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費(fèi)被眼前迎接他的牌面已經(jīng)搞得徹底飄起來。
他撇了撇嘴,不顧玉漱的小手在他腰間的肥肉上猛掐,朗聲道:“正是本世子未過門的夫人?!?
鐘有才趕忙施禮,“見過小姐。不知小姐是……”
心中有鬼,鐘有才自然要搞清楚所有人的底細(xì)。
能跟魯國公家聯(lián)姻的必定也不是普通家庭,一定要先打聽清楚再說。
鄭費(fèi)心中微動。
總不能說自己也不知道,而且還是從青樓把玉漱給搶走的吧?
“咳咳咳……你站穩(wěn)了,此乃高麗國玉漱公主?!?
管她是不是,先把這事兒吹出去,賺足了面子再說。
玉漱嬌軀一顫,“鄭費(fèi),你?。。 彼龤獾貌恍?,趕忙轉(zhuǎn)頭看向鐘有才,“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不是什么公主,就是個高麗國普普通通家庭的孩子?!?
鐘有才心中暗喜。
普普通通?
看你那一身貴族的氣質(zhì)就不普通。
更別說你敢直呼國公世子的名諱??磥磉@事兒是板上釘釘了。
正愁找個什么合適的罪名,你這是正好送上門了呀。
現(xiàn)在遼東郡正在跟高麗國開戰(zhàn),你魯國公家里居然搞來一個高麗公主,這通敵的罪名已經(jīng)實(shí)錘了呀。
“周先生,馬上在全城發(fā)布通告,魯國公世子與高麗玉漱公主來我昌平郡,實(shí)乃大喜之事啊。”
說著,他對周司農(nóng)遞了個兩人都能看懂的眼神。
周司農(nóng)當(dāng)即會意,轉(zhuǎn)身急匆匆離開。
半個時(shí)辰過后,被一眾官員捧上天的鄭費(fèi)帶著幾分醉意,突然想起來正事兒。
“鐘大人,我還有事兒跟你說……”
與此同時(shí),烏朵和薇兒已經(jīng)撐得直打飽嗝。
“薇兒,我……嗝……吃不下了?!?
薇兒捂著肚子,雖然吃不下,但眼睛還是沒飽。
“我……我還想要嘗嘗那個?!?
烏朵跟薇兒相比,在吃的方面還是要遜色一籌的,她拉著薇兒就往前走。
“咱倆都吃飽了,現(xiàn)在該去找點(diǎn)好玩兒的了?!?
一直跟在后面,一口東西都沒吃的桑布嘆了口氣。
“你們這是要去哪???”
烏朵壞笑著回頭挑了挑眉毛。
“小布布,咱們?nèi)凸纺腥烁愣ㄋ抉R家呀?”
桑布聞便是一怔,遮面的輕紗陡然滑落。
“誒?這位姑娘……好眼熟啊,不知是哪家千金?”
隨著聲音,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手搖折扇,步伐穩(wěn)健地向桑布走來。
當(dāng)他看到旁邊的烏朵和薇兒時(shí),原本就已經(jīng)激動的心情,此刻已經(jīng)完全壓不住了。
隨便挑出一個都是堪稱絕色的美人,居然同時(shí)出現(xiàn)三個?
以前在這昌平城內(nèi)可是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
青年趕忙沖三人抱拳:“三位姑娘,在下乃是……”
“滾!”
薇兒沒好氣地吐出一個字。
在她看來,男人跟前面的燒麥根本沒法比。
青年正尷尬之時(shí),烏朵突然在他腰間看到一塊刻著“司馬”二字的腰牌。
“三妹,你干嘛這么跟人家公子說話???”
薇兒一愣,還沒搞清楚烏朵要鬧哪樣,烏朵已經(jīng)含羞帶怯地微微萬福,“朵朵見過公子。我們姐妹三人初到寶地,還請公子多多關(guān)照?!?
青年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突破口,趕忙躬身一禮,“朵朵小姐,在下乃是司馬川,我司馬家乃是本地最大的家族,若姑娘想要在本地游玩,在下可以給三位姑娘做指引?!?
烏朵面色幽怨地嘆了口氣,“公子有所不知,我姐妹三人剛剛來到城內(nèi)便丟了盤纏?,F(xiàn)在……”
司馬川當(dāng)即仰天怒斥:“這些無良的賊人,我現(xiàn)在就去衙門,讓太守大人親自派人給你們捉拿盜賊。”
“謝過司馬公子。我和三妹本是送姐姐去未婚夫家里完婚的,可誰知姐姐夫家薄情,居然另有新歡。一氣之下,我們姐妹三人才決定好好散散心?!?
司馬川只感覺腦袋有些發(fā)暈,這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啊。
這樣天仙一般的女人,居然有人拒絕。
他趕忙從懷中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雙手奉上。
“我們司馬家的人乃是皇親國戚,家教甚嚴(yán),幫助受難之人,乃是本分。這一百兩……”
沒等他說完,薇兒一把將銀票搶過去,不由分說就塞進(jìn)鼓鼓囊囊的懷中。
看到那兩座雄偉的高山,司馬川不禁地咽了咽口水。
薇兒卻撇了撇嘴,“真摳門,還說是什么最大的家族,出手一點(diǎn)都不大方。”
烏朵嫵媚一笑,玉指輕輕戳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司馬川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