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申大喝一聲,沖入陣法。
于野只得退出陣法,卻被趕來的眾人擋住去路。他與青衣、邛山搖了搖頭,轉(zhuǎn)而背起雙手就地等待。
此時(shí)此刻,前后左右都是人影,而他站在人群之中,反而更加鎮(zhèn)定。
他所懼怕的僅有公儀申,卻不怕人多混戰(zhàn)。何況已出現(xiàn)轉(zhuǎn)機(jī),尚不知能否找到出路。
“出路何在?”
公儀申尋覓片刻,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頓時(shí)面露怒容。圍觀的人群也躁動(dòng)起來,叫喊聲四起——
“尋不見出路,難見天日……”
“本想前往魁星,卻困在此地……”
“又被騙取三萬塊元石,豈有此理……”
“于野,你三番兩次欺騙同道,我上官饒不了你……”
于野沒有理會(huì)眾人的叫囂,再次抬腳踏入陣法。青衣與邛山換了個(gè)眼神,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后。
公儀申后退兩步,厲聲道:“爾敢……”
他以為于野的陰謀敗露,已惱羞成怒,想要趁他不備,出手偷襲。
于野卻緩緩站定,低頭凝視,兩道光芒奪眸而出,堅(jiān)硬的石頭似乎有所變化。他不作遲疑,伸手抓著青衣與邛山,隨著光芒一閃,三人已憑空消失。
“咦?”
公儀申驚咦一聲,凝神查看。
眼前的這片角落,與別處沒有分別,石頭堅(jiān)硬、禁制重重,并且設(shè)有一圈陣法石柱,找不到任何縫隙。而三人卻憑空消失,分明地下另有出路。
人影晃動(dòng),圍觀的各家修士也是面露驚奇之色。
沐葉看向身旁的玄夜,便聽傳音道:“據(jù)樊玄與元桀所說,洞穴猶如鼎爐,堅(jiān)不可摧,鬼魂亦難以逃脫。而但凡殺陣,必有生門。傳送陣,設(shè)有陣腳,或?yàn)槠凭`所在。果不其然,觸發(fā)禁制之時(shí),此處的真火威力最弱,卻未能瞞過于野!”
“那人擅長吃小虧,賺大便宜。誰想棄用的傳送陣,竟然暗藏出路?!?
“是啊,出路,往往便在腳下……”
“上官!”
公儀申斷喝一聲,帶著上官儀閃身往下遁去,不過眨眼之間,已雙雙消失無蹤。
眾人頓時(shí)精神大振,爭相施展遁法撲向傳送陣……
……
與此同時(shí)。
光芒閃爍,于野的雙腳落地,而他尚未放開身旁的青衣與邛山,又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
置身所在,與之前的洞穴相仿,卻僅有十余丈大小,像是一個(gè)圓形的石室。而石室的地上,坐著一位老者,須發(fā)凌亂,嘴角掛著血跡。
石辰子?
不僅有石辰子,他身旁躺著三個(gè)死人,正是百善城的三位修士,皆尸骸破損、形狀凄慘。唯獨(dú)不見梅仁。
石室的盡頭,另有三層石階與一道封閉的石門。石門有著丈余大小,符文閃爍,禁制森嚴(yán)……
“石辰子!”
邛山驚愕之余,忍不住怒道:“你欺騙頭領(lǐng),卷走元石,罪該萬死!”
他扯出玄鐵妖叉,便要撲過去。
石辰子沒有躲避,依然坐在地上,抬眼一瞥,悻悻道:“一狐輩,焉敢放肆!”
“哼,老狐固然不堪,卻遠(yuǎn)勝小人……”
“石某雖非小人,卻為小人所害……”
于野已是雙眉倒豎,目露殺機(jī),忽又伸手?jǐn)r住邛山,道:“出了何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