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則是一色的西裝革履,黑白相間好似琴鍵。
兩方人馬身后都帶著一批游魂,但誰也不肯相讓對方。
其中一方,一個黑無常的黑臉男人開口質(zhì)問,
“先來后到,你們身后這些剛死不久的新魂憑什么過橋?前頭死的人那么多,憑什么叫他們先投胎?”
另一邊為首一人聞聲只說,
“我們這一批都是生前享有功德的新魂,按照地府規(guī)矩自然有優(yōu)先投胎的權利?!?
這邊的人因為背對著小阿歲看不清楚,但她聽著這聲音很是耳熟。
不等她再仔細聽,對面那黑臉無常當即粗聲開口,
“少跟我扯地府規(guī)矩,地府現(xiàn)在的規(guī)矩是我們大人定的!
別以為你仗著有孟婆撐腰就想壓我們一頭,老子當鬼差的時候你們這些小鬼差還沒投胎呢!”
兩邊一不合就吵吵嚷嚷起來,小阿歲越聽為首的聲音越覺得耳熟,仗著自己人小從各種腿里擠過去,擠到最前頭,終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樣子。
“白白,果然是你呀!”
白西裝的鬼差代表,白疚。
也是之前一直跟阿歲有交易的鬼差。
白疚這邊正跟對面吵著,冷不丁聽到這脆生生的聲音,低頭一看,還是個熟人。
“你……你什么時候死的?”
怎么也沒讓他去接引?
也不怪白疚誤會。
兩人之前每次見面,多半是白疚受召去見她。
這還是第一次在地府見面,地點太過微妙。
小阿歲聞皺了皺眉,小臉帶著不滿,
“阿歲活得好著呢,才沒有死?!?
白疚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確實是生魂狀態(tài)。
“那你怎么來地府了?”
“這個說來話長呀~”
兩人莫名就聊上了,對面的黑臉無常見著瞬間就怒了。
區(qū)區(qū)小輩,竟敢無視他!
“白疚!”
只聽黑臉無常一聲怒喝,手中哭喪棒已經(jīng)朝著白疚狠狠甩去。
白疚雖然跟阿歲說著話,但也沒忽略黑臉無常,見他動手,當即眼神一冷,抬手間,腕間銀鏈化作鎖鏈飛出,瞬間和對方的哭喪棒纏在一起。
黑臉無常冷呵一聲,下一秒,哭喪棒頂端飛出一段帶鉤的鎖鏈,竟是拐了個彎朝著阿歲襲來。
小阿歲一眼瞧見,卻是不閃不避,小臉一肅,抬手就拽住那伸過來的鎖鏈。
那黑臉無常見狀哈哈大笑,
“區(qū)區(qū)生魂也敢觸碰勾魂索!”
作為無常的法器之一,勾魂索自帶克制陰魂的屬性。
本以為面前這小丫頭哪怕是個生魂也會被勾魂索鎖住魂芯,卻不想,小阿歲拽住鎖鏈的瞬間,勾魂索只亮起一瞬陰光,隨即又很快消失。
顯然,勾魂索在阿歲跟前毫無作用。
黑臉無常本還在笑,見狀猛地一怔,還沒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見那拽住他勾魂索的小孩直勾勾盯住他,隨后大眼一瞇,
“白白作證,是你先要打的阿歲?!?
黑臉無常還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手上的勾魂索猛地收緊。
竟是被她用力一拽。
黑臉無常猝不及防整個人被帶著往前撲去,下一秒,拽著他鎖鏈的小娃娃將手里鎖鏈一甩,鎖鏈瞬間勾住他腦袋將他半個身子拉下。
小阿歲接著一個起跳,小巴掌對著面前低下來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拍下。
啪的一聲巨響。
黑臉無常連人帶鎖,被直挺挺拍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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