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連忙擺手,“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雋深……”
“既然如此,未免你們再受到傷害,你們家的人從此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陸家,送客?!?
“不是,雋深,為什么?我以后是你的妻子,我怎么能不出現(xiàn)在陸家?”
許逢慶夫妻兩人也慌了,看向陸光宗和姜斕雪。
陸光宗姜斕雪卻沒有為他們說話,任由陸雋深把他們轟出去。
許若晴不甘心。
她總覺得陸雋深對她忽冷忽熱的。
他既原諒了她,答應(yīng)娶她,又讓她住進(jìn)御海別墅,還跟她在一起。
現(xiàn)在卻絲毫不給她面子的要把她轟出去。
許若晴不明白陸雋深為什么這樣做。
她撲上前,拽住陸雋深,“雋深,為什么?你明明答應(yīng)娶我了,為什么又這樣對我?”
陸雋深毫不留情,“陸太太的位置你想要,我給你,如何對你,是我的事。”
許若晴瞪大眼睛,直到被拽出去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
如果陸雋深這樣對她,那那晚的溫柔又算什么呢?
陸雋深看向年年辰辰,“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我不會教訓(xùn)你們,但你們這樣也是不對的,知道嗎?”
年年辰辰當(dāng)然知道這樣不對,平時他們也不會這樣做。
年年點(diǎn)頭,“我們知道了,我們今天想去媽咪那,可以嗎?”
陸雋深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當(dāng)然可以?!?
“還是別去了吧,這天都晚了?!苯獢萄┫胍柚?,怕他們走了就不回來了。
陸雋深站起身,“夏南枝愿意把孩子給我們照顧,我們剝奪他們母子見面的權(quán)利,你覺得合理嗎?”
“……好吧,那快去快回?!?
陸雋深帶年年辰辰出去時,陸光宗還是攔住了陸雋深,對他道:“你帶他們兩個去見夏南枝我們不阻止,但一定要帶回來,夏南枝和那個溟野不清不楚的,看樣子會在一起,他們到時候回了y國,孩子千萬不能被她帶走?!?
陸雋深聽到“他們會在一起”時臉色變得冰冷,“不會?!?
“什么不會?”
“他們不會在一起?!?
說完,陸雋深帶著年年辰辰離開。
……
夏南枝那,孟初有事回y國了,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只有夏南枝一個人,她也懶得開燈。
幽靜漆黑的環(huán)境下人容易胡思亂想,悲傷的情緒如藤蔓般無邊無際蔓延。
夏南枝蜷著身體躺在沙發(fā)上,剛吃了兩顆安眠藥,夏南枝打算等困意來了再上樓睡覺,手一抖,白色藥丸灑落一地,夏南枝懶得收拾。
困意很快席卷而來,安眠藥能讓睡不著的人睡著,可這種藥也有副作用,多夢就是其中一項(xiàng)。
夏南枝這大半月每晚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卻一整晚都睡不安穩(wěn)。
陸雋深帶著年年辰辰過來,門是年年辰辰開的,年年辰辰想給夏南枝一個驚喜。
別墅里卻是安安靜靜的,連燈都沒開。
年年辰辰叫了一聲,沒有回應(yīng)。
以為夏南枝在樓上,兩個小家伙立刻跑上樓。
陸雋深走過去打開燈,就看到了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人。
陸雋深快步過去,心漏跳了幾拍,“夏南枝!”他的聲音帶著顫抖,輕輕搖了搖夏南枝,夏南枝沒有反應(yīng),地上是散落一地的白色藥片。
陸雋深拿起藥瓶,腦子里“嗡”的一下。
是安眠藥。
看藥量只有半瓶。
那另外半瓶?
陸雋深的手一顫,看向一動不動的女人,一顆心瞬間慌了,“夏南枝,枝枝?夏南枝!”
夏南枝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陸雋深壓制著巨大的心痛,抱起夏南枝,大步往外跑去。
年年辰辰從樓上下來,就見陸雋深抱著夏南枝跑了出去,他們立刻追了出去。
陸雋深抱著夏南枝,一路跑得飛快,而他懷里的人輕飄飄的,瘦得像是只剩下一副骨頭,一雙手無力地垂搭在一側(cè),像是再也醒不過來。
陸雋深不斷地喊著她的名字,“夏南枝!醒醒,醒醒好不好?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你難受,你恨我,你拿刀捅我啊,為什么要傷害你自己?”
“你不是很在乎孩子嗎?你走了年年辰辰怎么辦?你不要他們了嗎?夏南枝,求求你,醒醒,別丟下孩子,別丟下我……”
陸雋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把車停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他只覺得這條路很長很長,他抱著懷里沒有動靜的人跑到絕望。
他真的怕,怕懷里的人真的從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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