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冷塵忽又露出笑臉,自自語道:“嗯,倒也不錯(cuò),我若非性情中人,何至于如此這般!”他搖了搖頭,嘆道:“我本想勸你兩句,誰料竟是庸人自擾!”
于野不知如何應(yīng)答。
“我入門之時(shí),冷塵是我?guī)熜?。?dāng)年他英俊灑脫,為眾多女弟子所仰慕。而自從一位喜歡他的師姐意外道隕之后,他便為此自責(zé),耽擱了修行……”
冷塵的老臉一紅,急忙打斷道:“墨師叔,休提往事!”
“往事已然隨風(fēng)!”
墨筱抱怨了一句,不再多說。
她身旁的白芷微微頷首,似有所悟的樣子。
“嘩啦——”
便于此時(shí),水聲大作。
兩道人影跌落在激流之中,竟是卞繼與盧正。
墨筱臉色微變。
她親自交代過卞繼與盧正,不得返回此地。而兩人離開僅有半個(gè)時(shí)辰,竟然再次現(xiàn)身,難道是途中遭遇強(qiáng)敵?
于野也是吃了一驚,禁不住跳了起來。
正當(dāng)他驚愕之際,又是一陣光芒閃爍,相繼現(xiàn)出幾道人影,分別是塵起、孤木子、溟夜與方巽子長老。
與此同時(shí),便聽卞繼喊道——
“方長老攜三位師弟,前來接應(yīng)墨師叔與各位同門!”
墨筱由白芷與車菊攙扶站起,吩咐道:“撤了陣法!”
玉榧揮動(dòng)拳頭,興奮道:“得救了!”
冷塵也慢慢起身,輕聲提醒道:“小師弟……”
于野打出法訣,兩套陣法相繼消失。
方長老走了過來,關(guān)切道:“墨筱,是否無恙?”
墨筱舉手見禮,道:“多謝師叔搭救,墨筱與六位弟子皆安然無恙!”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方長老松了口氣,慶幸道:“多虧了這三位弟子傳遞消息,說是崆峒境內(nèi)混入歹人害我弟子,我與鐵長老商議之后,即刻入境查看,恰巧遇到卞繼與盧正,由他二人帶路尋至此地!”
“月娥洞遇襲……”
“我已知曉……”
墨筱等人拜見方長老。
玉榧、白芷也與、孤木子、溟夜打著招呼,
于野獨(dú)自走到一旁,將兩套陣法的陣旗收了起來,轉(zhuǎn)而慢慢返回,卻突然飛起一腳踢去。
“砰——”
溟夜正與玉榧寒暄,毫無防備之下,后心挨了一腳,猛的閃個(gè)趔趄。他回頭一瞥,就勢摔倒在地而慘叫道:“長老救我——”
眾人始料不及。
于野竟然動(dòng)手毆打溟夜,毆打一個(gè)前來救他的師兄?
而他踢出一腳之后,又挽起袖子撲了過來??此p目圓睜的樣子,顯然便是拼命的架勢!
“放肆!”
于野尚未撲到溟夜的身前,便聽一聲呵斥,頓時(shí)兩腳離地,猛的被拋了出去。
“撲通——”
于野飛出去五六丈遠(yuǎn),重重摔在石頭上。而他尚未翻身爬起,已動(dòng)彈不得。強(qiáng)大的法力禁錮之下,令他差點(diǎn)窒息。
方長老怒道:“何故傷人?”
于野強(qiáng)撐著咬牙說道:“溟……溟夜他勾結(jié)外人害我……”
溟夜急忙起身大喊:“方長老,弟子冤枉啊!”
方長老叱道:“于野,你有何證據(jù)?”
“年中大比,我打傷溟夜,他懷恨在心,曾放話找我報(bào)仇。之前的筑基高人便是受他驅(qū)使,為墨師叔與諸位同門親眼所見!”
“一派胡,我并不認(rèn)得那位高人,你被他追殺與我何干……”
“住口!”
方長老打斷于野與溟夜的爭吵,轉(zhuǎn)而看向墨筱。
墨筱的眼光一閃,道:“確有此人,卻來歷不明?!彼陨砸活D,又道:“于野,你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不得冤枉同門。念你劍傷未愈,這幾日又勞苦功高,此事就此作罷,聽見了沒有?”
“嗯……”
于野依然動(dòng)彈不得,嘴里支吾了一聲。
既然墨筱出面制止了兩位弟子的爭吵,方長老也懶得理會(huì),他拂袖一甩,吩咐道:“離開此地——”
眾人紛紛祭出土遁符。
方長老的身子一閃,已徑自離去。
于野的四肢恢復(fù)自如,他剛剛爬起來,冷塵走到他的面前,遞來一張土遁符。
“多謝師兄!”
“小師弟,你不像是個(gè)莽撞人??!”
“嗯,我也知莽撞,奈何幼年的陋習(xí)難改。一旦火氣難忍,便絕不隔夜,否則睡不著覺,總要發(fā)作出來!”
“哦,有火氣,不隔夜!除非忍得下,否則就干他?”
冷塵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于野,若有所悟道:“不留昨日愁,不記隔夜恨,小師弟呀,你又點(diǎn)醒了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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