醫(yī)院陪著。
江則在病房門口等了會,司夜庭才走出來。
“司少爺,司老爺子還好嗎?”江則問得小心翼翼,夏南枝的離世對所有人的打擊都太大了。
明明所有人都那么努力了,夏南枝也那么努力的活著了,可還是……
“在難過?!彼疽雇ヂ曇羯硢?。
江則嘆了口氣。
“陸雋深怎么不見了?枝枝……的遺體呢?”
司夜庭提到夏南枝,心口忍不住一痛。
“不見了,都不見了,先生的電話打不通,他是帶著夏小姐一起走的,你說他會不會?”
“尋死嗎?”司夜庭講出了江則沒講出的兩個字,“不會。”
司夜庭篤定。
江則沒說話,他是跟了陸雋深近十年的特助,可以說非常了解陸雋深,可看到陸雋深在火場時的狀態(tài),他都怕陸雋深會一時想不開。
“枝枝不會讓他死的,放心吧?!?
“夏小姐不是已經(jīng)……走了,她還怎么阻止先生?”
司夜庭苦笑,他曾有一次路過夏南枝病房外,聽到夏南枝跟陸雋深說:“你如果陪著我死,我會更恨你,而且自殺是入不了輪回的,到時候我投胎了,你入不了輪回,也見遇不到我了,那時候我們就真的是生生世世永不相見了,知道嗎?”
夏南枝是不會允許陸雋深去死的,她也許料到了這一天,所以早就交代好了。
“放心,無論如何,他的身后還有三個孩子,他怎么敢死,他敢去死,到了地底下,枝枝都能罵死他,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冷靜,你不用找他?!?
江則深抿了抿唇,“好,我……明白了!”
“陸家那邊你先應付著,這件事先別傳回去,也別讓孩子知道,具體如何讓陸雋深回來自己定奪,只一點,你派幾個人先暗中盯好南榮家?!?
“我知道,這些我會打點好,只是許若晴還沒抓到,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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