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話音未落,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仙門弟子少了一人。
便于此時,幾道無形的禁制倏然飛來。
肖巽早有防備,他閃身往后退去,不料禁制極為詭異,一時竟然難以擺脫。
與此瞬間,墨筱與卞繼、車菊、白芷飛身而起,全力劈出一道劍光。
“轟——”
一位筑基高人與兩位煉氣九層高手的聯(lián)手強(qiáng)攻,威力不容小覷。而肖巽已被禁制束縛,根本沒有還手的機(jī)會。轟鳴聲中,他護(hù)體法力崩潰,猛的離地倒飛出去,誰想一道更為詭異、更為凌厲的殺氣急襲而至。
“噗——”
肖巽尚未落地,眉心炸開一個血洞。他翻身摔在道旁的草叢中,已然變成了一具死尸。
這位筑基高人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且有恃無恐。而他卻低估了一位筑基女修與四位煉氣弟子的強(qiáng)悍,最終棄尸道旁。
墨筱正要查看死尸,臉色微微一變。
遠(yuǎn)處的半空中閃過兩道劍光,隨之兩道踏劍的人影愈來愈近。
不用多想,肖巽之所以在此糾纏,便是為了等待同伴的到來。而對付他一個人雖然不難,卻難以對付兩位筑基修士。一旦雙方再次交手,生死勝負(fù)必將逆轉(zhuǎn)。
“快走——”
墨筱踏劍而起,直奔遠(yuǎn)處的兩人沖去。
她要引開強(qiáng)敵,以便讓四位弟子逃生。
卞繼不敢遲疑,與車菊轉(zhuǎn)身逃向山林之中。白芷追趕之際,忍不住回頭張望。
于野呢?
他借隱身術(shù)施展偷襲,又在眾人的相助之下,以劍氣擊殺了一位筑基高人。而他得手之后,遲遲沒有現(xiàn)身。
莫非他逃走了?
不遠(yuǎn)處忽然冒出一道人影,手里拿著一枚納物戒子。
危急關(guān)頭,他竟然在搜刮死人的財物?
“走啊——”
白芷召喚一聲,又微微一怔。
轉(zhuǎn)眼的工夫,已不見了卞繼與車菊的蹤影。
“砰、砰——”
天上傳來幾聲巨響,三道劍光撞在一起,遂即一人逃向遠(yuǎn)方,另外兩人緊追不舍。
墨師叔舍身斷后,顯然寡不敵眾……
“這邊來——”
白芷尚自張望,于野已擦肩而過。她隨后追向山林,卻見于野途中轉(zhuǎn)向。
數(shù)十丈外的山腳下有個小小的洞口,偏僻而又隱秘。
白芷沖入洞口,出聲道:“車師姐……”
沒人回應(yīng)。
也未見車菊與卞繼。
小小的山洞內(nèi),僅有她與于野,彼此眼光一碰,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不知想起了什么,白芷的心頭一亂,尷尬道:“我當(dāng)車師姐與卞師兄在此,你……”
“暫避片刻!”
于野低頭坐下。
“此地不宜久留……”
“筑基高人飛在天上,你我難以遠(yuǎn)去?!?
“倘若追來……”
“無妨!”
“墨師叔生死未卜,車師姐、卞師兄去向不明……”
于野抬起頭來。
白芷看向洞口,竟是滿臉的憂色。
從未見她在意過別人的死活,今日卻牽掛起同門的安危。
“墨師叔乃是高人,她自有脫身之法。車菊與卞繼,或已趕往落雁城。待天黑之后,你我再動身不遲!”
“也只得如此!”
白芷撩起衣擺坐下,又撩起發(fā)梢,稍作沉思狀,道:“想不到孤木子竟是內(nèi)奸,幸虧墨師叔幫你洗脫罪名,否則……”
她說到此處,抬眼一瞥。
于野在打量著手中的一枚納物戒子。
之前殺人的繳獲,均被墨筱拿走。今日機(jī)會難得,終于讓他撿了一回便宜。
白芷的眸子一閃,有意無意道:“我尚未見過筑基高人的遺物,能否借我一觀呢?”
“當(dāng)然!”
于野未作多想,遞出手中的戒子。
白芷抿唇一笑,道:“我無非隨口一說,你不必當(dāng)真。何況戒子封有禁制,我也難窺端倪呀!”
于野搖頭不語。
白芷笑意不減,接著說道:“塵起與我說過內(nèi)奸一事,據(jù)他推測,孤木子之外,內(nèi)奸另有其人!”
“哦?”
“你猜塵起所說之人是誰?”
“誰?”
“溟夜?!?
于野又搖了搖頭。
塵起固然精明狡詐,卻早已知道溟夜的底細(xì),他所謂的推斷,毫無新意。
“塵起還提到一個人,葛軒……”
“葛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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