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聽到“于野”之名,又見一陌生男子飛奔而來,鄂安與平陽子均是臉色一變。
而老者忽然“嘻嘻”一笑,抬手劈出一道黑色的劍光。
卻見另有數(shù)道人影從街口飛撲而來,為首之人竟是一位魔將前輩?
異變突起,朵彩驚愕不已,而她聽到“于野”二字,卻是精神一振,頓時斗志昂揚,抬手扯出一把銀刀。
鄂安與平陽子見狀不妙,轉(zhuǎn)身便要飛遁而去。
不想老者近在咫尺,又是暴起發(fā)難,兩人躲避不及,瞬間已籠罩在劍光之中。
恰于此時,于野已閃身而至,雙手齊出,數(shù)丈方圓之內(nèi)的氣機倏然一滯,不僅是鄂安、平陽子,便是辛九與朵彩也是身形一頓。他就勢揮袖一甩,一道金光呼嘯而下。
“翻天鼎……”
鄂安愕然失聲。
太熟悉了,正是冠義的翻天鼎,當(dāng)年便是令他忌憚的寶物,誰想來到魔域之后,依然是宿命難逃!
“砰——”
大鼎落地,鄂安身影消失。
又是金光一閃,大鼎與平陽子相繼無影無蹤。
朵彩急著拼命,辛九正待殺人,而眼前只有于野,還有撲到近前,卻又錯愕不已的辛悔等人。
與此同時,遠(yuǎn)處的山壁與洞窟之間涌出一道道人影,魔城的高手已經(jīng)傾巢而出,直奔這邊的街口撲來。
于野抬眼張望,神情苦澀。
金羽城,不是木葉城,不是見月城,當(dāng)然也不是黎城,而是駐守著眾多魔將、魔王境界高人的魔城。今日任憑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躲過圍攻與搜捕。而他動手之時便已料到后果,卻又被逼無奈而不得不鋌而走險。
“走——”
忽見辛九抬手一揮,與辛悔等人直奔來路而去。
于野暗暗松了口氣,帶著朵彩隨后追趕。
這個魔女之所以膽大包天,她果然有脫身之法!
街道之上,行人紛紛躲避。半空之中,無數(shù)人影蜂擁而來。卻見幾道人影穿過街口,閃身消失在巷子深處。
轉(zhuǎn)眼之間,于野、朵彩跟著辛九來到又一座大屋子里。
屋內(nèi)布設(shè)著六根石柱,顯然是座陣法。辛悔與幾位同伴搶先沖入陣法之中,霎時消失在閃爍的光芒之中。于野與朵彩、辛九隨后踏入陣法,便在陣法開啟的瞬間,“咯喇”一聲屋頂炸開,數(shù)道凌厲的劍光急襲而至。
“轟——”
巨響聲中,陣法與整座石屋子已被夷為平地。而傳送的人影,盡皆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遠(yuǎn)處的山崖之上,兩位老者俯瞰全城,神色各異。
“他沒死……”
出聲的老者,慈眉善目,神態(tài)穩(wěn)重,而眼光中卻透著一絲詫異之色。
“天絕子,你認(rèn)得那個于野?”
另外一位老者便是葉全,隨聲問了一句。
天絕子,正是來自燕州的天絕子,曾經(jīng)的天機門門主,如今卻成了魔城中人。道、魔同宗同源,又有葉全的相助與庇護,于是他與鄂安、平陽子化身魔修,倒也沒有惹來他人的猜疑。
“這個……”
面對葉全的質(zhì)問,天絕子神色遲疑。
“哼!”
葉全冷哼一聲,拈須道:“我昨日便已察覺他行跡詭異,同行的女子竟是隱匿修為的妖嬰高手,聯(lián)想禍亂見月城的一男一女,遂將他二人帶到金羽城查辨真?zhèn)?。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卻沒想到他在城中竟有同伙。”
“葉兄,法眼如炬!”
天絕子拱了拱手,道:“我也聽說叫作于野的妖修擅長魔修,便吩咐鄂安與平陽子前去查看虛實。那人雖未露出真容,而他的同伙已喊出他的名字,再有他施展的手段與法寶,已確信無疑,唉……”他嘆了口氣,道:“他正是我曾經(jīng)的弟子,于野!”
葉全轉(zhuǎn)過身來,道:“據(jù)你所說,是他打開了幽冥之門?”
“嗯!”
天絕子點了點頭。
“只有他知道幽冥之門的下落,并熟知其中的玄機?”
葉全的眼光中閃過一抹喜色。
“嗯!”
天絕子又點了點頭。
“而他在金羽城的同伙,與你是否相識?”
“啊……不!”
面對葉全的逼問,天絕子急忙搖了搖頭,道:“我燕州一行,多為仙門中人。而于野的同伙卻是真正的魔修,我也為此懵懂不明!”
“嗯,我已知道他同伙的來歷。”
“哦?”
“魔域另有一群魔修高手,勢力非小,卻四處生亂,行蹤詭秘,至今難以鏟除。而為首之人,或與魔尊的個人恩怨有關(guān)?!?
“那人是誰?”
“你不必多問。你燕州來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