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血光迸濺,幾位御星堂弟子慘死當(dāng)場,嚇得其他同伴驚慌失措,紛紛四處逃竄。
況介見大勢已去,慌忙丟下眾人,轉(zhuǎn)身躥上半空,不料一團(tuán)黑影隨后而來。他逃生無望,禁不住哀嘆一聲——
“我命休矣……”
恰于此時,一道紫色的閃電呼嘯而至。
“轟——”
巨響剎那,黑影崩潰,而紫色的閃電又倏忽一閃,“砰”地?fù)敉肆吮平膲褲h。
與此瞬間,風(fēng)影突至,從中現(xiàn)出一位年輕男子,遂即又冒出兩位老者與一位壯漢,便聽他加持法力的話語聲響徹四方——
“殺!”
“于野、于管事……”
況介很是難以置信,卻精神大振,揚聲喊道:“殺——”
瓦川尚在逃竄,聞聲回頭。
救下況介的果然是于野,另外三人似曾相識。而數(shù)百里外,一群巡星堂弟子正風(fēng)馳電掣而來。
“殺——”
形勢逆轉(zhuǎn)?。?
瓦川大吼一聲,帶著逃竄的弟子殺了回來。
兩個壯漢不甘示弱,便要就地反擊,忽然銀光閃爍,已相繼困入絲網(wǎng)之中,緊接著鐵叉揮舞,試圖解救的同伴已是血肉橫飛。御星堂弟子趁機(jī)祭出鐵鏈圍攻,巡星堂與藏星堂弟子已趕到近前,爭相追趕截殺……
片刻之后,四周回歸寂靜。
而亂石之間,散落著一具具破碎的尸骸,入侵的修士盡數(shù)喪命。若是加上之前隕落的御星堂弟子,足有四十多人死在這場混戰(zhàn)之中。
“于管事,幸虧你及時相救,而這幾位……?”
“夏旬長老、瓜執(zhí)事為何沒有歸來……”
山谷中,眾人聚在一處。
于野搶先一步趕到了離星,救下了況介、瓦川等御星堂的弟子。他站在人群中,身旁守著奎炎、邛山、谷算子。地上的銀色絲網(wǎng),依然困著兩個壯漢。隨后趕到的巡星堂、藏星堂弟子,則是環(huán)繞四周。軸星之行的妄城修士盡在此處,卻唯獨少了夏旬長老與瓜勒、許莽等人。
“這三位道友為我招納而來,均為驍勇善戰(zhàn)之輩。至于夏旬長老,他遭遇強(qiáng)敵伏擊,已身隕道消,瓜勒、許莽等十多位兄弟也相繼遇難!”
“老子奎炎!”
“邛山!”
“谷算子,各位多多關(guān)照!”
于野謊稱夏旬、瓜勒等人遭遇不測,又為三位同伴編造了來歷,奎炎、邛山與谷算子趁機(jī)自報家門,也算是在星域有了身份。
況介與瓦川換了個曖昧的眼神,道——
“三位道友既為于管事招納而來,便不是外人!”
“而于管事的修為……”
兩人已認(rèn)出了奎炎與邛山,畢竟之前交過手,也發(fā)現(xiàn)對方與于野的修為有異,卻有些不敢相信。
“哦,多虧了雷劫谷的天雷,本人的修為略有提升!”
于野不愿多說,看向地上的兩個壯漢,問道:“這幫家伙來自何方,去往何處?”
困在鎖蛟網(wǎng)中的兩個漢子已放棄掙扎,卻沉默不語。
奎炎舉起鐵叉走了過去,咒罵道:“該死的東西,竟敢裝聾作啞!”
“砰、砰——”
鐵叉落下,慘叫聲響起。
“啊……手下留情……”
“說!”
“我等來自孤星,獲悉妄城的火澤閉關(guān)療傷,眾多弟子外出未歸,借機(jī)一報前仇……”
“孤星?”
于野沖著奎炎擺了擺手,好奇道:“爾等既然來自孤星,是否認(rèn)得尚戒、天予?”
“不知尚戒,倒是聽說過天予的大名,他是驪山人氏,而我等來自豫山……”
“豫山?一報前仇?”
聽到孤星,于野便想起了騙他的尚戒與天予,而這伙修士來自豫山,與驪山并非一個地方?
“妄城的賊人四處劫掠,害我族人、弟子無數(shù)……”
“砰、砰——”
鐵杖揮舞,慘叫聲未起,五彩光芒閃爍,地上的鎖蛟網(wǎng)已消失無蹤。
而不過眨眼之間,兩張消失的絲網(wǎng)已回到奎炎與邛山的手里,網(wǎng)中的兩個漢子,依然無影無蹤。
于野拍了拍手,很是云淡風(fēng)輕。
妄城是人人為賊,遍地賊寇,難免仇家眾多,而曾經(jīng)的仇怨與他無關(guān)。
況介與瓦川見他神通詭異,又名正順恢復(fù)了修為,并且境界有所提升,彼此默默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忽然聽他問道:“妄城有難,我等應(yīng)當(dāng)如何?”
四下里寂靜無聲,唯有焚燒尸骸的煙霧在彌漫蒸騰。
于野不待回應(yīng),已飛身而起,揮手指向星空,揚聲喝道:“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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