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看到此刻,要是再看不出什么端倪,她這輩子都白活了。
什么行刺,什么收留,祈福,全都是假的。是貴妃為了給喬姝報(bào)仇呢!
“貴,貴妃娘娘,都這么晚了,極有可能是一場誤會,您又何必驚動皇上呢,而且咱們可都是親戚?!倍卫戏蛉讼胍獎駥Ψ较⑹聦幦耍词志鸵ゴ蚶钴蜍撸骸澳氵@個混賬,一定是認(rèn)錯了人,為了保護(hù)貴妃娘娘才摸進(jìn)來的是不是?”
巴掌還沒靠近,就被霽藍(lán)給鉗制住了。
“混賬東西!咸福宮怎會有外人來,怎會認(rèn)錯人,段氏,你竟敢玷污貴妃娘娘清譽(yù)?”霽藍(lán)兩眼一瞪,眸子里泛著寒光,整個人都是殺氣騰騰,嚇得段老夫人語無倫次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越是解釋也是著急。
很快太醫(yī)趕來,由醫(yī)女上前包扎傷口:“若是再往下一寸,就是致命傷口了?!?
傷口處理完畢,霽藍(lán)極快地給喬書吟套上了衣裳。
等朝曦趕來時目光落在了被褥上的血跡時,目光頓時一沉,關(guān)切道:“如何?”
“臣妾……臣妾好心辦了壞事,竟召賊入內(nèi)?!眴虝鳉獾靡а狼旋X,強(qiáng)忍著好些日子的怒火在頃刻間爆發(fā),只恨不得要將李茯苓給碎尸萬段!
她自小就驕傲的二妹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竟會毀在了這樣的人手中!
這比剜了她的心還要難受!
喬書吟絲毫不客氣提腳狠狠踹在了李茯苓肩上,將人踹翻在地,赤紅雙眼,還要再打卻被朝曦給攔住了。
眼看著傷口崩出血跡,朝曦皺起眉:“先別著急,等審一審此事再打也不遲?!?
喬書吟點(diǎn)頭。
李茯苓慌了神,對著朝曦磕頭:“皇,皇上,民女絕不是來刺殺貴妃娘娘的,民女和貴妃娘娘無冤無仇,為何要刺殺?”
“那你為何入內(nèi)殿?”霽藍(lán)追問,手指李茯苓:“用晚膳時你就鬼鬼祟祟的,也不是這一身打扮,天都黑了,怎會涂脂抹粉?”
李茯苓委屈的哭了,她就是想來見見皇上,也有錯了?
段老夫人的一顆心被霽藍(lán)的話給狠狠揪起來了,李茯苓是什么時候被貴妃給帶入咸福宮,她根本不知情。
看如今的架勢,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行刺這么簡單。
朝曦皺起眉:“你不是行刺貴妃,是來行刺朕的?”
果然!
段老夫人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砰砰朝著朝曦磕頭:“皇上,這一定是個誤會,李茯苓自小沒有見過什么場面,就是借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來行刺您,一定是個誤會?!?
行刺貴妃,最多當(dāng)場打死。
落下行刺皇上的罪名,那可是要誅連的。
“什么,你竟要行刺皇上?”喬書吟故作惱了,恨不得要將李茯苓剝皮抽筋才解氣:“皇上,今日您幸虧天黑之前離開了,否則,今日若在咸福宮被刺,臣妾萬死難辭其咎?!?
強(qiáng)行將罪名扣在了李茯苓身上,嚇得李茯苓解釋不清了,脫口而出:“我只是來內(nèi)殿侍奉皇上的,并沒有想過行刺,這簪子也是有人握著我的手,天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
李茯苓哭著解釋,委委屈屈地看向了朝曦:“皇上,民女所句句都是真的。”
“皇上?!眴虝骱鋈还蛳聛恚骸俺兼窍谈m之主,求皇上將李茯苓交給臣妾審問。”
朝曦點(diǎn)頭:“準(zhǔn)!”
一旁的段老夫人連求饒都不敢。
“堵住嘴送去慎刑司?!眴虝鞯?。
話剛落,一名小宮女及時跪下來:“啟稟貴妃娘娘,奴婢今兒看見段老夫人偷偷見過李茯苓,好像是在密謀些什么?!?
此一出,喬書吟立即指著段老夫人:“堵住嘴,一并帶走?!?
“貴妃娘娘,臣婦冤枉啊。”段老夫人磕頭,極快開口:“臣婦是來奉旨抄寫經(jīng)書的,怎敢謀害娘娘?”
說完宮女卻將段老夫人抄的經(jīng)書送來:“貴妃娘娘要你以朱砂抄寫,你可倒好,竟往里兌血?!?
宮女舉起了段老夫人的手腕,露出傷痕。
段老夫人看見傷痕都懵了,這明明是宮女前幾日打壞了花瓶,她不小心被瓷器磕破了手腕導(dǎo)致的傷痕。
“你們!”段老夫人被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暈,最終還是在佛經(jīng)里聞到了血腥味。
“本宮讓你來抄經(jīng)書,你竟敢心生怨恨,和你侄女一同謀害本宮!”喬書吟氣得不輕,叫人堵住嘴一并送入了慎刑司!
兩個人很快被按住,扭送出去。
太醫(yī)和醫(yī)女也都退下,四周靜下來,喬書吟松了口氣,抬頭看向了朝曦:“這么晚了,還讓皇上跑一趟,是臣妾的罪過。皇上放心,臣妾不會牽連無辜,只需將罪魁禍?zhǔn)?,還有同黨一行人抓住。”
朝曦看著她的肩,面露擔(dān)憂:“你不該讓自己受傷?!?
“區(qū)區(qū)小傷,臣妾不礙事?!眴虝鲹u頭,人證物證都在,她才放心大膽的審問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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