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地后退。
江野從兜里掏出酒精濕巾,將剛才碰到女人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凈。
即便已經(jīng)很快消毒,但是手背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上面很快浮起一層細(xì)密的紅點。
一陣細(xì)微的癢痛感傳來,江野皺起眉頭,眉眼籠起一層戾氣。
知道自己這是因為剛才碰到了女人所以過敏了。
冷眼看向女人,沒了平日里的散漫,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誰讓你們來的?”
漆黑的眸子幽冷攝人,只是對上他的視線,那兩人就不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女人已經(jīng)嚇傻了,根本忘了反應(yīng)。
男人勉強還能穩(wěn)住,他還跪在地上。
對著江野顫聲開口,“我們是自己來的,宋小姐要告我家閨女,我們來求她放過我們孩子。”
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門外圍觀的眾多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話。
這些人并沒有真正看到宋可清對女人動手,不過不妨礙他們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宋可清。
一個個義憤填膺,陰陽怪氣,仿佛他們親眼看到了一樣。
江野臉色陰沉的可怕,身上更是散發(fā)出一股駭人戾氣。
這時候,門外田姨帶著警察匆匆忙忙趕來。
中年男女顧不得哀嚎,就被警察快速帶走。
警察離開后,圍在門口的人也一擁而散。
田姨也出去,將空間留給兩人。
江野站在原地,視線定定的放在宋可清身上,眉頭微皺,有些煩躁的開口,“你就那么任由他們污蔑你?”
宋可清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有些諷刺,“不然呢?我對他們動手嗎?”
“只是被污蔑指責(zé)而已,我不受著還能怎么辦?”
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好妹妹,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背后都有人為她撐腰?!?
她的背后一片虛無,她只有自己一個人。
比起她所經(jīng)歷的,這點污蔑和指責(zé),小到不值一提。
更不用說她已經(jīng)讓田姨報了警。
這是她考慮現(xiàn)狀后能想到的最優(yōu)解。
江野心底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怔愣。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他們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宋可清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唇角卻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那可真是太感謝您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你來個九叩首?”
她的話夾槍帶棒,江野眉頭微皺。
最后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宋可清側(cè)頭,不再看他。
她也想好好說話,可是她做不到。
一看到他就能想到他毫不猶豫,以守護(hù)者的姿態(tài)站在蘇暖旁邊的場景。
病房門被推開,醫(yī)生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她的心臟問題是先天性的,主要還是靠養(yǎng)。
醫(yī)生看了她常吃的藥,是一種進(jìn)口藥,藥效好,且副作用少。
叮囑了幾句,就示意她可以出院了。
田姨帶著東西先下去了,江野牽著宋可清的手朝外走去。
外面陽光正好,臨近十月,天氣已經(jīng)變得涼爽。
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兩人從醫(yī)院正門出去,沒看到司機。
江野掏出手機,剛要詢問。
面前一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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