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攬月遲疑著,抿緊唇瓣走上前,“阿琛……”
“溟野沒有冤枉你們!對嗎?”
商攬月看著平靜的南榮琛,知道這個男人越是平靜,越是代表他生氣了。
南榮琛是個情緒很淡的人,可他的一個眼神卻能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商攬月保持著冷靜,很快想到了應(yīng)對的辦法,“阿琛,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是溟野說的那樣。”
商攬月指著地上被搜出來的許若晴,“這個女人叫許若晴,那天我們要回南城時,在廁所撞見了她,她渾身是血,看著是流產(chǎn)了,我們一心軟,就救了她。”
南榮琛沒說話,意思就是繼續(xù)說下去。
“后來我又一心軟沒把她丟下,就帶回了家里,沒想到她居然是個通緝犯,我原本是想趕她走的,可同樣身為女人,看到她一個人又流產(chǎn),我又于心不忍,留下了她,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了?!?
商攬月只解釋了許若晴的存在,撇清了溟野說的事。
南榮琛依舊沉默,看向躺在擔(dān)架上的許若晴。
許若晴此刻是醒著的,她摔下去,腿摔骨折了,被下屬扛了回來,此刻的她雙腿還是血淋淋的,冷汗沾濕了她的頭發(fā),因為疼痛,她齜牙咧嘴,看著格外猙獰。
聽了商攬月的話,許若晴又看向那個尊貴,氣場強大的男人,她放低了呼吸,腦子瘋狂運轉(zhuǎn),想著商攬月說的話。
商攬月這是想要她把這件事扛下。
許若晴很清楚自己不順著商攬月的意思來,那么等待她的將是被趕出去。
而趕出去的后果,一個陸雋深,一個溟野,會讓她生不如死。
她絕不能離開南榮家。
“事情……事情是我做的……”
商攬月故作著急地上前,順著話詢問,“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利用了……南榮家,利用了……你們的好心,我利用了南榮家的人幫我綁了我的仇人,沒想到連累了你們……被誤會!是我……的錯……”
商攬月怒不可遏,“所以你真的動了溟野口中的那個人?”
“……是?!?
商攬月,“你糊涂啊,你怎么能這么做,我們好心救你回來,你這么做還白白害了我被誤會?!?
許若晴扯了扯唇,身體疼得說不出話來。
南榮念婉立刻道:“爸,你聽到了嗎?這件事情跟媽沒關(guān)系,都是這個人做的好事?!?
南榮琛靜靜地看著三個女人一唱一和,她們?nèi)划?dāng)他是個傻子。
南榮琛冷冷抬起眸,“來人。”
下屬立刻上前。
“把這個人抬出去,交給溟野。”
許若晴瞬間瞪大眼睛,“不要……我不能出去……南榮夫人,南榮大小姐,救我……救救我……我出去了,會死的,他們一定會弄死我,我還不想死……”
商攬月留著許若晴還有用,想著替許若晴求情,“阿琛,她傷得那么重,要不還是算了吧……”
“要不把你送出去當(dāng)交代?”南榮琛視線淡淡望向商攬月。
商攬月聲音一頓。
當(dāng)即什么都不敢說了。
許若晴被抬了起來,她不顧疼痛地掙扎著,“不,不要……不要把我丟出去……我不要……”
可沒有人理會她。
商攬月閉了閉眼睛。
南榮琛站了起來,“這件事到此為止,誰再惹是生非試試。”
商攬月低著頭,她覺得南榮琛這句話像是說給她聽的。
他在警告她。
其實南榮琛知道溟野口中的事情跟商攬月有關(guān)。
因為外人使喚不動南榮家的下屬。
不把她交出去是因為她是商家的人,也是南榮家的人,不能鬧得太難看,得給她留點臉面。
至于她們今天到底在鬧什么,南榮琛不在乎,不過是女人之間的把戲。
南榮琛不喜歡處理這些浪費時間,又愚蠢的事情。
看著南榮琛上樓,商攬月的臉色依舊鐵青。
“媽,你還好吧?爸相信我們了?!?
商攬月了解南榮琛,他沒有相信她們。
她剛剛的話也是漏洞百出。
南榮琛只是在給她留面子。
“婉婉,你派人去把許若晴攔下來,先把她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許若晴這個女人有點小聰明,她落在陸雋深他們手里對我們沒好處,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們下的毒?!?
“好,我這就去?!?
商攬月在沙發(fā)上緩緩坐下,視線失神地想著事情。
這件事有些失控了,她沒有想到溟野他們會順藤摸瓜找過來,還是當(dāng)著南榮琛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