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江風眨了眨眼,然后道:“淺月,你認識?”
蘇淺月笑笑,然后道:“我大學班長林浩,假洋鬼子,貨真價實的華國人?!?
她頓了頓,看著男人又道:“林浩,你放著留學任教的機會不要,跑去搞詐騙了?”
“什么詐騙,我也是迫于無奈。”這個林浩改用華語了。
“怎么說?”
“我現(xiàn)在就職于東南亞的南宮集團。你可能沒聽過,南宮家族是東南亞首富。他們在國內(nèi)最著名的資產(chǎn)是天啟基金。這南宮集團為了彰顯是自己是國際化集團就要求員工必須使用英語,哪怕是華國籍的員工回到華國跟客戶聯(lián)系的時候也必須使用英語。這是公司的硬性規(guī)定?!绷趾频?。
“這公司毛病有點多。”蘇淺月道。
“確實。但奈何它福利太好了,想辭職也舍不得?!绷趾祁D了頓,看著江風又道:“這是你老公?”
看來他知道蘇淺月結(jié)婚了,但了解不多。
“呃,不是?!碧K淺月頓了頓,又道:“他是我同事兼朋友,今天聽說有外國客人上門,所以特意帶我過來做翻譯,沒想到竟然是你?!?
“我也沒想到剛回國第一天就見到了我們的班花大美女,實在幸運?!绷趾频馈?
“行了,別只顧著敘舊了,說說你的委托吧?!苯L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蘇淺月瞅了江風一眼。
“他,在吃醋嗎?”
不太確信,但心里似乎有一點開心?
“我是張老板引薦的,聽說這家公司很擅長調(diào)查。我現(xiàn)在有一個委托想交給你們?!?
林浩頓了頓,又道:“我們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雪最近產(chǎn)下一子,我們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蘇淺月有些驚訝。
“你說的南宮雪不會是在江城大學教書吧?”蘇淺月道。
“據(jù)我們掌握的資料,是這樣。”林浩也是有些驚訝:“淺月,你認識?”
“她是我同事?!碧K淺月頓了頓,又道:“雖然我猜到南宮雪可能是白富美,沒想到竟然是東南亞第一富豪家族的大小姐?!?
“名義上的大小姐罷了?!边@時,江風淡淡道。
“看來你對我們大小姐了解不少呢?!绷趾票砬楹桑骸澳悴粫褪谴笮〗愫⒆拥母赣H吧?”
“不是的?!碧K淺月頓了頓,又道:“她孩子的男方基因是從精子庫弄的?!?
這事不算是秘密,南宮雪也沒有刻意隱瞞。
現(xiàn)在學校的同事基本上都知道南宮雪是從精子庫里用的男方基因。
“能從精子庫里知道男方的資料嗎?”林浩又道。
蘇淺月?lián)u了搖頭:“不行的。法律有規(guī)定,禁止透露捐精者的信息。”
林浩則又看著江風道:“但調(diào)查公司肯定有辦法查到吧。如果你們能查到孩子的父親,一百萬的委托金?!?
蘇淺月聽了這數(shù)字暗暗咂舌。
她的工資每個月到手不過五六千。
要存夠一百萬,怕是得十多年。
江風別看現(xiàn)在有著一家?guī)装偃f資產(chǎn)的調(diào)查公司,但他是負債收購,現(xiàn)在手頭里恐怕也沒有那么多現(xiàn)金。
他還要還之前給母親治病借的高利貸,還要兌現(xiàn)當初對夏沫的承諾,給夏沫買房子...
想到這里,蘇淺月又沉默了下來。
“你們查孩子父親是誰干什么?”這時,江風又看著林浩道。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绷趾频馈?
“抱歉,我拒絕?!苯L淡淡道。
林浩一臉不可思議。
他之前聽引薦人說了,這破曉曾經(jīng)一度差點要倒閉。
這一百萬的委托款對現(xiàn)在的破曉而絕對是一筆巨款。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拒絕了?
他會不會做生意啊。
“為什么?”林浩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苯L頓了頓,表情平靜,又道:“南宮老師說過,她不想與孩子的父親有任何牽扯?!?
“你是為我們調(diào)查。調(diào)查結(jié)果,我們也不會告訴大小姐的?!绷趾频?。
江風還是搖了搖頭:“你找其他人去吧?!?
這時,林浩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提示,臉色微變,趕緊拿著手機離開了江風的辦公室。
按下接聽鍵。
“喂,二小姐?!绷趾埔荒樄ЬS。
“怎么還沒出來?”電話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破曉的老板有點犟,他不愿意調(diào)查大小姐私生子的父親?!绷趾频?。
“為什么?”
“他是破曉的老板,好像還是大小姐在學校的同事,他說,大小姐不希望與孩子的父親有任何牽扯。所以,他不愿意接我們的委托?!?
“是嫌錢太少吧?!迸祟D了頓,又道:“我親自去跟他談。”
“是?!?
掛斷電話后,林浩回到了破曉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我們二小姐說要親自跟你談一談?!绷趾频馈?
“誰來談都沒用?!苯L頓了頓,朝門外喊了一聲:“佳欣,送客。”
李佳欣隨后就走了過來:“先生,請。”
林浩表情有些難堪。
“江總,我是看在淺月的面子上...”
“別喊的這么親密。蘇老師有老公的?!苯L淡淡道。
“ok??丛谖业睦贤瑢W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句警告,不要跟那些頂尖的豪門對抗,沒什么必要?!绷趾普Z重心長道。
“不接受委托就是要對抗?你這是非白即黑的強權(quán)啊。”
“唉。隨你。”
林浩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然后,想起什么,又扭頭看著蘇淺月道:“淺月,晚上一起吃個飯?”
“都跟你說,蘇老師有老公?!苯L道。
“有老公就不能出來跟老同學一起吃飯了?再說了,你是淺月什么人???”林浩也有些火了。
“我...”
的確找不到太合適的理由。
這時,蘇淺月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確不適合單獨和男人一起吃飯,抱歉啊?!?
林浩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林浩走后,蘇淺月扭頭看著江風,臉上帶著淺笑。
“你笑什么?”
“感覺,你好像吃醋了?”
“沒有,你錯覺。我就是心里不爽。我跟你認識這么多年,也就最近才叫你‘淺月’,他仗著是你班長就自來熟,不要臉?!苯L道。
蘇淺月抿嘴輕笑。
“你這個樣子,還可愛?!?
這一笑,就像那片暖融融的陽光里一朵悄然綻放的花。
其實這段時間,蘇淺月很少會流露出如此明媚的微笑。
江風也是看的心頭泛起漣漪。
回過神后,江風內(nèi)心微微苦笑。
“蘇淺月的媽媽看人真準,我果然不是那種專一的男人?!?
他心里明明放不下夏沫,但又禁不住對蘇淺月心動。
唉,男人啊。
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