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陸逸消失了這么久,八成是跑到后山抓蛇去了。
那兩條蛇也是慘,正是冬眠蛻皮的時候,就被他從窩里掏出來被迫上崗嚇唬人。
夢安然只感覺腦殼疼,陸逸這從小到大喜歡搞惡作劇的性子真不是陸衡帶回來的解毒劑能改變的。
秦沐捏了捏安小然的臉蛋,瞧她這副模樣便覺得心疼,“累了就回房間休息,我去處理?!?
夢安然搖搖頭,扯平了裙子上的褶皺,認(rèn)命道:“老同學(xué)要投訴,自然得我親自過去處理。順便,再找陸逸算賬?!?
她扭頭看了眼經(jīng)理:“聯(lián)系上陸衡了嗎?”
“還沒有,通話顯示不在服務(wù)區(qū)?!?
夢安然思忖片刻,陸衡起碼思維正常,不至于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處理好竹韻軒的麻煩。
“為了避免出現(xiàn)重大事故,帶人去松林檢查一下,確認(rèn)血跡來源。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就把那串腳印和血跡掩埋了?!?
“是?!苯?jīng)理躬身應(yīng)下,連忙安排人去辦了。
夢安然踩著細(xì)高跟,朝主樓后門邁去,“走吧,看看陳惜文又在策劃什么大戲。”
“我也要去!”柳枝快步跟上,挽住了閨蜜的手臂,眼底藏不住興奮的光芒。
若說單純陸逸鬧事,她可能替閨蜜擔(dān)憂一下,也不跟著過去添麻煩了。
但陸逸鬧事的對象是陳惜文誒!這么大一場好戲,她高低得去親眼瞧瞧!
明璟和秦沐跟在后頭,兩人對視一眼,仿佛在說:你不管管你小青梅?
后又紛紛無奈地嘆息一聲:向來只有她管我,哪有我管她的?
幾人到達(dá)竹韻軒的時候,陳惜文正對著記者的鏡頭哭訴,眼睛紅得像兔子,淚痕布滿臉頰,看上去可憐極了。
“剛才我坐在房間里喝茶,陸二少突然從窗戶翻進(jìn)來,拎著兩條蛇就往我身上扔……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他這樣針對我?!?
那一聲尖叫吸引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住客,見到夢安然和秦沐匆匆趕來,紛紛往兩旁讓出一條道。
而陸逸早已不見蹤影,玩開心了拍拍屁股就跑了,給夢安然留下個爛攤子。
夢安然剛走到人群中央,記者們便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蜂擁而上,話筒幾乎要懟到她臉上。
“安總,陸二少在您的度假村公然恐嚇客人,您對此有何解釋?”
“有傳說陸二少的行為是受您指使,針對陳小姐個人報復(fù),您怎么回應(yīng)?”
“度假村的安全管理是否存在重大漏洞?客人的人身安全如何保障?”
閃光燈接連不斷地閃爍,刺得夢安然微微瞇起眼。她余光瞥見陳惜文嘴角轉(zhuǎn)瞬即逝的冷笑,心下頓時了然——這位老同學(xué)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