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間,秦天傾的腰背挺得更直,臉上的局促緊張,成了一陣陣躍躍欲試和渴望!
走出大殿前的八卦祭臺。
走過下山頂?shù)呐_階。
天色漸晚。
三人沒有休息,走了相當(dāng)長一段路,瞧見路旁的屋舍和殿,秦天傾的臉上露出一些唏噓。
“說來,我天機(jī)道場和那柜山,倒是有個相仿的地方。”秦天傾說。
“哪里相仿?”羅彬問。
“除了一條正路直通我道場,其余的路,都是彎彎繞繞,不懂的人會陷入路中?!鼻靥靸A回答。
“只是如此?沒有別的兇險?”張云溪皺眉道。
秦天傾頓了頓,如實說:“天機(jī)道場本身就沒有害人歹念,怎么會有別的兇險?不過,如今的兇險,大概就是那些叛離的弟子吧,他們沒有離開天機(jī)道場,想著守在道場內(nèi)的人完全死盡,就可以取而代之,換一種方式存在下去了。”
“我曾算過,他們不久就會對我群起而攻之,我沒有活下來的把握,兩位上山,對他們造成了影響,此刻我下山,他們應(yīng)該會措手不及。”
“離山的危險還是有的。”
這番話,秦天傾反而沒那么多擔(dān)憂,語態(tài)都爽朗幾分。
多多少少,他先前是有死志的。
人沒有希望,做起事兒來,總會差點意思。
相反,當(dāng)人意念不屈,更能發(fā)揮出超強(qiáng)的本事。
先前經(jīng)過窺心場,羅彬也算是吃了不少教訓(xùn),這一回原路離開,他不會再讓危險有機(jī)會臨近了。
只不過,隱隱地,他又想到了上官星月。
上官星月眼下被困在窺心場,他們經(jīng)過那里,會給上官星月出來的機(jī)會么?
偌大一座天機(jī)山,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繞過窺心場離開?
雖說上官星月幫過他不止一次兩次。
雖說沒有上官星月,可能他早就死了。
雖說上官星月的一切表現(xiàn)看上去都是傾心于他的模樣。
但羅彬拎得清。
更知道這一切的緣由是什么。
所有一切,都是基于袁印信對他的需求之上。
若是沒有袁印信的利用和算計,上官星月能多看他一眼么?
再加上先前分析推斷了那么多,上官星月更只能留在這里,不能讓她出來。
思緒落定,羅彬如實和秦天傾說了,能不能繞路離山。
并且羅彬提了上官星月。
先前張云溪解釋柜山來龍去脈的時候,就將上官星月這個人說了。
秦天傾若有所思,說:“她怕是很難在那些叛徒手中存活,就算是活著,也不太可能再有自由。不過羅先生,你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只是繞路,會讓下山的時間變長,同時也有可能遇到天機(jī)道場叛徒?!?
“正面走一樣會遇到,我們繞路?!绷_彬果斷回答。
秦天傾沒有多其他,三人又走了個把小時,偏離主路,從另外一條小路離開。
沿途羅彬和張云溪都在注意周圍的細(xì)節(jié)。
走一段路羅彬就會發(fā)現(xiàn),路旁的草,石子,都隱約有些不一樣,這些地方都布了符。
符存在于這些地段,才正常。
窺心場主路上的符,就是叛徒用來困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