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進(jìn)和羅彬接觸的雖然不算很久,但是胡進(jìn)自認(rèn)為算是了解羅彬了。
羅彬是個看上去殺伐果斷,內(nèi)心中卻有仁有義的先生。
會幫馮家。
會因?yàn)樗囊恍┠铑^,對他這個人產(chǎn)生不好的判斷。
會心軟,會帶上一個拖油瓶的黃鶯。
其實(shí),胡進(jìn)大概知道黃鶯會死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上山路上不死,也會死在山頂。
只是,黃鶯可以因?yàn)槿魏卫碛伤溃瑓s不能死因不讓羅彬知道。
胡進(jìn)打算先跟下去。
他不想冒險,不想被那個容貌驚為天人,卻心腸宛若蛇蝎的女人殺死。
他更不想讓羅彬一直被蒙在鼓里。
天知道那女人要做什么?
而自己,還得跟著羅彬出去!
……
……
無論上山還是下山,山路都難走,山路都陡峭。
張云溪在夸贊過上官星月和羅彬之后,就沒有再多說其他什么,一行人專心致志地趕路。
天黑了。
天亮了。
只不過,這個天亮依舊是相對的。
天空中籠罩著一層霧蒙蒙,密布的陰云仿佛沉重鉛塊。
終于,一行五人停在了山腰一處窄小崖路的盡頭。
大約五十米的崖路斷裂,形成了兩道懸崖,下方深不見底,確切意義上來說,肯定不是萬丈深淵,不過,只把這詞匯用作形容,那就絲毫不夸張。
對面的懸崖下方一些,抻出來幾根木頭,上方懸著一口棺材。
上方的崖路上,密密麻麻,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卣局八睢?
時而,會有一個邪祟被擠下崖臺,墜入深淵。
“我們師尊的尸體,就在那里?!鄙瞎傩窃轮钢强诠撞?。
沒有等張云溪問話,上官星月就繼續(xù)道:“如果說,要去對面懸崖,首先除了邪祟,還有那邊道場的人,我此前都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站著,此刻敢露面,是因?yàn)閷γ娴缊龅娜瞬辉冢灰吡?。?
“邪祟的問題,是最大的,我們不可能走對面的崖路,唯有的辦法,就是從這里過去,如果能將尸體帶過來,那就有辦法離開此地了?!?
這一番話,上官星月說得之鑿鑿。
一時間,張云溪沒有吭聲開口,眉目緊蹙。
那兩道士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你們有把握么?”張云溪總算開了口。
兩道士面面相覷,沒說話。
沉默無,在某種程度上自然代表了態(tài)度。
“需要有把握的。”張云溪再道:“這,是離開的契機(jī),是希望?!?
他沒有任何字眼帶著壓力兩個字,給在兩個道士身上的壓力卻極滿極滿。
事到如今,羅彬心知不用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
張云溪和那兩個道士,早已深信不疑。
或許,那兩個道士開始行動之后,上官星月就會伺機(jī)帶著自己離開。
這樣一來,不會有任何危險,也不會再有任何阻礙。
那兩道士開始商議思索,應(yīng)該怎么行動,怎么穿過這五十米的崖壁。
張云溪則在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崖壁,同樣在想辦法。
一時半會兒,他們應(yīng)該行動不了。
羅彬,同樣陷入了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