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孩子們問她什么時候回去時,她愣了很久,說不出話來。
夏南枝拉起被子,蓋好自己,隔壁傳來南榮念婉痛苦的嚎叫聲。
這毒發(fā)作時是痛苦的,夏南枝經(jīng)歷過,最清楚。
如今南榮念婉也體驗到了。
夏南枝聽著南榮念婉痛苦的喊聲,心里沒有快感。
可能是沒有恨意的緣故,她實在是做不到對一個原本不認識,突然發(fā)現(xiàn)的敵人,生出什么恨意。
也許是最近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她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
到了半夜,南榮念婉痛苦的喊聲才消停了些。
……
而此時的商攬月并沒有停止要救出南榮念婉的念頭。
只有一份解藥,不及時救出南榮念婉,無論換或不換,南榮念婉都得死。
離開了商家后,商攬月約見了袁家家主,袁松屹。
車子停在偏僻處,旁邊的大樹落下大片陰影,幾乎將整輛車子掩蓋在黑暗里。
司機被商攬月支開,袁松屹上車,看著紅著眼睛的商攬月,便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問,“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商攬月推著袁松屹的手臂,哭紅的眼睛望著他,“誰欺負了我,你就替我去教訓誰嗎?”
“那是自然,你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痹梢僬f著,再次將商攬月抱進懷里,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商攬月便大哭了起來,“南榮琛,商家,陸雋深,溟野,他們都欺負了我!”
袁松屹一頓,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誰?陸雋深?是帝都那個陸雋深?”
“你這么驚訝做什么?”
“你什么時候招惹上他了?”
“他把婉婉抓走了,婉婉現(xiàn)在在他手里,還中了毒藥,危在旦夕?!鄙虜堅抡f著,又哭了起來。
“什么!”袁松屹瞬間正色了起來,“你說婉婉被抓了?還被下了毒?”
“嗯,袁松屹,你知道婉婉是誰的女兒,你不能不管她?!鄙虜堅伦е梢俚囊路艾F(xiàn)在南榮琛不愿意出手,你必須想辦法救她,婉婉是我唯一的女兒,她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商攬月哭得可憐,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袁松屹心疼的拍著她的后背,“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但你要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你們怎么會惹上陸雋深?”
商攬月咬了咬唇,“說來話長……我給夏南枝下了毒,夏南枝是陸雋深前妻?!?
“這個夏南枝又是誰?你給她下毒做什么?”袁松屹皺眉。
“夏南枝是司婉予的女兒!”
袁松屹詫異地看著她,“所以你就要她死?”
“沒錯,司婉予的女兒不配活在世上,她不僅是司婉予的女兒,按時間算,她還是南榮琛的女兒!我不能讓她活在世上,萬一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世,和當年的司婉予一樣出現(xiàn)威脅到我和婉婉的地位怎么辦?”
“可司婉予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這個夏南枝在帝都,你們在南城,沒有交集,她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你們的地位?!?
商攬月瞇起眸子,“你敢保證嗎?誰敢保證她在某一天不會發(fā)現(xiàn),不會變成那顆爆炸的定時炸彈?”
袁松屹搖搖頭,“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不管,事情我已經(jīng)做了,我不后悔,南榮琛不愿意出手,我只能找你了。”
袁松屹嘆氣,“你簡直是沒事找事?!?
“我沒事找事?你不是不知道我當初因為這個司婉予丟了多大的臉,南榮琛寧可放棄繼承人的位置也要為那個女人跟南榮老爺子硬扛到底,而我這個未婚妻被他晾在一邊,被人恥笑,如今怎么可能容忍司婉予的女兒活在世上?!?
商攬月氣急,看著袁松屹,“我就要你一句話,你幫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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