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隔著牢籠,根本出不來。
瘋癲的不止段志一個,還有段老夫人,一雙眼牢牢盯住了地上的襁褓,顫抖地看向了喬書吟,話都說不全了。
“早在你們算計喬家的那一刻,就該知道終有一日東窗事發(fā),喬家不會善罷甘休!”
喬書吟嘴角勾起:“至于本宮的二妹妹,寡婦又如何,照樣再嫁!”
段老夫人撲在地上痛哭流涕,她悔不當初啊,不該為了段家的仕途去算計喬姝。
害了自己的兒子傷身不說,還連累李茯苓慘死。
“貴,貴妃娘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您,饒了段志吧,他已經(jīng)比死還要痛苦了?!倍卫戏蛉斯蛟诘厣?,朝著眼前的女子磕頭。
看著她,宛若看著惡煞一樣驚恐萬分。
這樣的人太殘忍了。
喬書吟從懷中取出一張和離書,字跡和段志的字跡一模一樣,就差個手印。
不等吩咐,霽藍攥住了段志的手,匕首輕輕劃過,血珠滲出,用另只手沾了血跡在和離書上按下了紅印。
段志掙扎,卻抵不過霽藍的力道,只能被迫按下。
“上午你本該有機會出獄的,還有你母親,是你不識趣!”喬書吟下巴一抬,堅決不能留段志這樣的人神志清醒。
霽藍捏住了段志的下頜,將一瓶藥灌入。
“貴妃娘娘,都是我們的錯,求求您饒了志兒吧。”段老夫人瘋狂哭喊,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
喬書吟居高臨下:“明日之后本宮許你離開牢房,但,讓本宮再聽見什么閑碎語,休怪本宮不講情面了!”
段老夫人雖然只有一個兒子,可還有女兒在,段家上上下下,百十條人命在呢。
她怎敢為了一口氣胡說八道?
段志服了藥后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等做完這一切,朝曦趕來了,看著地上昏迷的段志,還有磕頭的段老夫人,以及地上的襁褓和喬書吟手里的和離書,他眉心一跳,將喬書吟給拽走了。
出了慎刑司,朝曦強壓怒火:“可以再等等的,何必傷人性命?”
“皇上誤會了,臣妾沒殺段志,至于那個孩子,是喬家尋來的死嬰,待此事后臣妾會派人給他超度,點長明燈安葬?!?
朝曦仍是皺眉。
“這么晚皇上追來慎刑司,就是要說這個?”喬書吟屈膝:“確實是臣妾冒失了,皇上要打要罰,臣妾絕無二話?!?
她這么著急將段家處理,也是想盡快平穩(wěn)此事,不愿意大張旗鼓,落人口舌。
朝曦面露幾分無奈:“罷了,你先回去吧?!?
說罷將身上的披肩取下,搭在了喬書吟身上,對著身后禁衛(wèi)軍吩咐;“送貴妃回去。”
喬書吟拉住了朝曦的手:“堵住了段志的嘴,段老夫人顧忌段家必不敢吭聲,喬家拿到和離書,臣妾可以暫時不追究段家之過,皇上覺得有何不妥?”
沒一劍殺了這兩人,已是很克制了。
朝曦擰眉:“段家這一代雖不如意,但祖輩功勛不小,旁支倒也有幾個出色的,殺了段志倒不難,只是難以服眾?!?
刺殺的事一直捂著,密不透風,外頭不知情,突然爆出更是令人懷疑,朝曦都想好了安排。
卻不料喬書吟這么晚了還來了慎刑司。
喬書吟揚起眉:“那若是段家那幾個有本事的知道了段志做過什么惡心事呢,還會張揚嗎?”
朝曦沉默。
“容臣妾想想,臣妾一定能想出一個合理解釋?!眴虝髑?,轉(zhuǎn)身往回走。
既不折損喬姝顏面,還要將喬姝給摘出來,還能讓段家悄無聲息地閉嘴,就當做這些事都沒發(fā)生過。
看著她的背影。
朝曦嘆了口氣,大步跟了上前:“夜深露重,一道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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