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請)&lt-->>;br>、坦誠相待,靈魂拷問
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宋長生看他的目光頓時產(chǎn)生了變化。
他雖然沒有去過魯國修真界,但深淵的兇名他還是聽說過的,歷年來,多少不信邪的修士葬身其中,而現(xiàn)在,宋青刑居然說他去了深淵,還活著回來了,這……怎么聽著就那么的魔幻呢?
“上次下山歷練我便是去的魯國修真界,恰逢金丹修士遺跡現(xiàn)世,我奪得了一張輿圖,那輿圖乃是從深淵之中走出的幸存者所繪制。
我被羅剎堂追殺,走投無路之下進(jìn)入了深淵,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道法則本源,我這次去就是為了將那法則本源給帶出來?!?
“你成功了?”
宋長生的呼吸不禁變得急促起來,法則本源啊,天地間難得的至寶,金丹修士吸收后,元嬰之境將再無阻礙,哪怕是一個廢材吸收之后也能改變資質(zhì),成為天才。
這是難以想象的大機緣,讓他如何能不激動?
迎著宋長生的目光,宋青刑微微點頭,取下了腰間的銅鏡放到桌案上道:“就在里面?!?
看著那面銅鏡,宋長生眼底眸光流轉(zhuǎn),意有所指的道:“你這面鏡子,很不一般。”
“它名為通靈攝魂寶鏡,是我……”宋青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的敘述了一遍,就連無桀的存在也沒有隱瞞,通通和盤托出。
聽完之后,宋長生心中感慨萬千,看著宋青刑的目光變得無比的復(fù)雜,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很不錯,但跟這位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上古靈寶、法則本源、深淵輿圖。
隨便哪一個丟出去大齊修真界都得抖三抖,而這些竟然讓同一個人撞上了。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洶涌的心緒,沉聲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侄兒希望叔父能夠助熙兒融合法則本源?!?
“你要將這法則本源給熙兒?”宋長生震驚的看著宋青刑,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宋青刑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之所以去取這法則本源,便是為了熙兒,這是抹平我們之間天賦差距的唯一辦法,我說過,我有辦法能夠解決這一切?!?
宋長生盯著宋青刑的眼睛看了半響,最終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好啊,好!
我沒看錯你,熙兒也沒有看錯你!”宋長生臉上滿是欣喜,看著宋青刑的目光也是越來越滿意,口號誰都會喊,情話誰都會說,但在那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幾人能夠像他這樣坦然的做到這一步呢?
相比他的欣喜,寶鏡內(nèi)的無桀卻是愁容滿面。
以宋青刑的天賦,只要能夠融合這道法則本源,不日就能踏足紫府,從此扶搖直上,超越當(dāng)年的他也是易如反掌,而他作為宋青刑修行路上的引路人,自然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而宋青刑卻偏偏做出了他從未設(shè)想過的選擇,這是他不能理解的。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宋青刑居然還將自己的秘密全部和盤托出,這在他看來更是愚蠢之中的愚蠢。
財帛動人心,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么親情、愛情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他活過了漫長的歲月,見證了太多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例子,這也是他選擇斷絕情緣的主要原因,愛誰都不如愛自己。
無桀希望宋青刑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可惜,他做出了完全相悖的選擇。
而更令他抓狂的是,宋長生在得知了這一切之后,除了一開始表現(xiàn)出來的激動和熱切以外,竟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貪婪和欲望。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不為利益所動的情誼?
“不可能,是他隱藏的太好了,一定是這樣!”無桀暗暗的想著,并且發(fā)誓要揭開宋長生的真面目,讓宋青刑意識到人心險惡。
不過,此時此刻可沒有誰去在意他的想法,宋長生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澳愦蛩闶裁磿r候開始?”
“宜早不宜遲,就明天吧。”
“好,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
“多謝叔父?!?
宋青刑道了聲謝,隨后轉(zhuǎn)身離去,但并沒有將桌案上的銅鏡帶走,而是留在了這里,他相信宋長生,就如同宋長生當(dāng)年相信他一樣。
等他走后,宋長生將目光投向桌案上的銅鏡道:“別憋著了,出來聊聊?!?
一團霧氣從銅鏡背面的眸子之中涌出來,在空中化作了一張略顯模糊的人臉。
無桀看著宋長生譏諷的道:“怎么,這就忍不住了,剛才不是裝的挺好嗎?”
對于他的挑釁,宋長生不以為意,平靜的道:“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哼,你別誤會,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是對你們所有姓宋的都有意見!
若不是因為你們,宋青刑未來的成就絕對會比現(xiàn)在高一百……不,一千倍!”
看著怨氣滿滿的無桀,宋長生不禁笑了笑道:“你倒是替他考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刑兒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聞,無桀頓時不吱聲了,宋青刑的想法他當(dāng)然知道。
見他閉口不,宋長生已然知曉了答案,淺笑道:“你好似對‘情’之一字很不屑一顧?”
“哼,那些累贅要之何用?”無桀語之中頗為不屑,他生前可是修無情道的。
多么耳熟的一句話啊,宋青刑曾經(jīng)也是這么對他說的。
聯(lián)想到他如今的變化,宋長生不禁啞然失笑,他起身來到窗前,聲音幽幽的道:“無桀,你有過心愛的姑娘嗎?”
無桀:“……”
……
從宋長生的書房出來了之后,他從宋青云的口中得知夏韻雪這段時間為了靈酒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幾乎天天都泡在釀酒工坊里面。
是故,他只得暫時熄了給夏韻雪請安的心思,直接打道回府。
轉(zhuǎn)過拐角,看著門口的那一盞明燈,宋青刑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用略帶責(zé)備的語氣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宋青熙微微搖頭道:“又不是凡人,哪里有那么多覺可睡,我看你遲遲沒有回來,便想著等你一會兒?!?
“我只是去找叔父說點事情而已,外面風(fēng)大,先進(jìn)去吧?!?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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