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琛皺眉,“你做什么?”
商攬月眼睛大睜,驚魂未定地看著南榮琛,“你……我這……這茶涼了,不好喝,你喝不慣,我讓人重新給你泡一壺?!?
商攬月立刻示意下屬,把這壺茶給撤下去。
但南榮琛的臉上依舊寫滿了不悅。
商攬月小心翼翼地遞過紙巾,“快擦擦吧,你是舊傷復(fù)發(fā)了嗎?我聽人說你好像去了醫(yī)院。”
南榮琛稍頓,眼底幽暗下來。
想到自己忍不住想去看醫(yī)院那個女孩兒,南榮琛抿緊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真是因為自己對一個年輕女孩有了別樣的心思?
南榮琛搖頭。
覺得并不是。
他只不過是對那個女孩感覺很親近罷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
面對商攬月的試探,南榮琛只道:“嗯?!?
應(yīng)完,南榮琛起身上樓。
商攬月放在膝蓋上的手稍稍握緊,她知道這是南榮琛不愿意跟她多講。
永遠都是這樣,快三十多年了,她嫁給南榮琛這么久,南榮琛對她永遠都是這樣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
就像他們結(jié)婚時,他對她說的。
他會給她應(yīng)得的一切,體面,地位,權(quán)勢,尊重……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他連溫柔和耐心都不愿意給她。
商攬月想哭又想笑。
不怪那天商落一個小輩都敢拿婚姻頂撞她。
她確實可憐又可笑,還可悲。
……
南榮念婉和陸雋深吃過飯,感情“更進一步”。
南榮念婉完全沉浸在了幸福當中。
南榮念婉帶著陸雋深去了自己的研究室。
這里是南榮念婉自己獨立的研究室,外人原本是不準踏入的。
設(shè)的地方也很隱蔽,進去時還需要指紋驗證,人臉驗證,然后是一把鑰匙才能順利打開,通過好幾道門,才走到里面。
里面的科技感很強,全是金屬裝修,桌面上擺著各種儀器,最前面還有一整面墻,墻上放著的有藥水,有藥丸,顏色各不相同,這些毒藥的藥性大概是按照顏色分的,一排紅色瓶子裝的藥丸被放在最上面一層。
陸雋深大致掃了一眼,視線落在另一面墻上,同樣是一整面墻的藥瓶,看不出里面裝了什么。
南榮念婉回頭看著陸雋深,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
“雋深,你看這些,都是我這些年研制的毒藥?!蹦蠘s念婉十分自豪,“我們家的藥師都夸我說,我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制毒師?!?
陸雋深握緊拳,眼底寒意一片,“你還真是有天賦?!?
南榮念婉沒有聽出陸雋深這話的意思,覺得是在夸自己,反而更開心了。
“你這里最厲害的毒藥是哪種?”
“雋深,你好像真的對這些很感興趣?!?
“第一次見這么多毒藥,我自然感興趣?!?
南榮念婉沒有懷疑這句話,興致勃勃地跟陸雋深介紹起來。
“這瓶是慢性毒藥,別看它是慢性毒,每次只需要一小滴,不出七天,人就會沒有任何預(yù)兆地死去,連醫(yī)生都查不出原因。”
“這瓶毒性很強,是我在眼鏡王蛇的毒液里提煉的,只需要一小滴,人就沒了。”
“這瓶就更厲害了,除了我,其他人都制不出解藥,它不會讓人立刻死亡,會讓人深刻地體驗到死亡的痛苦,毒性一點點擴散全身,侵入五臟六腑,最后會導(dǎo)致五感盡失,讓人在無盡的絕望中死去?!?
南榮念婉說起這些時,臉上帶著變態(tài)的興奮。
陸雋深的視線落在了南榮念婉手里拿著的那瓶毒藥上。
說的癥狀跟夏南枝很像。
南榮念婉把毒藥放回原位,開心地問陸雋深,“你還想看什么?”
陸雋深抿緊唇,垂眸看著面前的女孩,“你制這么多毒不怕嗎?”
“嗯?怕什么?”
“不怕這毒有一天會用到你自己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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