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小姑娘醒來了,一張枯黃的臉看上去有些營養(yǎng)不良,眨眨眼盯著喬書吟:“謝謝夫人救了我?!?
喬書吟起身:“既然醒了就無大礙了?!?
“等等!”小姑娘見人要走,著急地從榻上起身跪在了喬書吟膝下:“夫人,我爹娘都戰(zhàn)死沙場了,我是來投奔撫州的親戚,卻不想在此遇見了夫人,求夫人收留我吧?!?
喬書吟回頭看了眼小姑娘:“你認錯人了,我沒去過云國戰(zhàn)場,我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怎會去戰(zhàn)場?”
小姑娘一愣,一口咬定:“不可能,我在戰(zhàn)場見過你。三年前在西風關一帶,北梁士兵被困山坳,我爹娘就住在半山腰,我們一家還有不少鄰居給北梁士兵們送過吃食,后來被云國士兵發(fā)現(xiàn),屠殺了我們幾家人,只有我一個人偷偷跑出來?!?
說罷小姑娘還從懷中掏出一枚碎了的玉佩,喬書吟一眼就認出了是朝曦隨身攜帶的。
之前見過幾次。
“我叫月芽?!痹卵考t著眼,癟癟嘴:“這一路我走了大半年,一路乞討才到了撫州,但親戚卻早就搬走了?!?
一旁的云雀聽著眼眶都紅了,準備開口時卻被云青攔住了。
喬書吟再次看向了月芽:“姑娘你真的誤會了,我從未去過云國邊關?!?
月芽錯愕地看向喬書吟,十分疑惑,對方為何不肯承認身份。
“我剛才問過了,你若無處可去,可以留在醫(yī)館內做個摘采藥的藥童,也能填飽肚子,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眴虝饕呀浐歪t(yī)館掌柜打過招呼了,對方也同意了。
月芽卻一臉祈求的看向了喬書吟:“是夫人救了我,我愿意效忠夫人,為奴為婢都可以,求夫人收留?!?
“我身邊不缺丫鬟?!眴虝鱽G下一句話起身就走。
“夫人!”
任憑月芽怎么喊,都沒有理會。
上了馬車后,喬書吟看向云青:“叫人盯著她。”
“是。”
云雀問:“夫人,這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喬書吟點頭,且不說云國到撫州有多遠,她可以上戰(zhàn)場之后就沒有摘下過面具。
月芽根本不可能看過她的臉,卻可以準確無誤地說出見過她,而且還找來了撫州。
一連串的巧合讓喬書吟認定月芽不正常。
回到小院,就看見了朝曦坐在石凳上起身走了過來,看著她若有所思,便拉著她的手坐下:“出什么事了?”
于是喬書吟便將月芽的事說了:“我好幾個月沒出門了,偏偏就倒在我能看見的路邊上,手中還握著你曾戴過的玉佩碎片?!?
“人呢?”
“放在醫(yī)館了。”
朝曦又問:“可記得模樣?”
喬書吟二話不說再次將模樣畫下來,又道:“我已派人將畫像送去邊關徹查?!?
朝曦盯著畫中人看了許久后才說:“我記得當年破城時,云國皇宮少了個公主,算算年紀大約也有十四歲了?!?
“你說這姑娘是云國遺落的公主?”
“你不覺得眉眼和淑妃有些像?”朝曦擋住了下半張臉。
仔細看確實眉眼有些相似。
“西風關那一戰(zhàn)確實有人幫了北梁,暴露之后我已叫人安置在邊關一帶安家。那日不久后也遇見了云國來復仇的將士,個個有去無回。”
這事兒朝曦知道,他慶幸的看向喬書吟:“謹慎些也好,她既能追來,咱們就看看究竟是什么目的,揪出幕后之人?!?
喬書吟彎了彎眉:“這丫頭變著法的想要做我丫鬟,非要跟來,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知道你在這。”
朝曦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眼里怎能容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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