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點頭,“是,不過我前幾天已經(jīng)從謝家遷戶,跟謝家斷絕了關(guān)系?!?
黎熹以為顧文韜會詢問其中的原因,她都在心里準(zhǔn)備好了說辭,可顧文韜壓根就沒打算問。
“也就是說,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你父親來東洲生活了?!?
黎熹遲疑地點了點頭,“對,我不滿兩歲就跟著我爸爸來了東洲市?!?
黎長安給謝家做司機,每個月能掙一大筆錢。
白天,他會將黎熹送到租房附近口碑最好的一家托管機構(gòu),晚上,他會親自去托管機構(gòu)接黎熹。
如果遇到晚上要加班,黎長安就會把黎熹帶到謝家的保姆房休息。
所以黎熹的確是在謝家人眼皮子下長大的。
點點頭,顧文韜笑問黎熹:“你父親去世十年了,也就是說你得到這塊表,也有十年時間了。”
“黎熹,你老實告訴爺爺,為什么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今天來顧家找我。”
心思被顧文韜看破,黎熹神情微變,坐姿都變得僵硬了些。
“別緊張,爺爺不是要為難你?!鳖櫸捻w還真不是在責(zé)怪黎熹目的不純,他說:“你父親回了東洲市,本可以拿著這塊表重回顧家任職,但他沒有?!?
“我想,他應(yīng)該是在為你做打算?!?
這句話戳中黎熹心里最軟的角落,她微垂著頭,眸底有淚光在閃爍。
顧文韜感受到她的悲傷,哀嘆道:“為人父母,哪有不愛孩子的呢?你父親那人忠厚老實,卻不愚笨。他知道這塊表,會是打開顧家大門的敲門磚?!?
“他沒有用掉這個機會,是想要將這個機會留給你。”
“我分析得沒錯吧,孩子。”
啪嗒!
黎熹的眼淚落到她手背上。
杜玉生趕緊遞給黎熹一塊嶄新的手帕。
“謝謝?!崩桁洳恋粞蹨I。
理好情緒,黎熹講道:“我爸爸在車禍中受了重傷,并沒有當(dāng)場死亡。他是在送往醫(yī)院救治的救護車上才咽氣的,那會兒我就坐在車上陪著?!?
“這塊表,就是他去世前給我的。我爸爸嚴(yán)肅地叮囑過我,讓我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來顧家找你們。”
“爸爸說,重要的人脈,得留到重要的時刻使用?!?
“原來如此?!钡弥獊睚埲ッ},顧文韜對黎長安這個父親更是欽佩,“你爸爸真的是個忠厚人?!?
“顧老爺子,您剛才問我,為什么早不來晚不來,偏要在這個時候來見您?!?
黎熹也不瞞著,她說:“我今天過來,就是想求您答應(yīng)我一件事?!?
顧文韜不著急給出承諾,先問她,“你想求我什么事?”
黎熹硬著頭皮說:“我希望老爺子許諾我,不會讓謝嬌月成為您的孫媳婦!”
喲嚯。
好大口氣!
顧文韜佯裝慍怒,他虎著臉嚇唬黎熹:“這怕是不行。你也知道我孫子情況特殊,而謝嬌月是唯一能跟他說上話的女孩兒?!?
“我怕她趕跑了,我孫子這輩子可能就要打光棍咯。”
“不許謝嬌月嫁給我孫子,那你嫁?”
“老先生?!崩桁湫Σ[瞇地說:“其實他倆已經(jīng)吹了,我剛才還偷聽到您孫子拒絕了謝嬌月的表白,說他對謝嬌月從來就沒有男女之情?!?
“他還罵謝嬌月是自作多情。還讓那個叫薛恨的保鏢,用雙節(jié)棍把謝嬌月打跑了!”
“...”
偷聽的你也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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