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他更想平衡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歷朝歷代,哪個皇帝不是如此?
“皇,皇上,臣妾乏了?!狈捷睌[擺手,試圖從朝曦懷中逃脫,一時間腦子亂得很。
沒走兩步,方荼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來人!”朝曦驚慌,將方荼橫著抱起放在榻上。
不一會兒隨行太醫(yī)來了,診脈后道:“娘娘這是大喜大悲過度才導(dǎo)致的昏厥,待微臣施針,熬幾幅藥服下,歇息個幾日就能好轉(zhuǎn)?!?
幾針刺下,方荼果然有了好轉(zhuǎn),眼皮動了動只是不愿意睜開。
朝曦見狀無奈嘆了口氣,對著扶月說;“好好照顧主子,一會將藥喂了。”
扶月應(yīng)了聲。
待人全都離開了,方荼才睜開眼,望著帷帳流淚,扶月一下子就慌了神:“娘娘,您別哭啊,有什么事兒說出來興許能好受些。”
休養(yǎng)了三日
方荼氣色好轉(zhuǎn),外頭依舊是鬧哄哄的。
這三日朝曦都會抽空來,有時坐下來想跟方荼聊聊,方荼只盯著窗外出神,一不發(fā)。
朝曦又走了。
這日扶月道:“娘娘,這次江南動靜不小,兩省帶了不少將士來,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要嚴(yán)懲江南貪官污吏了。”
方荼眼眸動了動:“喬丞相在前線打仗,皇上怎么敢?”
話音落外頭傳捉拿了不少人,欲要押送回京,與此同時又聽聞消息朝曦派了秦瑾瑜接替了喬丞相。
不日喬丞相即將歸京。
此事一出,方荼確實震驚:“這事兒還真跟喬家有關(guān)?”
扶月?lián)u頭:“奴婢也不知道,但鬧這么大陣仗,皇上又將喬丞相給撤下來了,應(yīng)該是多少些關(guān)系吧?!?
“那喬丞相將兵權(quán)交給了秦將軍?”
扶月道:“外頭是這樣傳的,奴婢也不太清楚?!?
此時李夫人的大兒子也被緝拿歸案,李氏夫婦由禁衛(wèi)軍看守,就地審問,在喬丞相歸來時,禁衛(wèi)軍便按照李氏夫婦的指認(rèn)查抄了所謂喬老太爺?shù)募摇?
這一查確實查出了不少貓膩。
大宅子底下早就被挖空了,囤積了數(shù)不清的糧草,還有無數(shù)金銀珠寶,堪比國庫。
押送糧草的馬車從頭看不見尾。
朝曦當(dāng)眾剖開一袋,嘩啦啦的米袋泄露出來,他氣惱不已:“整理成冊,即刻送去邊關(guān),不得有誤!”
“是?!?
從大宅子底下掏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將東西全部半空。
又等了約莫七八日左右,一輛馬車縱馬飛馳,一路趕到了江南,進(jìn)了城立即被人認(rèn)出:“是喬丞相的馬車!”
眾人一聽紛紛上前指著馬車亂罵。
一度讓場面有些混亂。
馬車難行,最后還是禁衛(wèi)軍來了才將馬車驅(qū)趕到了刺史府。
簾子撩起喬丞相一襲白衣下了馬車,可腰桿子卻挺得筆直,跪在刺史門前:“吾皇萬歲。”
朝曦立于門前,皺起眉:“丞相這副打扮,是何故?”
“罪臣懇請皇上還我喬家清譽?!?
朝曦?fù)P眉看他。
“罪臣聽聞江南一帶有人冒充喬家老太爺作亂,罪臣惶恐?!?
“冒充?”
喬丞相抬起頭,眸光堅定:“罪臣的父親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是罪臣親手埋下,絕無可能復(fù)生。如今這位喬老太爺,若要論起來,也確實和喬家脫不開關(guān)系,他是喬家出了五服的祖輩?!?
喬丞相語氣有些激動:“我喬家主支這一脈,從未貪圖百姓一枚銅板,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罪臣懇請皇上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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