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從許若晴身前走過去,不甘心被羞辱的許若晴挪動(dòng)了一下腳,踩住了夏南枝的裙擺。
“撕拉”一身,裙擺的材質(zhì)原本就是輕薄的面料,拉扯到的瞬間面料被撕開。
夏南枝回頭,連司夜庭都變了臉色,見夏南枝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折回去,脫了外套正要披在夏南枝身上。
夏南枝平靜地推開,走到許若晴面前,靜靜看著她。
許若晴在她回頭時(shí)有些心虛,昂起頭,“我可不是故意的?!?
夏南枝盯著她,沒說話。
見氣氛緊張,周圍人解圍道:“裙子壞了先去換一身裙子吧。”
“許小姐剛剛應(yīng)該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踩到了。”
許若晴聽還有人替她辯解,重新?lián)P起笑容,“南枝,我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條裙子而已,你要是真的計(jì)較的話,我可以賠你,賠你幾條都可以的……”
許若晴話都這樣說了,夏南枝真計(jì)較的話就是小氣了。
夏南枝什么話都沒說,走上前一步,視線落到旁邊桌子上的藍(lán)莓小蛋糕上。
“這蛋糕味道看起來不錯(cuò)?!?
許若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怎么突然說蛋糕去了。
下一秒,啪——那塊蛋糕就拍在了許若晴的臉上,糊滿了整張臉。
所有人都沒想到夏南枝會(huì)動(dòng)手,許若晴也沒想到,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這種有些“粗暴”的方式。
拍完,夏南枝在許若晴的尖叫聲中,拿起紙巾不緊不慢的擦手,丟下一句,“我也不是故意的”徑直離開。
雖然“粗暴”但簡單干凈利落,周圍人目瞪口呆。
許若晴把臉上那塊蛋糕扒拉下來,她的臉上全是黏膩的奶油,精心準(zhǔn)備的妝容全毀了。
許若晴氣得要爆炸,怒喊,“夏南枝!”
說著,她手里的蛋糕朝夏南枝砸了過去……
但,蛋糕被一件衣服擋住。
夏南枝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男人,唇不由的抿緊了幾分,衣服被披在她的肩膀上,陸雋深拉過夏南枝手。
“雋深……”看到陸雋深的那一刻,許若晴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陸雋深真的來了。
許若晴慌張的藏起臉來,她不要被陸雋深看到這幅樣子,太狼狽,太狼狽了。
陸雋深卻根本沒有看她,視線落在看了一場好戲的司夜庭身上,他眸色淡淡,聲音里卻帶著幾分冷,“給你們添麻煩了?!?
司夜庭勾唇,“你是替這位美麗的小姐說,還是替你未婚妻說?”
司夜庭這句話是個(gè)刁難性的問題,兩個(gè)女人,一個(gè)前妻,一個(gè)未婚妻,手里還拉著前妻的手呢。
陸雋深卻沒有任何臉色變化,“替我妻子?!?
司夜庭沉默了幾秒,挑眉一笑。
陸雋深已經(jīng)拉著夏南枝離開了,留許若晴一個(gè)人待在那,連個(gè)眼神都沒分給她,無比尷尬。
“不是都說陸大少愛慘了許小姐嗎?怎么剛剛一個(gè)眼神都沒留給她,看來傳有誤啊?!?
“還說當(dāng)初的陸太太是棄婦呢,今日看來,未必,陸大少明明很在乎,還稱她為妻子?!?
“看看許大小姐的樣子,笑死人了,沒人比她更丟臉了?!?
周圍傳來陣陣嗤笑,許若晴就如同一個(gè)跳梁小丑。
司夜庭笑了笑,真是一場好戲呢。
司家是體面人,派了人送許若晴去整理妝容。
當(dāng)然,也有人帶夏南枝去換衣服。
……
休息室內(nèi),穗穗看著司九的手機(jī)。
爸爸好奇怪,明明回了個(gè)“嗯”可是他為什么不來找她呢?
她都等了三天了。
穗穗郁悶地托著小下巴。
爸爸是不是根本不愛她?
穗穗對(duì)著自己拍了一個(gè)氣呼呼的照片發(fā)給陸雋深。
“小啞巴,怎么了?手機(jī)都給你玩了,還不開心?”司九走過去捏了捏穗穗的臉蛋。
“穗穗?!?
穗穗抬起頭,對(duì)著司九道。
“什么?”
“我叫穗穗。”
司九驚喜,“你想起來了?”
穗穗搖搖頭。
她是聽那天不讓她進(jìn)去的女人這么喊她的。
那個(gè)女人明顯認(rèn)識(shí)她。
她才知道自己叫穗穗。
“碎碎?誰給你起的名字,怎么聽起來破破爛爛的,不好聽?!?
穗穗聽到有人說自己名字不好聽,氣呼呼地雙手叉腰,撅起小嘴巴表示自己生氣了。
司九捏捏穗穗的小臉。
穗穗哼了一聲,拍掉司九的手,“你才破破爛爛!”
司九嗤笑了一聲,“行,以后都叫你碎碎,可以了吧破破爛爛?!?
“是稻穗的穗?!彼疽雇プ哌M(jìn)來,瞥了司九一眼,“你就別逗她了?!?
司夜庭在穗穗面前蹲下,“走,帶你出去見見人,今晚你爸爸也來了?!?
似乎還有穗穗的媽媽。
司夜庭想夏南枝應(yīng)該就是穗穗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