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將軍一路將鎮(zhèn)王送出門才折身回去。
第一件事?lián)Q掉了刑夫人身邊所有伺候的,將人軟禁在院,美其名曰休養(yǎng)。
又將刑馨兒送去家廟住些日子。
動作十分迅速,另將小女兒送去了刑老夫人膝下養(yǎng)著。
刑老夫人雖有不解,但也樂見其成養(yǎng)著小孫女。
兩家定下婚事的消息很快傳開。
姬令在馬車上就聽說了,他錯愕。
“郢弟要娶刑家姑娘?”
鎮(zhèn)王意味深長瞥了眼姬令:“本王給過你機會了,是你太蠢,不知巴結(jié)刑家,還敢對刑馨兒拳腳相加,徹底得罪了刑家!”
鎮(zhèn)王至今都看不上這個二兒子,愚不可及,初來京城有了這么好的婚事不知珍惜,居然敢對刑馨兒動手,還鬧得人盡皆知,名聲敗壞。
簡直爛泥扶不上墻!
姬令臉漲紅,他怎么會知道刑馨兒敢把這件事捅出去,一點不知羞!
“這里是京城!不是東原!也非鎮(zhèn)王府一家獨大!”鎮(zhèn)王提醒,兩眼一閉懶的再看他。
在東原怎么折騰,誰也越不過鎮(zhèn)王府。
范家吃了虧也要咽下去。
京城也不是,錯綜復(fù)雜的勢力在盤繞,稍有不慎,對方就能讓你吃個啞巴虧。
姬令咬牙不甘心,又給姬郢做了回嫁衣!
最驚愕的還是藏珠公主,聽到消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剛才說鎮(zhèn)王親自去了刑家定下了刑七姑娘?”
“是,媒婆都親自上門了,寫了婚事交換了信物,還是刑將軍親自送鎮(zhèn)王出來的?!?
藏珠公主聽完,一氣之下將桌子上的茶盞揮落在地,心口起伏:“本宮嫡女還比不得刑家那丫頭?”
“公主消消氣?!?
“本宮如何能消氣,為了促成這門婚事,本宮費心籌謀,低三下四上門賠罪,到頭來,他居然主動上門定了刑家姑娘
!”
這口氣藏珠公主如何咽得下?
藏珠公主深吸口氣,既然鎮(zhèn)王府不仁不義,也別怪她不講究了。
“備馬,入宮!”
想了想又讓女兒沈云華跟著入宮。
東宮
殿外寒風(fēng)刺骨,一片白皚皚。
錦初看著兩個孩子在雪地里玩了一會兒后,擔(dān)心凍著,便讓飛霜將人都帶進來。
進了屋,樂晏直呼好過癮,帶著一身寒氣朝著錦初撲過來。
伸出十根手指頭遞到了錦初面前。
錦初接過替她揉,笑著說:“瞧你,明年就要學(xué)規(guī)矩了,可不許再這么懶散了?!?
樂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母妃的話我記著了?!?
朝曦站在暖爐子旁暖了身子后才朝著這邊走來。
母子三人有說有笑。
飛雁上前,朝著錦初使了個眼色,錦初道:“你們兩個先去換一身衣裳再來,爐子里還烤了栗子?!?
兩人一走,飛雁掏出一封書信遞過去。
錦初接過看了眼,眉眼挑起,嘴角勾起了譏諷:“還真當(dāng)自家寶貝人人都稀罕呢!”
飛雁一頭霧水。
“準(zhǔn)備茶水,一會有客人來,茶水點心用點心思?!?
“是?!?
一炷香后外頭傳藏珠公主帶著沈玉華來請安。
站了會才被請進殿內(nèi),撲面而來的熱氣,頓時舒爽許多,殿外寒風(fēng)凜冽,殿內(nèi)溫暖如春。
藏珠公主臉上掛著笑:“多年不曾回京,忘了京城許多人,前幾日本宮設(shè)宴,本該叫人給東宮送請?zhí)l知道辦事的人出了差錯,耽誤了事,錦初不會計較吧?”
藏珠公主拉著沈玉華坐下,手里拿著帕子,掩嘴笑:“承庭可真是好福氣,居然能娶你這樣賢惠女子?!?
一上來就夸,又是錦初又是承庭,絲毫沒有把自己當(dāng)外人。
錦初長眉一挑也懶得戳破藏珠公主請?zhí)忉尅?
東宮請?zhí)麤]有送來,時隔這么多天才上門解釋?
簡直沒把東宮放在眼里。
她彎了彎唇:“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一場宴會而已,我并未放在心上,若不是公主提起,我都不知還有這回事?!?
藏珠公主道:“錦初,按禮數(shù),你該稱本宮一聲姑姑?!?
錦初長眉彎彎,索性點頭也不糾結(jié):“藏珠姑姑?!?
藏珠公主臉上笑意更濃,四處瞅瞅:“怎么不見兩個孩子呢,玉華可是早就惦記有個玩伴,還帶來了禮物,本該早就來只可惜她不服水土,舟車勞頓病了一場才拖延至今?!?
“難為藏珠姑姑不遠萬里送來禮物,兩個孩子功課在身,不敢懈怠?!?
藏珠公主被婉拒也不生氣,趕緊說:“本宮也打算讓玉華入宮進學(xué),和朝曦也有個伴。”
看著藏珠公主步步緊逼,錦初忽然笑了:“朝曦學(xué)的可是帝王之術(shù),小姑娘家家學(xué)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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