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數(shù)就是這樣,一圈套著一圈,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每個人都有獨屬于他的位置,獨屬于他的因果,胡先生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什么時候你能聽明白,你距離先生所謂的出黑就不遠(yuǎn)?!?
“對,還有一個點,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你去憂慮,你去焦急,毫無作用,你去想是誰造成的,這更沒有益處,不會改變事情本身結(jié)果,反而會影響自身,以及被你所構(gòu)想有問題的人。”
張云溪說完,徑直下樓,朝著羅彬幾乎要隱沒在黑夜中的身影走去。
胡進(jìn)站在門前,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終于,他喃喃道:“是遷怒嗎?不……不對,是找一個人背鍋?是這樣嗎……”
“是……好像是這樣……事情不會因為責(zé)怪而改變……”
“云溪先生……你好高……”
胡進(jìn)總算徹底明悟。
不過,這不是他自己懂的,而是張云溪解釋后,過了半晌才明白,這對于他的陰陽術(shù)本身沒有什么增益。
可這不妨礙他對張云溪的敬佩越來越深!
這道理不光是在他們陰陽界這些人身上。
蕓蕓眾生上,又何嘗不是如此?
因為一些事情發(fā)生,首先不去想解決辦法,而是去找造成這件事情的人?
某些時候可以這樣做,某些時候能嗎?
……
深夜,黎姥姥的院子里燈火通明。
堂屋的床榻上煙霧四起,黎姥姥一直扶著水煙槍。
苗夷,八叔公等人都在,還有許多年紀(jì)不小的老人,千苗寨有地位都來了。
羅彬站在堂屋正前方目視著黎姥姥。
黎姥姥一直沒吭聲,其余人則不敢說話。
相對的,羅彬沒有開口。
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是給了黎姥姥等人的壓力。
一旦他說話,無異于是增加更多壓力,這改變不了什么,更沒有什么好處。
時間一點點過去,院子里逐漸回來人。
一組就是十人,每人臉色都透著不安,還有一無所獲的頹然。
直至后半夜,十組人全部都回來了。
“苗夷,去安排全寨人,出去三分之一,整個外山地毯式搜尋一遍。”黎姥姥放下水煙槍,下了床榻。
這時,一個苗人忽然走到黎姥姥身旁,低頭,聲音格外低地說著什么。
羅彬轉(zhuǎn)身,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黎姥姥目視著羅彬,沉聲問。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陰陽術(shù)尋人,要比你們盲目找,快得多?!?
羅彬頓足,回答。
“我不建議你離開?!崩枥牙咽稚陨苑鲱~。
“為什么?”羅彬稍皺眉。
“你離開谷澗,回到千苗寨,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本身就代表突然性?!?
“苗那失蹤了。”
“這段時間,移靈洞異樣安靜,很不正常?!?
“我才知道,苗瀾去找過黃鶯?!?
“云溪先生和胡先生怎么沒有告訴我們?”
黎姥姥的語氣透著一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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