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家族,何泰暴怒
“我這就去下達(dá)血殺令,必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蔣舒名拱手一禮,神色肅殺的道。
陸語鳴眼底閃過一絲森然的殺意,點了點頭道:“去吧,拿出價值五百萬塊下品靈石的丹藥作為懸賞!”
一開口便是五百萬塊下品靈石,這便是百草堂幾千年積攢下來的底蘊,陸語鳴要讓浩然聯(lián)盟的人知道,招惹到百草堂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哪怕是用錢砸,他也要砸死他們!
就在蔣舒名準(zhǔn)備領(lǐng)命離去的時候,陸語鳴突然開口道:“你順便去將宋氏那位小友的事情處理了吧,總得對天下人有個交待。”
蔣舒名剛回來,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聞有些意外,還以為宋長生出了什么事,連忙匆匆離去了。
等他走后,陸語鳴突然毫無征兆的道:“你覺得蔣師侄像是內(nèi)鬼嗎?”
白無銘悚然一驚,立馬道:“師伯多慮了,師兄絕對不可能背叛師門的。”
“嗯……”
陸語鳴微微發(fā)出鼻音,手指毫無規(guī)律的敲擊著座椅的扶手,不置可否。
就在白無銘腦門上冒冷汗的時候,他才幽幽的道:“火鼎城如何了?”
白無銘頓時如釋重負(fù)般的松了口氣:“現(xiàn)已查明,火鼎城被人投放了一種極其微小的毒蟲,此蟲從七竅進(jìn)入人體,被寄生者會全身泛紅,起疹子,奇癢難耐。
火鼎城被感染者超過八成,造成了少許傷亡,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城封鎖,正在研究應(yīng)對的方法?!?
陸語鳴微微頷首,只要知道了致病源,找到解決的方法不算難。
“在徹底解決之前,不得放任何一人出入,你去吧,我有些乏了?!?
揮了揮手,讓白無銘退下,整座大殿便只剩下了陸語鳴一人。
敲擊扶手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回響,陸語鳴胸中的殺意在此刻攀升到了極致……
看著地上那具已經(jīng)不像樣的尸體,又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宋長生,蔣舒名不禁搖頭苦笑。
其他的賓客早已經(jīng)離去了,惟獨宋長生和莊月嬋被留了下來,畢竟烈陽宗的一位繼承人死在了火鼎山,于情于理百草堂都需要給世人一個交待。
“宋道友,這是怎么回事?”蔣舒名嘆了口氣,按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無奈的問道。
“何湯欲趁亂襲殺我,最終被我反殺,莊道友可作證。”宋長生一五一十的道。
“不錯,何湯乃是咎由自取,長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莊月嬋堅定的站在了宋長生這邊。
事情的完整經(jīng)過除了幾個當(dāng)事人之外并沒有其余人知曉,只有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他們在斗法,但具體是誰先動手的并不清楚。
蔣舒名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何湯無視吾百草堂律法,在火鼎山悍然行兇,最終被反殺,我會給道友一個交待的?!?
何湯已經(jīng)死了,死人是無法說話的,那么宋長生說的便是真理。
仔細(xì)盤算過后,蔣舒名看向宋長生道:“大齊修真界紫府以上的勢力在我堂都有固定的丹藥分配額度,每五年兌換一次,作為懲罰,烈陽宗本次的額度便歸宋氏如何?”
這倒是意外之喜,宋長生雖然知曉百草堂不會拿他怎么樣,卻也沒打算獲得賠償,畢竟他確實殺了人,給百草堂帶來了麻煩。
百草堂的丹藥額度他很清楚,乃是百草堂每五年煉制的一批三階丹藥,各大勢力憑借自己分配到的份額進(jìn)行購買,供不應(yīng)求。
對于沒有三階煉丹師的勢力來說,這是一條穩(wěn)定且可靠的采購資源,蔣舒名這一手足夠烈陽宗感到肉疼。
對于蔣舒名這近乎于偏袒的決議,周圍的百草堂弟子眼觀鼻鼻觀心,只當(dāng)沒看到,畢竟稍微了解內(nèi)情的都知道,宋長生對蔣舒名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堂主派蔣舒名來處理就已經(jīng)說明了他對于此事的態(tài)度了。
想了想,宋長生還是壓低聲音問道:“蔣前輩,此次襲擊可是與浩然聯(lián)盟有關(guān)?”
蔣舒名聞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這個浩然盟的勢力比我們之前想象中的要龐大太多了,宋道友切記對身邊的散修提高警惕,以免著了道?!?
“多謝前輩提醒,那晚輩便先告辭了?!彼伍L生拱了拱手,向蔣舒名辭行。
他們下山之后不久,百草堂的“血殺令”便以光速席卷了整個大齊修真界,就連周邊的幾個國度都有所耳聞。
其中的內(nèi)容很簡單,不管是誰,只要斬殺名單上的人便能夠獲得豐厚的報酬,長期有效!
有錢能使鬼推磨,偏偏百草堂就是這種有錢人,一時間風(fēng)起云涌,掀起了一場圍剿浩然聯(lián)盟的熱潮。
如果說這些人一開始是為了求財?shù)脑?,?dāng)天火鼎的消息被泄露出來之后他們便徹底瘋狂了,靈寶啊,哪怕是金丹真人都為之眼紅!
他們,徹底瘋狂了!
不過,這一切都與宋長生無關(guān),這是大人物們的饕餮盛宴,宋氏還沒有那個能力參與進(jìn)去,只要不被波及就燒高香了。
相比于來時,回去就要麻煩一些了,他們必須先趕到與夢州相鄰的亳州,從那里乘坐下一趟跨界飛舟,經(jīng)過并州、青州最終才能到達(dá)靈州和邊州。
來來回回折騰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宋長生才得以返回靈州,這次有了經(jīng)驗,提前拿出貴賓牌,路上倒是沒遭罪。
龐大的飛舟緩緩減速,最終懸浮在靈州邊境處,宋長生看向莊月嬋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路上一切當(dāng)心?!?
莊月嬋默默點頭,情緒不高,接近半年的形影不離,突然要分開,令她的心中略微有些不舍。
宋長生抿了抿嘴,突然敞開雙臂輕輕擁抱了她一下,莊月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正準(zhǔn)備推開眼前這個“登徒子”,宋長生卻哈哈一笑主動退開了。
他摘下腰間的一塊魚形玉佩晃了晃,大笑道:“你給我的信物我會好好保存的?!?
說罷縱身躍下飛舟,御劍向望月山脈的方向而去。
莊月嬋這才想起來陰陽玉佩的另外一半還在宋長生的手里,不由得懊惱的跺了跺腳道:“才不是什么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