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補之物,音商造勢
“咚”
燒得半焦的頭顱落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慘白的眼球上翻,猶如一個葫蘆般滾向角落,碰撞幾次后沒了聲響。
看來,紫府修士的頭顱被斬下后也與常人無甚不同。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涌上心頭。
就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時候,異變陡生,一道絳紫色的光芒從地上的頭顱中沖出,徑直沖進了宋長生的腦海之中。
“不好,他要奪舍!”音商發(fā)出一聲驚呼,正打算上前相助,一動卻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自爆靈器給他造成的傷勢亦不輕。
周圍幾名落霞城弟子見機的快,立馬來到宋長生身旁,成“品”字型將他圍起來,兩人伸手搭肩,一人按其背,誦念《天光驅(qū)魂咒》。
而此時,宋長生的識海已經(jīng)被攪得天翻地覆,東天邪的神魂一路如入無人之境,接連突破宋長生好幾道防御。
“哈哈哈,大勝之后掉以輕心,果然是每個人的通病,小子,你最終還是斗不過本座。
你這幅軀殼不錯,等吾占據(jù)之后,將會得到你的一切,到時候,讓伱也見識見識紫府之境的風景,哈哈哈哈……”
東天邪的神魂在宋長生的識海中肆意橫行,猖狂大笑,宛若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
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紫府境的風采,宋某自己會親自去看,就不勞閣下代勞了?!?
東天邪的大笑頓時戛然而止,就如同一只突然被攥緊了脖子的鴨子,發(fā)出尖銳的怪叫聲。
“這怎么可能,你不過是筑基而已,你怎么可能在識海中顯形?”
修士從入道開始,神魂就會開始產(chǎn)生變化,但此時一般都還非常的弱小,只有在突破筑基度過了神魂關之后,修士的神魂力量才能開辟識海。
但也僅限于此,既做不到神魂出竅,也無法發(fā)動神魂攻擊,更不可能在識海中具象化。
通常情況下,只有紫府修士的神魂才能在識海中具象化,不但可以動用識海的力量對敵,在舍棄肉身之后還能在外界存活一段時間,并且伺機尋找新的肉身,也就是“奪舍”。
所以說,東天邪在看到宋長生的神魂在識海中具象化時,他才會那么的震驚和失態(tài)。
“若非如此,我怎么敢放開防御讓你進來呢?”魂體狀態(tài)下的宋長生從黑白分明的天空緩緩下降,神色淡漠,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仿佛整個識海空間都在與他共鳴。
他自幼神魂便遠超常人,在剛突破筑基之時便已經(jīng)能夠在識海之中顯形,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在這片空間,他便是唯一的主宰,哪怕是紫府修士的神魂,進來了也只能盤著!
畢竟,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紫府奪舍紫府的。
宋長生雖然不是紫府,但神魂力量卻相差無幾,亦不是東天邪這樣的貨色可以奪舍的。
“你是故意的!”東天邪略顯虛幻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這家伙難道就這么自信,一定敵得過他?
“紫府修士可奪舍肉身,借體重生,這是常識,八歲小兒都知道,你認為我不會防著你?
放你進來,不過是想要驗證我的一個猜想罷了?!彼伍L生輕笑,看著東天邪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件玩物,在這一刻,竟然透露出一絲邪氣。
東天邪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念頭微動,瞬間向外沖去,在這一刻,他只想逃,逃得越遠越好。
“哼,現(xiàn)在想跑,晚了!”
宋長生振臂一揮,識海頓時劇烈的翻涌起來,磅礴的神魂力量從四面八方向東天邪的魂體擠壓過去。
在識海中,宋長生可以任意的調(diào)動其中的力量,而相比之下,東天邪就宛若無根之木,無水之萍,此消彼長,根本不是宋長生的對手,很快便敗下陣來。
說起來,這一幕和剛才非常的相似,只不過雙方的角色反了過來。
宋長生打了個響指,神魂力量化作一個囚籠將東天邪禁錮。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東天邪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宋長生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招了招手,一卷玉簡飛到了他的手中,他自顧自的道:“說起來,這還是我、大補之物,音商造勢
音商也沉著臉道:“道友若是無法證明,那就只有委屈你跟在下走一趟落霞城拜見我?guī)熥鹚先思伊恕!?
宋長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啥時候成了“宋兄弟”了?
跟他們?nèi)グ菀姶蟪侵鞯挂膊皇遣恍?,只是看幾人這樣子,這個過程恐怕不會太美妙。
好在宋長生早有準備,笑道:“是真是假,諸位道友一看便知!”
說罷,他閉上了眼睛,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從他的印堂穴冒了出來,但只是一瞬間便又縮了回去。
宋長生的神魂能夠出竅是不錯,但那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施展的,畢竟他還沒有達到能夠舍棄肉身的地步,若是出竅的時間過長,對肉身的損傷是非常驚人的。
好在哪怕只是驚鴻一瞥,眾人也看清了長相,頓時放心下來。
畢竟神魂是一個人的根本,是無法改變和偽裝的-->>,宋長生這一手已經(jīng)足以證明自己就是本人。
“宋道友,沒想到你的神魂居然如此強大,害得我們白擔心了一場啊?!币羯谭畔铝诵闹械慕湫?,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他的傷勢并不能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