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深說不清楚,他相信許若晴沒這本事。
她被抓時身上連錢都沒有,雇不了人,她自己此刻躲還來不及,也不可能出現(xiàn)傷夏南枝。
陸雋深一陣頭疼。
“會不會是溟家的人已經(jīng)動手了?”
陸雋深被陸照謙這句話提醒到了。
溟家可是擁有最大的雇傭組織。
可這里又有一個問題。
夏南枝現(xiàn)在是司家的人,任何人想要動手傷她前,都要顧慮惹不惹得起司家。
溟家跟夏南枝又不是血海深仇,就因為一個求婚,沒有其他沖突,就置人于死地,根本說不通。
何況,溟家真要動手,也會顧慮會不會因為這次的動手,惹得溟野跟他們徹底翻臉。
所以,不會是溟家!
司夜庭和司九趕了過來。
看了眼緊閉的手術(shù)室門,司夜庭抿緊薄唇看向陸雋深,“現(xiàn)場沒有什么異常?!?
他們留下來查了周圍和監(jiān)控。
當然,也有可能當時乘亂,動手之人就跑了。
當時人不少,都是家長和孩子,太容易讓人降低防備了。
在那里動手,顯然是提前策劃好的。
司九捏緊手心,“醫(yī)生怎么說?”
陸雋深太陽穴突突地跳,聲音也沙啞得不成樣子,“情況很不好。”
……
手術(shù)室內(nèi)。
夏南枝在昏迷中痛苦地醒來,她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后腰處很疼,身體卻很冷,麻木的那種冷。
她輕咳了一聲,大口血液從她的嘴里吐了出來,血液是黑紅色的,很明顯的中毒跡象,醫(yī)生卻有些束手無策。
傷口能治療,可不知道是什么毒,他們沒辦法解毒,叫了這方面的專家過來。
毒的成分還要等化驗結(jié)果。
夏南枝半闔著眼睛,腦海里閃過很多過往的回憶。
有小時候爸媽帶著她的畫面。
有母親坐在窗戶旁,告訴她,她被困在這里,永遠都走不出去了的畫面。
有嫁給陸雋深那天的畫面。
有年年辰辰穗穗出生時的畫面。
她好像還聽到了母親在喚她,“枝枝……”
甚至還有宋荷的告誡,安分些,不要走了你母親的老路。
什么算是她母親的老路?
怎樣才能算安分呢?
夏南枝閉上眼睛。
旁邊監(jiān)測生命的儀器發(fā)出了報警的聲音。
“滴——”
格外刺耳。
手術(shù)室內(nèi)所有的醫(yī)生都繃緊了神經(jīng)。
……
手術(shù)室外,陸雋深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門前。
陸照謙以為他要沖進去,連忙攔住他,“哥!”
陸雋深漆黑的眼睛死死盯著手術(shù)室緊閉的大門,推開陸照謙,他握緊的手砸在手術(shù)室的門上,另一只手捂在了心臟的位置。
剛剛,他無比真實地感受到了一陣刺痛。
一股讓人不敢細想的預(yù)感涌了上來。
夏南枝!
千萬不要有事!
……
陸家。
看到三個小家伙來了,姜斕雪歡天喜地。
姜斕雪放下手里的杯子,快步走過來,“年年辰辰穗穗!奶奶的寶貝們,你們來啦,今天不是……”
姜斕雪記得今天孩子們應(yīng)該在夏南枝那的,怎么會主動來,姜斕雪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江則。
沒見到陸雋深,她問,“雋深呢?沒一起回來?”
“先生……有事。”
姜斕雪從江則的臉色上嗅到了古怪的味道。
安排三個小家伙先上樓,姜斕雪問,“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嗯,夏小姐出事了,夫人,孩子們這些天應(yīng)該都會待在陸家?!?
姜斕雪臉上沒了喜色,擔心問,“她怎么了?”
“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是在接孩子時出的事,先生已經(jīng)送夏小姐去醫(yī)院了?!?
“是不是很嚴重?”
“看著是的,夫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你快去吧,有消息告訴我?!苯獢萄┛粗瓌t離開,捂了捂心口,莫名心跳加速。
之前她厭惡夏南枝藏起孩子。
但許若晴做的那些事曝光了,她反而對夏南枝厭惡不起來了。
現(xiàn)在還有些擔心。
……
夏南枝的情況很不好,血止不住。
而夏南枝是rh血型,也被稱為“黃金血”手術(shù)室里的醫(yī)生看到這個結(jié)果時,面面相覷,因為血庫里沒有這類血型的儲備。
這種特殊血型,別的醫(yī)院也很難調(diào)。
沒辦法,醫(yī)生只能出來向陸雋深講明情況。
“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情況,病人血型特殊,我們醫(yī)院沒有這類血型的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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