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本來還能放個大招,但被你強行打斷了,現(xiàn)在累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二樓的窗口,梅琳達聽了這句話,不禁轉(zhuǎn)-->>臉對海倫娜說道:“他的手指頭抬不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海倫娜此刻還手腳冰涼呢,聽了這句話,抿了抿嘴,無以對。
雪人看著蘇無際,呵呵笑著,說道:“每次見你,都被打得像死狗一樣,真是有意思?!?
“……”蘇無際不滿:“老子還不是被你們銀月當(dāng)成了免費勞動力?”
雪人說道:“銀月的姑娘們都快全變成你的人了,你免費幫她們干點活,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這話好像非常在理,蘇無際竟是無以對,只能底氣不足地反駁道:“你們銀月的男人也不少。”
鐵壁盯著雪人,深深地看了幾眼,隨后很認真地說道:“像剛剛那兩刀,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應(yīng)該也沒法多劈出幾次來?!?
顯然,那驚艷的兩刀,和雪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確實是不太搭——起碼外表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雪人微笑著說道:“那你不妨賭一賭,賭我還能劈出幾刀來?”
鐵壁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這玩意怎么賭,拿命賭嗎?
鐵壁沉聲說道:“雪人,我只聽過你的名字,但從未見過你出手,今日一見,銀月確實非同一般?!?
雪人淡淡說道:“我也聽過你的名字,曾經(jīng)的地獄上校,后來離開了地獄,多年后,成為了黃金神殿的鐵壁大人,也算是黃金之神的左膀右臂了。”
“黃金神殿?”
蘇無際聽了,看了看鐵壁,又看向了一旁被他重創(chuàng)的雷克斯,沒想到,這個有著米國陸軍背景、和查爾斯中將關(guān)系匪淺的家伙,居然和黃金神殿有著密切聯(lián)系。
鐵壁看了看自己那流血的手臂,眼神變得冷冽了許多,說道:“雪人,今天你給我的傷,我記下來了,如果有再見之日,你必然會死在我手下。”
說完,鐵壁深深地看了一眼蘇無際,又瞥了一眼地上滿臉絕望的雷克斯,沒有再說一個字,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
那魁梧的身形只是幾個簡單的起落,便消失在越發(fā)濃郁的夜色之中!
“鐵壁大人!”雷克斯扯著嗓子喊道。
他真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連嘗試與雪人搏殺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舍棄了自己而逃跑了!
這種膽量,和他那魁梧的身形簡直是完全不相稱!
“鐵壁,你真是個貪生怕死的混蛋!”雷克斯氣得大罵道。
雪人并未追擊,只是緩緩收刀入鞘。
蘇無際這會兒總算是緩過一口氣,慢慢地挪到滿臉不甘和怨憤的雷克斯面前。
“你也是天災(zāi),卻對另外一個天災(zāi)畢恭畢敬,是不是有辱天災(zāi)的身份?”蘇無際嘲諷地說道。
其實,鐵壁出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跟雷克斯打得近乎力竭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還能在這鐵壁的重拳之下多支撐幾十個回合,甚至說不定可以嘗試用《天心刀法》里的大殺招傷到對方。
雷克斯眼中充滿了憤恨,隨后,這憤恨化為了無力感:“你知道什么,天災(zāi)和天災(zāi),區(qū)別也是很大的……”
蘇無際呵呵一笑,道:“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能不能恢復(fù)一下?”
雷克斯的表情旋即變得屈辱了許多,他咬著牙,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殺了我,我確實是你的手下敗將?!?
蘇無際呵呵一笑:“殺你可用不著我動手,人家銀月的前任指揮官都來了,這老家伙巴不得在新任指揮官面前找回一點面子,你覺得,他此刻不會親自動手干掉你?”
雪人搖了搖頭,看了他一眼:“你這話,聽起來讓人很別扭?!?
蘇無際咧嘴一笑:“只是為了氣他,別當(dāng)真,嘿嘿?!?
雪人笑了笑:“你小子,嘴里就沒一句實話。”
蘇無際指了指雷克斯:“雪人,你是要留活口,還是直接干掉?留著審一審,說不定還能有些價值?!?
雪人淡淡說道:“沒有審問的必要。”
雷克斯喊道:“我如果死了,米國陸軍絕對不會放過……”
雪人沒有吭聲,只是用一個拔刀的動作回答了他。
隨著長刀被拔出了刀鞘,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爆發(fā),只有一道清冷如月華般的刀光,再度驟然亮起。
雷克斯的心中瞬間涌出了濃烈到極致的危險感!
和蘇念相比,雪人的刀光并不絢爛,卻帶著致命的速度,快得超越了視覺的極限!
仿佛他拔刀的動作只是一個錯覺,刀鋒本身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它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位置——
雷克斯的脖頸!
鏗!
當(dāng)雪人把長刀插回刀鞘的時候,一道細細的血線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雷克斯的咽喉之間!
隨后,這血線越來越擴大,鮮血汩汩涌出!
雷克斯雙眼圓睜,他想要抬手捂住脖頸的傷口,卻怎么也堵不住那流淌的鮮血!
“在莫桑科羅島的時候,我怎么沒看出來,你的刀法居然這么強?”蘇無際樂呵呵地說道。
“我沒有刀法,都是靠著力量爆發(fā)罷了?!毖┤酥噶酥改抗鉂u漸渙散的雷克斯,笑著說道:“不過,雖然這人是我殺的,但是黃金神殿一定會把這條命算在你頭上的?!?
蘇無際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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