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宋氏與烈陽宗乃是數(shù)十年的血海深仇,你的這個要求,恕宋某不能答應(yīng)?!彼伍L生面色一寒,斷然回絕。
陳銘昭雙眸微瞇,輕聲道:“看來宋族長這是不打算給我金烏宗這個面子啊。”
聞,宋路潼等人面色陡然一變,得罪金烏宗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幾家歡喜幾家愁,王月松此刻頓時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大聲哭訴道:“還請陳長老為我烈陽宗做主啊?!?
一眾幸存的烈陽宗弟子也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向陳銘昭哭訴宋氏對他們的種種“惡行”。
宋長生眉頭微皺,雖然放過眼前這些人也無傷大雅,但這畢竟是宋氏的立威之戰(zhàn),若是不能盡善盡美,效果難免會有些差強人意。
就在宋長生沉吟之際,一個如奔雷一般的聲音在天際炸響:“烈陽宗勾結(jié)邪魔,證據(jù)確鑿,陳道友確定要為這等人開脫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宋長生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驚喜的神色,向天際遙遙拱手道:“弟子拜見戰(zhàn)師叔!”
陳銘昭面色一變,暗道:“這莽夫怎么來了。”
不由得向前一步,朗聲道:“二城主適才之是何意?烈陽宗勾結(jié)邪魔,此等大事,為何我金烏宗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那是你們的問題,老夫既然敢開這個口,自然就能夠拿得出證據(jù)?!睉?zhàn)天下跨步而來,周身有雷霆激蕩,攝人心魄。
見戰(zhàn)天下話說的信誓旦旦,陳銘昭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王月松一眼,扭頭看向戰(zhàn)天下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二城主將手頭的證據(jù)拿出來一觀,若是屬實,陳某必不徇私。”
“哼,想看那就看吧?!睉?zhàn)天下一揮袖袍,一塊暗紅色的果皮出現(xiàn)在陳銘昭的眼前。
只看了一眼,陳銘昭的臉色猛然一變,驚呼道:“血伽羅果,你從何處得來?”
戰(zhàn)天下冷笑了一聲道:“這乃是在我這師侄被伏擊的地點找到的,僅憑此物,烈陽宗就脫不了干系!”
陳銘昭的神色陰晴不定,強辯道:“雖然如此,卻也不能說明烈陽宗和魔道中人有勾結(jié),若是栽贓陷害呢?”
“陳道友,這血伽羅果乃是瀚海所用,而這瀚海卻又是何泰尋來,烈陽宗若是沒有與邪魔勾結(jié),怎么會和他攪在一起?”宋長生寒聲道。
“哼,就算烈陽宗沒有勾結(jié)邪魔,僅憑他與瀚海攪和在一起,我落霞城就絕對不會與之干休。
陳道友,貴宗還是不要繼續(xù)插手這件事為好,瀚海和我落霞城的恩恩怨怨就不需要本城主過多贅述了吧?”戰(zhàn)天下毫不客氣的說道。
“二城主,此事當(dāng)真沒得談?”
“若是陳道友覺得與邪魔勾結(jié)無罪,那便還有的談,否則免談?!睉?zhàn)天下的態(tài)度異常的強硬。
陳銘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大齊修真界,與邪魔勾結(jié)乃是十惡不赦的重罪,在這種情況下還死保烈陽宗,在輿論方面對金烏宗是很不利的。
畢竟,越自詡正道,就越愛惜羽毛。
而且,烈陽宗已經(jīng)沒有多少剩余價值了,為此與落霞城交惡也并不劃算。
“二城主所有理,是陳某未能及時調(diào)查清楚,烈陽宗勾結(jié)邪魔,罪不容誅,陳某自當(dāng)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陳銘昭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一番話。
王月松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自己視若救星的陳銘昭竟然“臨陣倒戈”了。
“陳長老,冤枉啊,我烈陽宗乃堂堂正正的正派宗門,怎么可能勾結(jié)邪魔?這一定是他們偽造出來的,對,偽造出來的,還請陳長老明鑒??!”
“你給我閉嘴!竟然還有臉說是修仙正派,正派的臉面都被伱們丟盡了!”
陳銘昭勃然大怒,猛然推出一掌,巨大的掌印在空中凝聚,最終轟然落下,直接將整個藏經(jīng)閣夷為平地。
七百年大宗就此覆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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