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不同的是,陰陽紫樹心是砍伐陰陽紫樹而來,一棵樹只有一塊樹心,缺點是成長周期長,優(yōu)點是可以大量種植。
而紫晶玉髓則是在三階以上的紫晶礦脈深處吸收礦脈菁華凝聚出來的一種特殊礦石。
受礦脈的品階和規(guī)模的影響,紫晶玉髓的形成周期不定,快的只需要幾十年,慢則幾百上千年不等。
其缺點是紫晶礦脈太過稀少,且形成周期不穩(wěn)定,不具備陰陽紫樹心那樣的普適性。
但優(yōu)點也很明顯,它是自然形成,在這期間你不需要進行任何的投入,只要紫晶礦脈不被破壞它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產(chǎn)出,這是陰陽紫樹心不能比的。
宋長生心情略微有些激動,此物對于現(xiàn)在的宋氏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東西沒問題,尹主事貴人事忙,我們二人就不再過多打攪了。”
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還獲取了一個比較關鍵的信息,宋長生也不打算再繼續(xù)停留,直接和牛大壯一同起身告辭。
“來人,送客!”
尹文卿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送客,自身一動不動,與先前可謂是判若兩人。
等兩人走后,一道年輕的人影從隔壁房間走了進來,其身著華服,貴氣逼人,雖是男子,但那一張臉卻足以讓世間絕大部分女子都感到羞愧。
“公子?!蹦凶映霈F(xiàn)的一瞬間,尹文卿連忙起身行禮,眼底充滿了敬畏。
“尹主事不必多禮?!蹦凶幼匀欢坏膩淼街魑蛔?,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的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說說你的看法?!?
尹文卿仔細的斟酌了一番,然后恭敬的道:“回公子,我認為宋長生應該沒有說謊,他應該是真的不知曉那個孽障的去向。”
“說說你的理由?!蹦凶油笠豢浚抗獾淖⒁曋?,讓人看不清喜怒。
“老夫從一開始就故意表現(xiàn)得很急切,將矛頭直指徐云鶴,宋長生若是知情者,那么他應該會表現(xiàn)的非常的平靜,然后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但老夫卻先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思索的神色,這說明他事先并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這是其一。
其二,他若是知情,就不會不知死活的編造出那樣的一番話來!”
剛開始尹文卿還拿不準宋長生到底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真糊涂,直到宋長生說徐云鶴讓他帶話給夏婉韻的時候他才完全確定宋長生并不知情。
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
他要是知道徐云鶴的下落,那么就一定清楚對方干了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他那句話就是在對著拍賣行貼臉開大。
赤果果的作死行為。
尹文卿不相信身為一族之長的宋長生會做出這么沒腦子的事情,所以他才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聽完他的分析,華服男子不置可否,反而若有所思的道:“你說,如果我以滅掉望月宋氏作為威脅,能夠把那個孽障引出來嗎?”
尹文卿聞頭皮一炸,脫口而出道:“不可。”
“嗯?”男子的目光陡然變得冰冷。
或許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太直接了,尹文卿連忙委婉的解釋道:“公子,宋氏與落霞城關系匪淺,家族在大齊的力量有限,不太好拿捏啊?!?
“區(qū)區(qū)一個落霞城就將你嚇住了?”
“落霞城對于公子來說自然不算什么,但…
金丹修士的調(diào)動很難瞞的過家族那邊,到時候……”尹文卿看了他一眼,沒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聞,男子眉頭微皺,他知道尹文卿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這件事確實不能驚動家族那邊。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你就再想想別的辦法,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你將那個孽障找出來!”
說罷,男子拂袖離去,唯獨留下滿臉苦澀的尹文卿……
“那老小子不對勁,你要提防著點?!?
回天音山的路上,牛大壯沖著宋長生傳音道。
宋長生從沉思中驚醒,笑著回應道:“師兄也看出來了?”
“只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好吧?!迸4髩杨D時翻了個白眼。
宋長生微微一笑,沒有回話,心里卻在不斷的思索。
正如牛大壯所說,尹文卿今天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急切了,這反而讓人覺得有些刻意。
“云鶴呀云鶴,你到底做了什么讓他們這么惦記啊?!?
宋長生嘆了口氣,心中對徐云鶴充滿了擔憂。
“好好的嘆什么氣啊,擔心那個一條胳膊的小子???
多大點事兒嘛,我回去找人給你查就是了,只要他還在大齊,遲早能幫你給他挖出來?!迸4髩雅闹馗?,大包大攬的說道。
宋長生卻搖了搖頭道:“不了,找到了他才真是害了他?!?
對方的表現(xiàn)告訴他,他們還沒有找到徐云鶴的下落,世界這么大,時間拖得越久,他們找到的幾率就越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安全了。
若是有合適的機會,徐云鶴自然會來聯(lián)系他的。
他現(xiàn)在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和徐云鶴進行“正義切割”,淡化他們之間的關系,免得尹文卿背后的人狗急跳墻拿宋氏開刀。
兩人回到天音山之后,牛大壯第一時間拉著宋長生找上慕歸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
慕歸白沉吟了半響,然后看向宋長生道:“這件事情你不用太過擔心,大齊修真界還輪不到他們肆意妄為,為師定能保你無恙。
但你那個朋友為師就沒有辦法了?!?
“弟子都明白,多謝師尊。”宋長生心中很是感動,有了這句話,宋氏的安危就有了保障,他又豈能再奢望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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