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制了,在研制了?!敝x青梧連忙說著。
“在研制了,結(jié)果呢?老子一根毛都沒看見,是不是要等她死了,你才研制好?”
謝青梧慌忙舉手,“其實我有研制出一份解藥,因為是第一版,沒有試驗過,不能確定一定有用。”
“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了,在哪?”
“那不行,她們兩個身體本來就虛弱,隨便試萬一毒沒解,那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你需要一個人,來試驗?zāi)愕谝话娼馑???
“如果有這樣一個人,自然最好,能加快速度,只是這怎么可能,哪里傻子會為了試驗喝下毒藥?!?
溟野松開謝青梧,聲音微沉,“那瓶毒藥在哪?”
“在這?!敝x青梧拿起一小瓶藥水,不知道溟野要做什么。
溟野伸手,拿過毒藥,眸子里盡是寒意。
就是這么一小瓶東西,折磨得夏南枝痛不欲生。
他倒是要看看有多厲害。
“不就是小白鼠嗎,我來?!?
謝青梧瞳孔瞬間放大,上手搶回毒藥,死死地捂在懷里,像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溟野,“你瘋了?你不要命了還是我不要命了?拿你來當(dāng)小白鼠,讓溟家知道,溟家主一定會讓溟家殺手大軍把我削了的?!?
謝青梧剛說完,手里的藥瓶又被一只大手搶走。
謝青梧回頭。
陸雋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他們剛剛的對話,陸雋深都聽見了,他垂眸看了會,問,“只要有人幫你試驗,你就能更快地研制出解藥是嗎?”
謝青梧想去把毒藥搶回來。
兩個瘋子!
“陸先生,你把毒藥還我。”
“我問你是不是?”
“我亂說的,不是!真的不是!兩位爺,你們就饒了吧?!敝x青梧在陸雋深手中搶回東西,幾乎沒這可能,謝青梧只能欲哭無淚地苦苦哀求。
陸雋深深深的看著手里的毒藥,扯唇笑了笑,“是就好。”
溟野伸手,“輪得到你?”
“輪不到的人應(yīng)該是你?!标戨h深打開毒藥,在給南榮念婉灌毒藥時灑了一大半,現(xiàn)在只剩下一點點了。
溟野干脆直接搶,陸雋深跟溟野過了幾招,毒藥還是在他手里,最后被他隨意瀟灑地倒進了嘴里。
溟野眉心一緊。
陸雋深看著溟野,蓋回蓋子,把空瓶子隨手丟進垃圾桶,“你沒機會了。”
“……”
謝青梧急得直跺腳。
完了,這次真完了,這次不是能不能研制出解藥了,是必須研制出解藥了,不然他一定會被追殺的。
陸雋深做完這一切,沒有對死亡的恐懼,一顆心反而落了地。
這下夏南枝死也擺脫不了他了。
“解藥,開始吧?!标戨h深看著謝青梧,語氣稀疏平常,像是吃了一顆糖豆,再要一顆。
謝青梧沒有辦法了,只能立刻把自己研制的解藥遞給陸雋深,“等兩個小時,如果毒發(fā)了,證明這解藥沒用,反之這解藥就成功了。”
“知道了?!?
陸雋深安靜地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等。
兩個小時后。
陸雋深咳嗽了一聲,喉嚨里有一股腥甜要涌上來,全身也開始難受。
謝青梧焦慮,抓了抓頭發(fā),“很遺憾,失敗了?!?
“繼續(xù)?!标戨h深聲音沙啞,站起身,“有再研制出來的,再找我。”
溟野,“你去哪?”
陸雋深咳嗽了一聲,“回醫(yī)院?!?
謝青梧道“叫商大小姐給你看看吧,雖然你身體好,但這毒真不是開玩笑的?!?
“用不著,我心里有數(shù)?!标戨h深掃了眼謝青梧和溟野,很嚴肅,“這件事我不希望夏南枝知道。”
說完,陸雋深離開。
溟野看向慌張的謝青梧,提醒了一句,“兩條人命在你手里握著了,謝青梧,如果研制不出解藥,你知道后果?!?
謝青梧急得拍大腿,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
夏南枝病房里,夏南枝剛緩過來不久,這時正靠在病床上,聽孟初給她講笑話。
門口,陸雋深開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向跟在后面的江則,問,“我看起來有奇怪的地方嗎?”
江則上下反復(fù)看了看陸雋深,搖搖頭,“沒有先生?!?
“嗯?!标戨h深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看到陸雋深,夏南枝問,“你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陸雋深走到夏南枝身邊,想伸手握住她的手,一想到自己剛從外面進來,還帶著冷氣,他便收回了手。
孟初很有眼力見,見陸雋深來了,就讓陸雋深待在這,給他們獨處的時間。
夏南枝仔細地看著陸雋深的面容,一切如常,但她覺得他今天臉色不好,“你的臉色不太好?!?
“今天外面太冷了,風(fēng)吹的,你好點了嗎?”
夏南枝點點頭,微笑著迎視著他,“又嚇到你了吧。”
商落說她在車上暈倒,陸雋深急瘋了。
陸雋深點頭,把手捂暖了才去握住她的手,夏南枝在車上暈倒時臉色白得嚇人,怎么搖怎么叫都叫不醒,氣息微弱得像是沒了呼吸,陸雋深抱著她一路跑進醫(yī)院時,整個人都是抖的。
這樣的恐懼,陸雋深這輩子都不想經(jīng)歷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