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泉愣了一下,端著茶杯的手不由得抖了起來,下意識地問道:“楚書記?他幫我說話了?”
“不僅幫你說話,還留了余地?!?
喬良立馬接話說著,同時告訴郭清泉更重要的信息。
“清泉,你想啊,竹清縣現(xiàn)在讓副書記主持工作,沒讓陳默主持工作,這說明什么?”
“說明書記有意在壓陳默這個狗日的,而書記之所有讓我參加常委會,也是出于對你的保護?!?
“書記直接定了調(diào)子,對你停職處理,總比讓常委們,特別是常省委來調(diào)子要好得多?!?
“要是你現(xiàn)在鬧,跟組織上對著干,那就是把書記給你的余地全堵死了,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
一直沒有說話的季光勃這時接話道:“老郭,等風(fēng)頭過了,我和喬良兄弟再想法子,還能給你安排別的位置。”
“可你要是現(xiàn)在不服軟,非要鬧,那就是對抗組織調(diào)查,性質(zhì)就變了,你這輩子的仕途就真的全完了。”
郭清泉不是沒腦子,只是一時被停職氣昏了頭,此刻被喬良和季光勃一點撥,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楚鎮(zhèn)邦書記這是在敲打他,不是放棄他,要是自己不識趣,那才是真傻。
郭清泉明白歸明白,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可我就這么認(rèn)了?”
“不是認(rèn),是等?!?
喬良這時起身來到了郭清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半安撫,一半轉(zhuǎn)移矛盾地又說道:“清泉,今天的常委會上,陳默被表揚,成了先進典型,而且還是我和書記把陳默抬到這個高度的?!?
“我們做這些,全是為了你全身而退的。你要明白我們的一番苦心?!?
“再說了,槍打出頭鳥,陳默一個代縣長,剛上來就這么出風(fēng)頭,以后少不了有人盯著他?!?
“你趁著停職空閑,盯死陳默,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這個狗日的,你說呢,清泉?!?
喬良這話一落,季光勃又接話道:“老郭,你現(xiàn)在停職,正好能避開風(fēng)頭?!?
“等風(fēng)頭過了,國家礦業(yè)局的領(lǐng)導(dǎo)一走,省里這邊結(jié)了案,楚書記一句話,你就能官復(fù)原職,甚至還能往上動一動。”
“可你要是現(xiàn)在硬扛,最后只能是自己栽進去,還連累幫你的人。”
“再說了,喬良兄弟說得對,我們同共的敵人是陳默這個小卵子?!?
喬良和季光勃一唱一和,郭清泉沉默了許久,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后說道:“我明白了。你們說得對,我不能鬧。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就待在省里等?”
“不僅要等,還要配合?!?
喬良語氣肯定地說道:“調(diào)查組找你談話,你就如實說,別隱瞞,但也別多嘴,尤其是別提楚書記,也別罵陳默?!?
“就說自己沒管好下面的人,愿意接受組織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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