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野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鷙,轉(zhuǎn)身走出去,見到站在外面等他的溟西遲,溟野抬起拳頭,一拳砸了過去。
溟西遲起先還能抵擋一二,到了后面只有被溟野摁在墻上揍得份。
溟野又兇又狠,招招都是殺招。
溟西遲接住他一拳,嘴角滲著血,笑得宛如一個(gè)瘋狂的變態(tài),“阿野,一個(gè)游戲罷了,你能找到她,不就救了她嗎?”
“游戲?好啊,我也跟你玩玩?!变橐耙话炎ё′槲鬟t,把他甩給下屬,“把他也丟去后山,我們好好玩,慢慢玩。”
樓下,溟炎對樓上的動(dòng)靜充耳不聞,他不緊不慢地泡著茶。
兄弟兩人從小斗到大。
只要不鬧出人命,在溟炎看來都無傷大雅。
……
夏南枝醒來時(shí)眼前模糊一片,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周圍傳來一聲聲鳥叫。
鳥叫?
太陽高懸著,夏南枝適應(yīng)不了周圍的光線,想抬手遮擋一下陽光,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力氣。
后背被什么堅(jiān)硬的東西咯得生疼。
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光線,夏南枝看到的是層層疊疊的樹枝,她躺的地方在一片凹凸不平的石子上,周圍都是土腥味。
夏南枝睜著眼睛反應(yīng)了很久,也沒想明白自己這是在哪。
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回籠。
她記得自己被陸雋深送去醫(yī)院了。
所以,這是……
哪?
好像山林。
她怎么會(huì)到山林里來?
夏南枝閉了閉眼睛,懷疑自己在做夢。
又靜止的躺了好一會(huì),她的手能動(dòng)了,她摸了摸,好像摸到了什么滑溜溜,冷冰冰的東西。
夏南枝拿起來一看,一條蛇正對著她吐蛇信子。
“啊!”
夏南枝渾身一涼,尖叫著把蛇甩了出去。
她連忙坐起來,拉扯到后背的傷,夏南枝疼得渾身冒冷汗。
她害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樹,大片大片的山林。
雖然她不愿意相信,但也必須接受,她現(xiàn)在就是在一片未知的山林里。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huì)在這里,未知的恐懼寸寸蔓延。
夏南枝嘗試著叫了一聲,“陸雋深?”
回應(yīng)她的是樹枝上群鳥飛起的聲音。
夏南枝徹底接受了,她就是獨(dú)自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里。
夏南枝撐著身后的樹站起身,后背的傷讓她不敢有大動(dòng)作。
她知道天若是黑了,在山林里會(huì)很危險(xiǎn),必須出去,她一點(diǎn)點(diǎn)往前走,只是還沒走多久,腳下的苔蘚一滑。
夏南枝直接摔倒,滾了下去,頭磕在了一塊石頭上。
夏南枝眼前一黑,她想,她就這么難殺嗎?一刀還不夠,還要把她丟到山林里荒野求生。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身體虛弱,她很快暈了回去。
閉上眼睛前,夏南枝聽到了一聲槍響,隨之,一只打死的鳥砸在了她的頭上,徹底把她砸暈了過去,夏南枝覺得自己背得不能再背了。
很快,一個(gè)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鳥,冷漠地掃了眼地上的人,走開。
“爸爸……”昏迷中的夏南枝輕輕呢喃了一聲。
男人一怔,離開的步伐頓住,回頭看向地上的人。
“爸爸媽媽……好……疼……”
男人收回視線,不想多管閑事地離開。
只是沒走多遠(yuǎn),他又大步折了回來,擰眉看著地上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頭一軟。
這里常有野獸出沒,很危險(xiǎn)。
男人沒有把她丟在這里,破天荒地把她背了起來,往外走。
夏南枝雖然暈乎乎的,但比起剛剛刺骨的冷,她感覺到了一股暖意,輕輕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頭帶著幾根銀絲的黑色短發(fā)。
傷得太重,她睜了下眼睛,又無力地閉了回去。
男人把她背到了寬闊地,下屬看到,飛快地跑了過來。
看到男人身上背著的人,下屬大驚失色,“家主,您這是?”
背了個(gè)人?
還是個(gè)女孩?
陌生女孩!
“這姑娘?”
南榮琛,“撿的。”
下屬看到了怪物一般,連忙想要將南榮琛身上的人弄下來。
可女人的手卻緊緊拽住了南榮琛的衣服,環(huán)住的雙手更是扣緊了,仿佛好不容易抓到一個(gè)讓她感到安全的東西,不愿意撒手。
南榮琛也有些意外,但見她沒安全感的趴在他肩膀上,他示意下屬退了下去。
“去找個(gè)醫(yī)生來吧?!?
下屬還是難以置信,自己尊貴的家主居然背了一個(gè)陌生女人回來。
這可是他們家夫人大小姐都沒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