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yuǎn)處破涕為笑,跟著宮女身后放風(fēng)箏的慶安,聞方荼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朝曦,嘴角帶著一縷苦笑:“不礙事,聽聞皇上今日帶著貴妃出宮了,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她一早就派人去請朝曦。
撲了個空,得知朝曦帶著貴妃出宮了,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今日喬家二姑娘出嫁,貴妃想去觀禮?!背亟忉尩?。
方荼盯著他的眼眸:“皇上好像越來越喜歡貴妃了,貴妃那樣厲害的人,回個娘家而已,皇上也不放心?”
她當(dāng)初回方家的時候,獻(xiàn)王還在京城沒抓住呢,朝曦也不曾派人保護(hù),任由她一人在方家住了大半個月。
可到了喬貴妃,不過是觀禮,竟是寸步不離。
朝曦知她誤會,低聲解釋:“朕也許久未曾帶你出宮了,這兩日咱們一同去郊外散散心,帶著慶安,她長這么大,還沒出宮過呢?!?
“不必了?!狈捷敝苯泳芙^:“臣妾身子不適,慶安年幼,禁不起折騰?!?
“坐上馬車吹不了風(fēng)……”
“多謝皇上好意,臣妾剛才只是說說笑,您別往心里去?!狈捷笨嚹?,搖頭,她在乎的不是主動提及。
而是已經(jīng)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喬貴妃在一點點的占據(jù)了朝曦的心,融入了他的生活。
他會主動帶著喬貴妃出宮,會主動留宿。
一次又一次,這讓方荼心里就跟針扎了似的,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個夜晚,坐在那熬到了天亮。
“荼兒?!背厣钗跉猓骸澳闳粲惺裁匆?,對朕也好,哪怕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朕會想法子解決?!?
方荼立即看向了朝曦:“那就請皇上按照約定,將貴妃送出宮吧,行宮也好,喬家也罷,或者冊封為郡主,公主,都可,哪怕是派禁衛(wèi)軍保護(hù),等喬丞相歸來就行。”
朝曦擰緊了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方荼。
“怎么,皇上做不到?”方荼說著就笑了。
若是在一個月之前,方荼這樣說,朝曦都會滿足,想盡法子將喬貴妃安頓好。
可如今,朝曦確實做不到。
“喬貴妃已有不足一月身孕,朕如何能將人送走?”
此話一出,方荼瞪圓了眼睛看向他,臉色倏然慘白:“你,你說什么?”
“她有了身孕,朕不能送走,朕已叮囑過喬貴妃,事事以你為尊?!背卦噲D要跟方荼解釋。
方荼身子晃了晃,眼淚滑落,傷心欲絕的盯著朝曦,那雙眼似是要將其看透。
“原來如此,皇上之前的承諾也不過如此?!狈捷编托?,她不知真相時,常妃有孕,她只是愧疚。
蕓德妃有孕,她知曉不是皇嗣,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也不曾在乎。
可如今喬貴妃有孕,卻像是一把刀凌遲她的心,方荼只覺得天都快塌了,一臉陌生的盯著朝曦。
“皇上曾許諾,只有臣妾一人,但如今后宮多少個妃嬪?”方荼情緒崩潰,就連聲音也不自覺拔高。
其余人見狀紛紛朝著這邊看來。
慶安被嚇哭了。
朝曦蹙眉,趕緊俯身彎腰將慶安攬入懷中:“是父皇不好,招惹母后生氣,慶安不怕?!?
方荼卻反問:“貴妃有孕,皇上還會在乎慶安么?”
這話惹惱了朝曦,他臉色一沉:“皇后怎能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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