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
“唉老陳,這么晚了還沒休息??!”
“你不是也沒休息嗎,我還打算打一個電話,要是響一聲就算了,沒想到你還真接了!”
“睡不著??!今天從醫(yī)院一出來,結(jié)果紡織廠那邊就派了職工代表拉著我,非讓我跟他們說說以后恒成紡織廠重組的事情,我說這種事情得需要市里批準,我自已讓不了決定,他們拿著一堆醫(yī)藥費單子,找我解決問題,你說這現(xiàn)在怎么辦呀!”
陳青峰聽著袁慶生在電話那頭嘟囔,說實話,他知道,袁慶生這種事情一定會自已扛下來,要不是因為兩人私人關(guān)系,袁慶生可能連說都不會說。
“陶書記不是在石門嗎,不行,咱們明天三個先碰一面,拿出個方案來,現(xiàn)在紡織廠那邊人心惶惶,又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我估計大家伙的心里確實沒底,這一下啊,就算安城紡織不想接也得接這個盤了!”
“可問題是,接了之后就是虧損,安城紡織好不容易才好轉(zhuǎn)了情況,現(xiàn)在……”
“是這樣的,恒城紡織真的沒有價值了嗎,他所在的那塊地的地皮,你看一看,那是妥妥的市中心,周圍又那么繁華,如果合適的話,咱們可以考慮一下,把紡織廠轉(zhuǎn)型,是搞成房地產(chǎn),還是其他的,總之一句話,職工的身份需要轉(zhuǎn)變,在石門這邊搞紡織是不行的,搞別的還可以……”
“老陳,你這句話還真提醒我了!”
“老袁,其實我打電話是突然想起一個事。紡織廠這邊女職工居多,我覺得兇手選擇把炸彈安放在這里,會不會是為了感情問題?”
“感情問題?”
“對,你打聽一下,有沒有在紡織廠工作,現(xiàn)在沒有收入,在百貨商場或者在超市那邊打工的工廠子弟或者女職工,尤其是最近離過婚的,問一下,如果有的話,麻煩你盡快告訴我……”
“行,明天正好他們廠里要派人過來讓職工信息登記,到時侯我?guī)湍懔粢庖幌?!?
放下電話之后,陳青峰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三點多了,再不睡覺,過一會兒又要起來干活了。
于是他掏出一片安眠藥。
吃完之后,果然困意襲來,很快就睡覺了。
這一覺,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鐘。
陳青峰醒來之后,把被子疊好,整個人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但是遠比一晚上不睡覺要舒服的多。
晚上沒睡好,早上刷牙的時侯有點惡心。
陳青峰去食堂吃飯,其實按照他這個級別,一般都是別人把飯給他送過來。
不過陳青峰沒有這種愛好,他喜歡吃有鍋氣的,熱氣騰騰剛出鍋的,所以在食堂這邊,他要了一碗面條,不過胃口不太好,吃的時侯一個勁兒的犯惡心。
果然歲數(shù)不減當年了。
以前二十多歲的時侯,連軸轉(zhuǎn)都沒問題,現(xiàn)在呢,忙活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就渾身不舒服。
……
昨天晚上,陳青峰雖然睡覺了,可是石門公安系統(tǒng)的通志們,卻都沒有閑著,整晚上都在為案子的事情而奔波,因為陳青峰劃定的三失人員,范圍很大,需要排查很多人的情況,而且還牽扯到縣里,那些礦上會使用炸藥的人員。
所以,經(jīng)過一晚上的梳理,這座幾百萬的大型城市的人口信息,還是只梳理了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