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夢安然根本閑不下來,第一時間先去探望了一下快到預(yù)產(chǎn)期的柳枝。
柳枝的孕肚大到行動都變得困難,但她狀態(tài)很不錯,得益于懷孕后一直有堅持練瑜伽,身材沒有大走樣,氣色紅潤,整個人精神抖擻的。
她給柳枝把過脈了,可能是因為父母雙方身體素質(zhì)都很強,孩子很健康,但也格外健壯。
在肚子里長得太壯,到時柳枝生產(chǎn)可能就有困難了,何況還是第一胎,肯定會遭不少罪。
從柳枝這離開后,夢安然又約了陸衡見面。
她沒忘記之前跟陸衡約定好的,讓他陪她出去玩。
可能是因為最近練習(xí)騎射,陸衡看上去瘦了很多,兩頰略微凹陷,下顎骨越發(fā)清晰。
“你是最近沒吃飯嗎?”夢安然微微蹙眉,盯著他刀削般的面部輪廓,神色不悅。
陸衡沒接夢安然話茬,面無表情地換了個話題:“白遠山來衡逸集團求見好幾次,想給白家爭取一線生機?!?
“呵。”夢安然冷笑,“他挺能屈能伸啊,可惜不夠了解你?!?
陸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唇邊勾起微不可見的弧度,“聽起來,你很了解我?!?
“嗯哼。”夢安然自信承認,掰著手指頭細細數(shù)來:“沉默寡、心狠手辣、高傲自大、唯我獨尊,城府極深,是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不折不扣的閻王。”
陸衡:……
原來我在你眼里是個大反派的形象嗎?
“不過……”夢安然摸著下巴似是沉思,輕飄飄補了句:“倒是個不錯的哥哥。正因如此,你才不會輕易饒恕白遠山?!?
陸衡瞬間陰轉(zhuǎn)晴,雀躍的心情從他上揚的唇角處有了實質(zhì)性體現(xiàn)。
兩人來到了萬象城附近的一家陶藝工作室,可以動手diy自己喜歡的陶器。
夢安然覺得,比起逛街購物消費,又或是去游樂園玩不符合年紀的機動設(shè)施,她跟陸衡還是比較適合來這種安靜點的地方動手做點什么東西,更有意義。
店主是個看上去很陽光的女孩,笑起來像向日葵一樣溫暖燦爛。
她端來兩盤陶泥,教兩人一些基本的方法后,讓兩人盡情發(fā)揮想象力去做。
夢安然微笑道謝后,店主便走開了,將空間留給二人。
夢安然遞了條圍裙給陸衡,“戴上吧,陸大少的高定西服十幾萬一套,可別弄臟了?!?
聽出她話里的揶揄,陸衡有種奇怪的感觸。
換做以前,她每次跟他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專扎人心窩子。
但現(xiàn)在明明是同樣的說話方式,味道卻變了。
能明顯聽出玩笑的意味,莫名令人感到親近放松。
陸衡接過圍裙,套在脖子上,狀似隨意地回了句:“安大小姐穿著二十幾萬的裙子在這玩泥巴,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夢安然驚奇地盯著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某些奇特生物,“你居然會開玩笑?陸衡,你該不會練馬術(shù)的時候,被馬踹了腦子吧?”
陸衡睨她一眼,深邃的眼眸宛如古井無波,夢安然卻讀出一絲無語。
看見他這幅表情,夢安然就樂了,有種喇叭逗啞巴的惡趣味。
兩人開始做自己想要的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