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v情況緊急時,一只大手一把握住了除草機的把手,用力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除草機朝另外一個方向沖去。
陸照謙眉心緊蹙,冷臉大喊了一聲,“趙叔!”
除草的工人急匆匆跑過來,“二少爺?”
陸照謙一把拽起趙叔的衣領,“你找死嗎?人離開機器開著,這臺機器差點撞到年年辰辰了!”
除草機刀片鋒利,機器運轉(zhuǎn)切割只是一瞬間。
陸照謙回頭看向年年辰辰,他如果不及時回來,他們兩個后果不堪設想。
趙叔看了眼還在草地上發(fā)瘋的機器,徹底慌了,“二少爺,我剛剛明明關了,怎么會……”
說著,陸照謙抬起頭,視線掃到了一個離開的背影,好像是許若晴。
陸照謙狠狠擰眉,松開趙叔,嚴聲,“現(xiàn)在家里有孩子,以后這種危險的東西不要出現(xiàn)在孩子身邊?!?
“是,是,我知道了,絕對沒有下次。”趙叔立刻跑過去控制住機器。
陸照謙看了眼年年辰辰,年年辰辰也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關掉的機器怎么會突然運行?除非有人開了起來!
“謝謝二叔?!蹦昴晏痤^。
陸照謙看向他們,“回屋里去?!?
說罷,陸照謙大步朝許若晴離開的方向走去。
許若晴剛回房間,陸照謙一腳踹門進去。
許若晴嚇了一大跳,一臉驚訝地看著闖入的陸照謙,“照謙?你?你怎么了?”
陸照謙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一把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捏緊拳頭,“是你干的吧!”
許若晴嚇壞了,“你說什么?什么是我干的?”
“除草機突然發(fā)瘋沖向年年辰辰,而你剛好離開那里,有那么湊巧的事情嗎?”
許若晴很無辜,睜著大眼睛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除草機,什么沖向年年辰辰?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你裝什么?”陸照謙憤怒地甩開許若晴,“你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留給我哥看吧,我看著惡心?!?
許若晴抿緊唇,眼眶紅了,“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冤枉我?”
“什么都沒做,別人又怎么會懷疑到你身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蠢貨,年年辰辰要是出事了,我哥能放過你嗎?”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你說是我做的,有證據(jù)嗎?”許若晴落下眼淚來,反問陸照謙。
陸照謙是沒有證據(jù),那片草地上沒監(jiān)控。
“許若晴,我是沒證據(jù),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再對我大侄子動手,我不會放過你?!?
陸照謙摔門出去,許若晴哭得可憐兮兮的臉瞬間變得陰狠。
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可惡的陸照謙剛好回來!
沒關系,只要她嫁進陸家,她就有很多次機會。
她會將這兩個孩子跟穗穗一樣除掉。
……
夏南枝回到家,疲憊地換了濕衣服,視線落在那只木盒上。
夏南枝走過去,拿起盒子仔仔細細看了一圈,翻開從夏家找回來的日記本。
日記本放在地下室落了灰,沾了水,有些字都暈成一個個小墨點了。
但大部分還是能看清的
1月1號,好奇怪,我居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還是夏文庭告訴我,我叫司念錦,我沒有家人,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他說他要娶我,我們要結(jié)婚了。
2月18號,今天去醫(yī)院查出我懷孕了,三個月,夏文庭說是他的孩子,可我們昨天剛辦完婚禮,我怎么就懷孕了,記憶好混亂,文庭是個很好的人,他大概不會騙我??上募颐總€人都不開心,他們看我的眼神在告訴我,他們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肚子里的孩子。
5月28號,今天文庭陪我去產(chǎn)檢了,去醫(yī)院的畫面很熟悉,好像曾經(jīng)有個人也是這樣陪著我,可我轉(zhuǎn)身,陪著我的人卻不是我心里想的人,可我想的是誰?
我問文庭,我為什么會失憶,他只告訴我,我車禍受傷,落下的后遺癥??晌胰ゲ榱?,醫(yī)生說我的大腦根本沒受過傷,我最信任的丈夫騙了我,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騙我,更不知道我為什么失憶。
7月1號,我的寶寶出生了,是個女孩,她很漂亮,我高興的想要和我心愛的人分享喜悅,可我抬頭時,對著文庭卻喊出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南榮琛。
南榮琛是誰,我不知道,沒有記憶,但他似乎是對我很重要的人,后來文庭說,我們的女兒就叫夏南枝,小名枝枝,我很喜歡這個名字,枝枝也很喜歡,她對著我笑了,我卻哭了,我在為我自己哭。
11月15號,明明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我卻親自去買了蛋糕,心里默默對一個人說:生日快樂。
夏南枝著急地往下翻,可后面那幾頁紙被撕掉了。
夏南枝緊緊握緊本子。
后面的幾頁紙去哪了?誰撕掉的?
夏南枝反復翻著日記,最后把日記上的日期都試了個遍,也沒打開盒子。
盒子的密碼是多少,她不知道。
南榮琛是誰,她也不知道。
母親失憶的真相是什么?父親為什么騙母親?宋荷說她母親不是病死的,那她母親又是怎么死的?
夏南枝用力的抓了抓頭發(fā),整個人心煩意亂的,一陣頭痛,手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她拉過旁邊的包,拿出一小瓶藥丸,倒出一顆藥丸,快速服下。
穗穗走后,她一緊張就會控制不住頭痛,呼吸急促,看過醫(yī)生,醫(yī)生說她病了。
夏南枝想自己真的是病了。
病得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