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道宗眾人,看向陸夜的眼神都很不善。
就像看一個來回蹦跶作死的小丑!
“景年師兄,你們先回去,我陪這小家伙去生死臺玩一玩?!?
黃衣女子眸子中盡是殺意,“他想死,我自然得成全他!”
景年略一思忖,道“這等不開眼的小東西,不值得你親自出手。”
他扭頭看向身旁一個黑衣中年,“余震,你去生死臺,殺了這跳梁小丑?!?
“是!”
名叫余震的黑衣中年領(lǐng)命。
他是景年身邊的一個扈從,頂尖層次的玄元境真人。
殺一個黃庭境少年,自然不在話下。
“只敢讓一個扈從送死,卻不敢自己下場?果然是一群廢物?!?
陸夜一陣搖頭,很是失望,“罷了,既然你們沒種,我也懶得強(qiáng)求,告辭?!?
轉(zhuǎn)身就走。
扶搖道宗眾人皆震怒,再好的脾氣,也被激起心中火氣。
“站?。 ?
黃衣女子氣得直咬牙,“走,去生死臺,我賜你一死!”
陸夜轉(zhuǎn)身,掃了景年等人一眼,“讓一個娘們送死,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卻躲后邊,不覺得丟人?”
扶搖道宗眾人臉色發(fā)黑,氣得想揮劍斬了這小東西。
“榮師姐,讓我來吧!”
一個面容精悍,軀體修長的男子站出,眼神冰冷。
童瀾。
扶搖道宗真?zhèn)鞯茏印?
他盯著陸夜,語氣淡漠冷酷,“待我摘了他的首級,將其煉成一枚珠子,供師姐把玩?!?
“不要?!?
黃衣女子露出厭憎之色,“我嫌臟!”
童瀾點(diǎn)頭,“那我就把他的首級煉成夜壺,大家誰尿急了,盡可以拿去用?!?
一陣哄笑聲響起,都很期待。
陸夜忍不住也笑了,“那就走吧?!?
景年傳音給童瀾,“童師弟,提防著點(diǎn),這小子無緣無故蹦出來挑釁,怕是有點(diǎn)反常?!?
“進(jìn)入生死臺之前,先摸摸他的底細(xì),再考慮是否下場也不遲?!?
童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師兄你們先回,此獠交給我了?!?
“我跟你一起?!?
黃衣女子道,“我要親眼看著,那小東西如何死的!”
景年道:“也可以,不過得讓余震跟著你。”
當(dāng)即,景年帶領(lǐng)其他人離開。
只有童瀾、黃衣女子和身為扈從的余震留下。
“走!”
童瀾瞥了陸夜一眼,率先朝生死臺行去。
陸夜笑了笑,跟隨其后。
“閣下敢不敢說出自己的名諱和師承來歷?”
路上,童瀾忽地語氣冰冷開口。
陸夜隨口道:“青木洲,蘇源,無門無派?!?
“散修?扯淡!”
童瀾皺眉,“都已到了這時(shí)候,何必再遮遮掩掩?”
在斗天戰(zhàn)場,還從沒有哪個散修能殺到地陰界!
在童瀾看來,這名叫蘇源的黃庭境少年明顯在撒謊。
陸夜輕嘆道:“我以前也有師門,但因?yàn)槲覛⒌娜颂啵颓嗄局奕箜敿鈩萘Y(jié)下血仇,以至于只能被迫離開。”
童瀾一怔,嗤笑道:“就你?和三個頂尖勢力結(jié)仇?”
陸夜聳肩道:“信不信隨你?!?
黃衣女子冷笑,“沒腦子的蠢貨才會信!”
……
千丈范圍的生死臺,通體呈現(xiàn)一種刺目的血色。
作為兩儀城一個解決恩怨的地方,生死臺也很特殊。
雙方一旦在生死臺上開戰(zhàn),外人根本無法插手和干涉。
并且,只能一對一廝殺。
在抵達(dá)這里后,童瀾扭頭看向陸夜,“你不會臨陣逃走吧?”
陸夜大步走進(jìn)生死臺,而后看向童瀾,笑瞇瞇道:“來,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