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端莊大方,一個明艷動人。
各有千秋。
和朝曦平齊的那一方是錦初,許久不曾露臉,多少夫人上趕子巴結(jié),其中方夫人最顯眼。
錦初嘆:“一眨眼哀家都要做祖母的年紀(jì)了,兒孫環(huán)繞,是哀家好福氣,有皇后這樣一位好兒媳。”
聽著太后夸贊方荼,方夫人直起胸膛,面上有些幾分驕傲:“臣婦也覺得養(yǎng)了這么個女兒,甚是榮幸?!?
閑聊之余,錦初分別賜給四個孩子一人一只長命鎖,金燦燦的,分量不輕。
“臣妾多謝母后?!狈捷蹦樕闲σ舛嗔藥追?。
喬書吟站起身朝著錦初行禮:“臣妾代替兩位公主多謝太后賞。”
錦初擺擺手:“貴妃誕下兩位公主著實辛苦,今日是貴妃好日子,哀家這點賞賜不算什么?!?
“兩位公主能得太后賞,是他們的福氣?!眴虝骺吞椎馈?
客套之后,再無其他交流。
宴會上,朝曦也不曾給三公主和四公主封地,方荼倒是忍不住提醒:“元安和慶安都有了封地,皇上也不要厚此薄彼,寧安和呈安也該準(zhǔn)備了,臣妾瞧好了兩個地方?!?
朝曦卻道:“寧安和呈安暫時不急,等日后大一些再說也不遲?!?
方荼詫異。
扶月小聲嘀咕:“娘娘,咱們兩位公主都是嫡公主,身份尊貴,三公主和四公主終究不能越過咱們兩位公主,今日宸貴妃已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您有何必再給宸貴妃臉上添金?”
話是這么說,方荼一直以為朝曦會給三個孩子一樣的賞賜,如今能區(qū)別對待。
她朝著喬書吟看了眼。
“宸貴妃封號再好,也是貴妃,見了您也要行禮。”扶月嘟囔。
宸字為封號,太搶風(fēng)頭,縱觀前朝也不過三百年前出了一個宸妃,受盡萬千寵愛,不過卻是個紅顏薄命的命。
薄命之人根本壓不住這份恩寵。
李嬤嬤忍不住朝著扶月看了一眼:“宸字是皇上親封,就是抬舉,比皇貴妃還要恩寵三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扶月蹙眉,朝著李嬤嬤不贊同道:“那終究是妾?!?
李嬤嬤無奈搖了搖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宸貴妃根本無意和皇后爭個高低,偏偏皇后揪著不放。
皇后占著皇后之位不假,可宸貴妃勝在年輕,將來還有機(jī)會誕下皇子,若能有皇子傍身。
將來誰壓著誰一頭還不一定呢。
“娘娘應(yīng)該放寬心,如今太后在宮里是護(hù)著您的,您自個兒也要立起來,才能成為六宮心服口服的中宮之主?!崩顙邒呦露Q定,要跟方老夫人提一提,盡快將扶月給弄走。
再繼續(xù)下去,方荼都被帶歪了。
李嬤嬤瞪了眼扶月,扶月縮了縮脖子,訕訕閉嘴。
這些話都傳到方荼耳朵里,她坐起身,偶爾看向喬書吟,相差五歲的年紀(jì),喬書吟卻能做到落落大方,慵懶從容,三分張狂拿捏得不失分寸。
察覺到皇后的視線,喬書吟揚眉舉起一杯茶,敬了過去,方荼微微一笑,同樣舉起茶。
宴會中途時錦初離開了。
臨走前讓飛雁帶走了扶月,回到慈寧宮時,扶月有些忐忑,猜想著是不是要吩咐什么。
哪知飛雁領(lǐng)著扶月去了佛堂,將人硬生生按在蒲團(tuán)上:“宴會之前,你不必回鳳儀宮。”
“為,為何?”扶月慌了。
飛雁冷著臉:“這些年你在皇后身邊,教唆了多少事,太后念在皇后有孕,生產(chǎn),不宜動怒才未發(fā)作,你卻不知收斂,一而再的慫恿,今日只是小懲大戒,若再有下次傳到太后耳朵里,便是一杯鴆酒!”
扶月驚懼瞪眼:“奴,奴婢……奴婢都是為了皇后娘娘著想,并未慫恿。”
飛雁眸光里泛著寒氣,嚇得扶月哆嗦:“娘娘若是見不著奴婢,會著急的,奴婢從小跟著娘娘身邊,奴婢,奴婢日后一定改,求飛雁姑姑讓奴婢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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