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力洗牌
畢竟,金甲當(dāng)初可是最有希望突破妖王之境的,在整個十萬大山都擁有一定的名氣。
話說到這個份上,金翅雕也再沒有資格指責(zé)金玄的選擇了。
“跟他們廢話這么多干什么,人族都是些貪得無厭的家伙,你難道還指望他們會放棄到嘴的肥肉?
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即便是死,本座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個叛徒交給我!”巨翅雷雕發(fā)出一聲怒喝,化作一道電光直沖金玄。
“早該如此?!?
宋仙鳴立馬也攜著千幻琉璃鏡殺向金翅雕……
就在人妖兩族鏖戰(zhàn)不休的時候,大齊修真界邊陲某地的一處地下宮殿之內(nèi),也在上演著一出逼宮大戲。
昏暗的大殿內(nèi),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影,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可以發(fā)現(xiàn),大殿內(nèi)幾乎人人帶傷。
身形枯槁,神色憔悴的滅高坐在代表著教主的寶座之上,神色冰冷的看著下方的眾人,臉色陰沉的可怕。
和宋長生一戰(zhàn),他消耗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壽元,即便最后全身而退,也很不好受,本源大損已成必然。
數(shù)十載謀劃一朝成空本就令他憤怒到了極點,偏偏回來之后底下的人也都還不消停。
“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嗎?”滅緩緩站起身來,雖身形佝僂,但燭火倒影下的影子卻如雄獅一般雄壯,簡單的一個動作便給眾人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彌撒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毫不畏懼的與滅對視,語氣陰鷙的道:“教主說這話未免有些太難聽了,我等聚集在此只不過是想要一個說法罷了。”
“說法?你想要什么說法,你又有什么資格向本座討要說法?”滅緩緩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猶如一座大山般向彌撒壓了過去。
彌撒受到?jīng)_擊,面色陡然變得煞白,“噔噔噔”的往后倒退了好幾步,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昂首挺胸道:“五名舵主隕落,數(shù)千精銳盡喪,圣教力量十去其四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戰(zhàn)果,反而讓豎子成名!
花費百年積蓄起來的力量一朝化為塵土,難道教主大人覺得不應(yīng)該給我等,給萬千教眾,給吾王一個說法嗎?”
他的聲音高亢,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共鳴。
這一次的損失實在是太過慘重了,如果能夠奪回“圣典”也就罷了,偏偏沒有,還因此暴露了許多個據(jù)點,讓他們不得不大規(guī)模的收縮勢力。
經(jīng)過大齊修真界正道勢力的幾番掃蕩,目前還能夠保存下來的據(jù)點都是在早年間便已經(jīng)建立,通過各種手段“洗白”之后的,每一個都是血魔教的根基。
被拔除之后,幾乎沒有機會重新建立,堪稱是毀滅性的打擊。
最最關(guān)鍵的是,為了請動靈眸仙子出手,他們事先便對其許諾了大量的好處。
讓金丹真人出手一次的費用可不便宜,在未來的幾十年里面,血魔教上下估計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這才是令他們最難以容忍的地方。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急需一個人,為這一次的慘敗負(fù)責(zé)!
而全程策劃并實施了這一次行動的滅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換做是平時,想要這么做他們還得掂量掂量,但他們看到了滅的虛弱,在實力為尊的血魔教,虛弱就是一種罪,沒有人關(guān)心他為什么虛弱,他們只需要一個背鍋俠,用來承受萬千教眾的憤怒。
“呵呵,當(dāng)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彌撒,本座了解你,你沒有這么做的膽子,讓你背后的那個人站出來吧,別再躲躲藏藏了?!睖绫池?fù)著雙手,淡淡的說道。
“啪啪啪”
一陣富有節(jié)奏的掌聲在大殿之中響起,眾人緩緩在中央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體態(tài)婀娜的身影信步而來,她的身后跟著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所過之處,人人垂首,畢恭畢敬。
“魂剎,果然是你?!?
看著眼前之人,滅的心里并不感到意外,在行動失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會如此的迫不及待,一丁點的時間也不想等。
魂剎揚著頭,露出潔白修長的脖頸,好似一只高貴的黑天鵝,她看著佝僂的滅,眼底帶著一抹嘲弄道:“滅,本座早就說過,這個位置你是坐不長久的。
你老了,連腦子都不靈光了,竟然為圣教帶來了這樣一場大敗,大家一致認(rèn)為,圣教需要一個更加年輕的領(lǐng)導(dǎo)者,你覺得呢?”
“若不是圣教在你的領(lǐng)導(dǎo)下折損了太多的力量,這一戰(zhàn)又怎么可能會???”滅的胸膛劇烈起伏,憤怒之情溢于表。
“本座承認(rèn),當(dāng)初作出了不少錯誤的抉擇,但本座依舊認(rèn)為,只有我,才能帶領(lǐng)圣教走向強盛,再現(xiàn)昔日的輝煌?!被陝x一步一步的登上階梯,來到了和滅相同的高度。
“就憑你?”滅毫不掩飾自己對魂剎的不屑,在他看來,圣教的衰敗就是這個瘋女人一手造成的。
“沒錯,就是靠我。本座已經(jīng)找到了能夠喚醒兩位護教尊使的方法,只要成功,取回圣典只是反掌之間!”魂剎高傲的說道。
“什么?”
滅的眼底露出一抹震驚,如果魂剎沒有說謊,她真有能夠喚醒護教尊使的辦法,那么圣教目前面臨的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魂剎為什么能夠這么快獲取圣教所有高層的支持,就連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燼和玉芙都不例外,原來是掌握了這么重量級的籌碼。
“沒想到啊,本座依舊是小看了你?!睖缇従忛]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
他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塊菱形令牌,滿懷留戀的看了一眼,隨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扔在了魂剎的腳下,隨后直接拂袖離去,一如當(dāng)初的魂剎。(詳見本卷117章)
兩者不同的是,魂剎斗爭落敗的時候,身邊還有一群死忠,而他卻是孤家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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