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沒事兒找事兒。
胡進畢竟幫了不少忙,做了不少事。
其下落和安危,羅彬還是擔(dān)心的。
“是嗎?”陳爼瞳孔微縮,眼皮都在微搐。
“我,等一會兒就去確定一下消息?!?
“羅彬兄弟,云溪先生,你們和胡進先生接觸過?”陳爼再問。
“這張地圖,是什么意思?天機道場的所在之處?”張云溪沒有回答陳爼的問題,沉聲問。
“不確定,但大概在這里,云溪先生應(yīng)該清楚,四規(guī)山道觀一直想找天機神算的道場,只不過,他們的要求,是要找到道場山門,我們冥坊一直做不到,倒是有些先生拿了拓印地圖離開,卻從來沒有回來過?!?
“您來這里,看似是打探消息,實際上,是知道我會給您消息的。”回答之余,陳爼還面帶苦笑。
“我們會很快離開,只需要你告訴我,此地在哪兒?!睆堅葡俚馈?
陳爼說了地名。
稍頓,陳爼再道:“若的確是天機道場,還請云溪先生閑暇回到南坪冥坊,通知在下一聲,若是能有到道場大門的路線,在下感激不盡?!?
張云溪沒有回答,只是將圖紙收了起來。
“走吧,羅先生?!睆堅葡傲艘宦?。
羅彬心頭突突跳動。
他完全沒想到,這么快就得到了天機道場的消息,甚至是地圖。
稍稍和陳爼抱拳,他嘴角倒是不由自主帶著一絲微笑。
莫名的,陳爼打了個寒噤。
當(dāng)羅彬和張云溪走遠,消失在視線中后,茶館兒外匆匆進來幾人,到了陳爼身旁。
“能告知玉堂道場,他們的下落么?”又有一人小聲問。
“然后他們被追殺,回頭來找我麻煩?”陳爼冷眼瞥過那人:“蠢貨一個?!?
緊接著,陳爼看向另一人,快速說:“聯(lián)系酉陽居,看看胡進是不是回去了,最近靳陽不安生,希望沒出事?!?
……
……
張云溪辦事很利索,很快,可以說是雷厲風(fēng)行了。
從冥坊出去后,張云溪就帶著羅彬離開了南坪市。
當(dāng)然,羅彬沒有證件,不方便坐高鐵,上不了飛機。
他們是包車離開的。
剛出市區(qū),張云溪就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微沉。
隨后,張云溪說:“胡進沒有回靳陽,沒有回任何一處和冥坊有關(guān)的勢力?!?
羅彬心頭微凜,不自然道:“出事了?”
張云溪搖頭:“雖然胡進不是什么大先生,但畢竟也是有本事的人,光天化日,怎么可能出事?想來,這胡進不回去,應(yīng)該有別的原因?!?
羅彬沉默無,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趕路的過程,更多的還是安靜。
司機是個普通人,張云溪沒有問題,羅彬便沒有藏著掖著了,取出來袁印信給他的書翻閱,他更多的是去看關(guān)于先天十六卦的部分,盡可能去理解其內(nèi)容。
一晃眼過了三天。
羅彬和張云溪抵達了目的地。
這里四面環(huán)山,眼前一條大河,河畔有個小鎮(zhèn),鎮(zhèn)名曲水。
按照陳爼給的地圖來看,就是從這曲水鎮(zhèn)出發(fā),沿著水路逆流而上,從某處支流進入,應(yīng)該就能到天機道場的外沿,不過具體怎么找到天機道場的山門,就得靠張云溪和羅彬自己的本事了。
關(guān)于胡進的事情,已經(jīng)被羅彬拋之腦后,他所考慮的,就只有天機道場,考慮著秦九么的門人!
兩人進了小鎮(zhèn)內(nèi)。
鎮(zhèn)上很熱鬧,路邊許多走山人,采摘了不少山貨售賣。
張云溪先找了個賓館和羅彬落腳,接著才和賓館老板打聽有沒有向?qū)Ъ娲颉?
賓館老板五十多歲,精瘦精瘦,臉頰凹陷,眼珠泛黃。
他腦袋甩得撥浪鼓一樣,噓了一聲,才說:“曲水鎮(zhèn)沒有船夫,別亂講話!”
羅彬只覺得詫異。
常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鎮(zhèn)民能采摘山貨,就少不了下水撈魚,這樣一個地方,能沒船夫?
不曾想,張云溪居然二話都沒多問,點點頭說:“知道了,謝謝老板?!?
賓館老板心有余悸,縮回了吧臺后邊兒,蜷在一張椅子上坐著刷視頻。
一眼,羅彬就看出來了不對勁。
那老板身旁好幾個擺件,有觀音,有佛,有道像,甚至還有個看上去黃色,半透明的物品。
羅彬雖然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這玩意兒,是個佛牌。
這老板遇到事了?這么多保佑他的東西?
張云溪上了樓,羅彬緊隨其后。
兩人先進了一個房間。
“這曲水鎮(zhèn)不正常,你注意到了么?”張云溪問。
羅彬本來下意識想說沒有。
話到嘴邊收了回去,他開始了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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