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跟李夫人對峙了一天,李夫人就是不肯說,方荼已經(jīng)沒了耐心,兩眼一閉:“上刑吧。”
“娘娘,能只手遮天的人只有喬丞相啊,若不是喬丞相庇佑,我們江南哪敢這么做?”李夫人忽然開口。
方荼一愣:“你說什么?”
李夫人嗤笑:“這一路若不是有人給我們傳遞消息,我又怎知娘娘和皇上來了江南呢,我從未進(jìn)城過,哪知娘娘的心思?”
這么一說,方荼恍然大悟。
其實今日她就已經(jīng)懷疑這事兒和喬家脫不開關(guān)系,如今北梁,又有幾人比得上喬家?
一門寵妃,父親帶兵打仗。
喬家兒郎個個入朝為官,且官職都不低。
“娘娘是爭不過貴妃的,倒不如早早將鳳位讓出來,好讓貴妃娘娘母儀天下?!崩罘蛉朔路鹗谴林辛朔捷钡男氖?,不停地在傷口上撒鹽。
方荼呼吸起伏。
“休要胡說!”扶月瞪著李夫人。
可李夫人絲毫不知收斂:“北梁誰不知曉喬貴妃大名鼎鼎,又有幾人知曉皇后娘娘?”
扶月攙住了方荼:“娘娘,這李夫人肯定是胡說八道的,若真是貴妃,她怎敢這么輕易就將人出賣了?”
李夫人嗤:“我本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我的兩個兒子,將來會位極人臣,我死而無憾。”
“你!”這次就連扶月都?xì)鈮牧恕?
方荼叫人看管住李夫人,轉(zhuǎn)身出去了,扶月急忙在身后跟來:“娘娘這是要去哪?”
步伐匆匆,去了書房,找到了正在商議事情的朝曦。
朝曦見她臉色不善,誤以為她身子不適,便止住了話題,揮揮手,幾人退下。
“皇上可有想過這事兒和喬家有關(guān)?”方荼仰著頭盯著朝曦:“皇上不要因為一己之私替貴妃隱瞞?!?
朝曦一頭霧水:“喬家?”
于是扶月極快地將李夫人的話說了一遍,朝曦臉色緊繃:“朕可以保證,此事和喬家無關(guān)?!?
見他說得這么痛快,方荼滿臉都是不信:“皇上為何這般篤定不是喬家,放眼北梁,誰又有這么大的本事?”
尤其是將她埋在心底的秘密,宣之于眾。
令方荼覺得有些難堪,羞愧,更多的是氣惱。
“此事已經(jīng)好幾年了,那時朕還未納貴妃入宮,也不曾重用喬丞相?!背亟忉尅?
此一出方荼又有些錯愕:“那李夫人為何要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