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涼沒再說什么,隨后就離開了。
她拿出手機,想要撥打江風(fēng)的號碼,但又有些猶豫。
猶豫間,夏涼的手機響了。
是她另外一個部下衛(wèi)芊芊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
“喂,老大?!彪娫捓镯懫鹦l(wèi)芊芊的聲音。
“怎么了?”
“剛才江總來安保公司了,想讓我們配合張傲從中東走私一批貨物,是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海運公司的船,走私的貨物,他沒跟我們說。老大,我覺得挺可疑的,我們要不要去護(hù)航???”衛(wèi)芊芊道。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姐夫的話就是我的話,你無條件服從就是了?!毕臎龅?。
“哦,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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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宮雪別墅。
江風(fēng)正抱著小石頭,然后,一個西方面孔的女人端過來一杯茶。
正是阿伊莎。
今天,在和夏涼分開后,這阿伊莎就給江風(fēng)打了電話,說瓦西姆找他有事。
之前,瓦西姆跟他聊過,想和江風(fēng)合作,從中東走私高階智能芯片到國內(nèi)。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一來,暴利。
二來,也的確可以說對國家很有幫助。
只是,江風(fēng)不想用奇跡航運的船,也不愿親自去做這個事。
畢竟,一旦做了,就等于自己有把柄在瓦西姆手里了。
雖然自己同樣拿到了瓦西姆的把柄。
但江風(fēng)并不喜歡自己有把柄在別人手里。
所以,他讓寧運作,暗地里弄了一家快要破產(chǎn)的海運公司。
走私芯片一般只能通過海陸。
因為空運的檢查太嚴(yán)格了,很難通過空運走私。
“喝茶吧?!边@時,阿伊莎把茶遞到江風(fēng)面前。
江風(fēng)接了過去,但并沒有喝。
“是怕我在茶水里下藥嗎?”阿伊莎淡淡道。
“沒這么可能嗎?”江風(fēng)反問道。
“切,小人之心?!卑⒁辽?。
這時,江風(fēng)端起茶杯,喝了口,然后笑笑道:“開個玩笑。我若是真的信不過你,就不會讓你照顧小石頭了?!?
他看了阿伊莎一眼,又道:“我跟瓦西姆說了,我可以跟他合作做生意。但希望他放了你,還有你的家人?!?
阿伊莎愣了愣。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幫我?”阿伊莎道。
“舉手之勞而已。而且,這些天,你把小石頭照顧的很好。”
江風(fēng)頓了頓,又道:“你不會過河拆橋吧?瓦西姆把你和你的家人放了,你卻不愿留在這里照顧小石頭。”
“我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嗎?”
阿伊莎頓了頓,平靜道:“如果瓦西姆真的把我的家人放了,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那不至于,你給我?guī)Ш煤⒆泳托??!?
江風(fēng)說完,看了看時間,又道:“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隨后,江風(fēng)把孩子交給阿伊莎后,就離開了。
在江風(fēng)離開后不久,南宮雪回來了。
她看了一眼江風(fēng)剛才喝茶的茶杯,然后道:“剛才家里來客人了嗎?”
“江風(fēng)剛才來了?!?
“還在嗎?”
“剛走。”阿伊莎又道。
“哦。”
南宮雪沒說什么。
但阿伊莎卻在南宮雪眼中捕捉到一絲一閃而過的失落。
“南宮。”這時,阿伊莎突然道。
“怎么了?”
“你喜歡江風(fēng)嗎?”阿伊莎道。
“???怎么會?”南宮雪笑笑,然后看了小石頭一眼,又道:“小石頭的確是江風(fēng)的孩子。但這是我從精子庫弄到的基因。只是剛好用到了江風(fēng)的基因。再說了,那家伙身邊女人那么多,正常的女人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嗎?”
“蘇淺月,夏沫她們明知道江風(fēng)是這樣的人,不是還喜歡他嗎?”
“呃,那是她們傻,我跟她們不一樣?!蹦蠈m雪平靜道。
阿伊莎沒再說什么。
這些日子,她一直和南宮雪住在一起,對南宮雪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些。
父親和哥哥都是人渣。
父親對病重的妻子不管不問,任由妻子病故。
哥哥就更過分了。
婚內(nèi)出軌不說,在得知妻子被殺后,他竟然轉(zhuǎn)頭就去找情婦開房去了。
糟糕的原生家庭讓南宮雪對婚姻和戀愛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恐懼。
所以她才會用精子庫的精子來生孩子。
她也曾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去談戀愛,甚至不會去喜歡一個人。
但是...
這時,阿伊莎突然眨了眨,然后道:“南宮,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么?”南宮雪道。
“你這么多年也沒男朋友,是怎么解決生理需求的啊?”
南宮雪:...
見南宮雪臉黑了下來,阿伊莎趕緊又道:“開個玩笑,就隨便問問。”
南宮雪沒有說話。
“對了,南宮,你的那些國外的親戚都走了嗎?”阿伊莎又道。
“沒有。他們?nèi)ネ媪耍砩线€回來。說起來...”南宮雪頓了頓,又道:“他們之前還說想見江風(fēng)。也不知道江風(fēng)現(xiàn)在有沒有空,算了。”
說完,南宮雪就回屋了。
阿伊莎目光閃爍,然后給江風(fēng)發(fā)了一條短信。
下午五點。
南宮雪正在廚房做飯,聽到背后有腳步聲,就轉(zhuǎn)身望過來。
看到背后出現(xiàn)的熟悉身影,南宮雪明顯愣了下。
“江風(fēng)?你怎么來了?”南宮雪驚訝道。
“我聽說你們南宮本家的人來了,我怕你受欺負(fù),就過來了?!苯L(fēng)道。
“也沒有啦。對了,昨天不好意思啊,本來說要去給淺月慶生的,結(jié)果本家的人突然來了,就沒去成。”南宮雪解釋道。
“沒事。淺月也不會在意的。”
江風(fēng)說完,直接走進(jìn)廚房,又道:“我?guī)湍阕鲲埌??!?
“嗯?!?
不久后,別墅外面,幾輛豪華轎車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一群衣著華貴的男女。
其中也有江風(fēng)的熟人,譬如南宮櫻。
還有之前打過一次照面的南宮寒。
這位南宮氏本家的繼承人,之前來江城逼南宮雪與他結(jié)婚,但被江風(fēng)逼退。
當(dāng)時,江風(fēng)殺氣騰騰的氣勢著實威懾到了南宮寒。
除了南宮櫻和南宮寒兩個熟人,還有一對中年男女,看相貌應(yīng)該就是南宮寒的父母,也就是南宮雪的養(yǎng)父母。
除了這些南宮家的熟人外,還有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模樣,氣宇軒昂的男青年以及另外一對中年夫婦。
看這三人的氣質(zhì)也是非富即貴。
在院子哄孩子的阿伊莎看到眾人回來,立刻抱著孩子站了起來。
“櫻小姐回來了啊。”阿伊莎微笑著打著招呼。
“嗯。我姐呢?”南宮櫻道。
這丫頭第一次來江城的時候很是‘囂張跋扈’,當(dāng)時,她讓江風(fēng)去調(diào)查南宮雪孩子的生父,被江風(fēng)拒絕后,這丫頭竟然惱羞成怒威脅江風(fēng)。
后來被江風(fēng)收拾幾次后,乖多了。
“在廚房做飯。”阿伊莎道。
“我去看看。”
“哎...”
沒等阿伊莎再說什么,南宮櫻已經(jīng)向廚房方向跑去了。
“啊,江風(fēng)?你怎么在這里?”南宮櫻一臉驚訝。
看起來,并不是本家的這些人想見江風(fēng)。
這時,南宮寒也走了過來。
這兄妹倆,一個德行。
南宮寒剛來江城的時候,也是很強勢,但被江風(fēng)威懾后,現(xiàn)在在江風(fēng)面前也慫了。
“大舅哥來了啊。”江風(fēng)輕笑道。
“誰...誰是你大舅哥??!”南宮寒一臉黑線。
但又不敢真的對江風(fēng)發(fā)脾氣。
那天,在奇跡酒店包間吃飯的時候,江風(fēng)那恐怖的殺意真的嚇到南宮寒了。
他收拾下情緒,看了外面一眼,表情嚴(yán)肅起來,又道:“江風(fēng),我爸媽想給小雪說親,那個男人和他的父母都來了。你今天最好不要輕易妄動。他爺爺可是副部級大員?!?
“哎。”江風(fēng)突然嘆了口氣。
“什么意思?”南宮寒又道。
“沒什么?!苯L(fēng)頓了頓,又道:“我們可是法治國家,人人平等。”
撲哧~
南宮寒笑了。
“江風(fēng),我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天真啊。你真以為人人平等?”
江風(fēng)沒有說話。
他當(dāng)然不相信什么人人平等。
只是,如果搬出一個‘副部長’的官銜就像嚇?biāo)?,也實屬天真了?
要知道,晏傾城的父親可是正部級干部,都被金烏會逼的把妻子送到精神病院。
而江風(fēng)現(xiàn)在要面對的就是這么一個恐怖的對手,但他也未曾退卻過。
因為,他的確相信有光明的存在。
雖然自己一個人的確無法撼動金烏會這么一個可怕的對手,但他還有很多很多幫手,江城警局的那些同事們、國安部的那些同事們,還有中央政府,都是他的后盾。
總而之,金烏會那么可怕,都沒讓江風(fēng)打退堂鼓,就別說一個區(qū)區(qū)副部了。
這時,南宮雪平靜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跟他結(jié)婚的?!?
此時。
院子。
那個男青年來到阿伊莎面前,看著阿伊莎懷里的小石頭,微微一笑道:“這就是傾城的孩子嗎?真可愛?!?
這時,男青年的母親不冷不淡道:“我們家可以娶晏傾城,但孩子不能帶到我們家。”
“那是當(dāng)然。孩子,我們帶?!边@時,南宮雪的養(yǎng)母道。
在本家。
最疼愛南宮雪的是本家的爺爺奶奶。
而她名義上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從始至終其實都不喜歡南宮雪。
在他們看來,這南宮雪不是他們的孩子卻被老爺子和老太太喜歡,這讓他們心中十分不平衡,覺得是南宮雪奪走了原本屬于他們女兒南宮櫻的隔輩愛。
這次他們夫妻來江城,名義上是看望南宮雪和孩子,但似乎目的并不單純。
“你們,誰也不能帶走孩子?!边@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屋里響起。
江風(fēng)。
他從屋里出來了。
那男青年看到江風(fēng),眉頭微皺:“你是誰?”
“他是我男人?!?
這時,南宮雪也從屋里走了出來,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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