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清風飛遁而去,眨眼之間雷聲大作。
“轟、轟、轟——”
半空之中接連炸開三團雷火,猛然將去勢兇猛的劍光震得斜飛出去。
而雷聲未止,又是一枚雷火符落在地上的人群中。
“轟——”
數(shù)十個海賊正在圍攻幾位門主,頓時被猛烈的雷火炸得血肉橫飛。
“詹兄——”
詹坤躲閃不及,被雷火之威掀翻出去,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氣機涌動,失去的修為已然恢復如初。恰聽于野出聲催促,他急忙踏劍而起,大喊道:“各位快走……”而他話音未落,失聲又道:“師兄……”
穆元子與蘇丘子倒是避開了雷火,卻與幾個壯漢撞在一起。
詹坤掉頭沖了過去。
而尚未趕到近前,一道劍光盤旋而回。
詹坤被迫抽身后退。
卻見“噗噗”血光閃現(xiàn),幾個撕扯的壯漢已盡數(shù)倒在血泊之中。而穆元子與蘇丘子更是被劍光洞穿氣海金丹,雙雙神骸俱消……
“師兄——”
詹坤目眥欲裂。
而那道接連收割數(shù)條人命的劍光已沖著他急襲而來。
詹坤的兩眼閃過一絲血色,張嘴吐出一道劍光,忽然又一枚雷火符炸開,便聽于野急聲喊道:“不得戀戰(zhàn)!”
“轟——”
光芒奪目,雷火轟鳴。
詹坤暗嘆一聲,轉(zhuǎn)身踏劍而起。
鐵杉與令狐北、荀原已搶先一步飛上半空,而整個山谷已被數(shù)十個筑基、金丹修士圍了起來。
去路斷絕,更有一位元嬰高人擋在眾人的面前。
鐵杉拱了拱手,道:“賴前輩,你我素味平生、無冤無仇,何故如此相欺?”
賴泰,便在二十丈外踏空而立,頭頂盤旋著一道劍光,卻左右張望而一不發(fā)。
或許,他懶得與一群死人啰嗦!
靈狐北搖了搖頭,憤憤道:“這位前輩殘害無辜,煉制人丹,有違天道,便不怕報應嗎?”
荀原悶哼一聲,揚聲道:“我等雖修為低微,卻不容輕侮,今日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茍且偷生!”
詹坤與三位同伴聚到一處,彼此換了個決絕的眼色,催動飛劍環(huán)繞身前,擺出了搏命的陣勢。
賴泰已有在先,誰也休想逃脫。
既然如此,惟有拼命!
忽見賴泰的神色一凝,叱道:“小子,我已找你多時,還不現(xiàn)身——”
光芒一閃,十余丈外冒出一道人影,正是隱身的于野,或想暗中尋找時機,卻未能逃過對方的強大神識。而他被迫現(xiàn)身之后,并未膽怯退縮,傳音道——
“由我拖住此人,各位帶著于天師借機突圍!”
“你如何拖住一位元嬰高人?”
“唉,拖得一時算一時?!?
于野的話語聲透著蕭瑟之意。
不管他能否拖住賴泰,都將意味著喪失生機。
“小子,你的護體法寶倒也不差!”
賴泰之所以沒動手殺人,便是在尋找隱身的于野。他打量著于野身上的龍甲,兩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哦,前輩喜歡此物,拿去便是!”
于野作勢解除龍甲,卻突然再次失去身影。
賴泰面露冷笑,掐動法訣抬手一指。
只見他身前的三丈之外,緩緩現(xiàn)出一道人影,正是企圖偷襲的于野,卻已籠罩在禁制之下動彈不得。
詹坤與鐵杉、令狐北、荀原、于天師均是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突圍。
“轟——”
忽然火光一閃,雷聲炸響。
于野猛然掙脫束縛,急聲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詹坤等人猛然驚醒,踏劍轉(zhuǎn)身離去。
賴泰沒想到于野再次祭出雷火符,被迫后退幾步,又是抬手一指,頭頂?shù)膭夂魢[而去。而于野與他相距甚近,未能躲開雷火的反噬,身影“砰”的崩潰。他始料不及,卻不敢大意,催動劍光倒轉(zhuǎn)而回,突然幾道無形的劍氣與詭異的禁制急襲而至。他心頭一凜,身形倏然橫移十丈,堪堪躲過了偷襲,神識可見一道隱身的人影愣在半空之中而很是沮喪的樣子。
“哼!”
賴泰哼了一聲,漠然道:“小子,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
招數(shù)用盡,哪里還有什么手段!即使祭出星矢,也對付不了一位元嬰高人!
于野不等神龍遁法的余威耗盡,閃身化作一道風影。不料他尚未遠遁,便被幾道禁制攔住去路。他不禁暗暗叫苦,卻已后悔莫及。
切莫挑戰(zhàn)一位元嬰高人,不然便是找死!
而賴泰已經(jīng)撲了過來,是召喚兩頭金螈與他殊死一搏,還是祭出雷火符,再次嘗試逃命?
“砰——”
便于此時,來勢兇猛的賴泰突然身形一頓,后背炸開一道光芒,緊接著又是“噗”的劍光閃現(xiàn),他的肩頭綻開一個血洞。
于野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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