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發(fā)話,醉漢連忙從地上站起,他看著大黃牛,眼中充滿歉意。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作罷,大黃牛便不再去看眾人,它輕輕甩動著尾巴,掉轉(zhuǎn)頭向著黑暗中走去。
直至此刻,事情終于平息,眾人也都松一口氣。
“呼,這大黃牛當(dāng)真是一副牛脾氣。”大黃牛離去后,吳事感到輕松不少:“如果不是李師父將它制服,那么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原本圍繞在大黃牛身軀旁的龍卷風(fēng),察覺到危機(jī)解除后,風(fēng)力也在漸漸變?nèi)酢}埦盹L(fēng)如同有靈智一般,來帶楊晨光身旁。
“這道龍卷風(fēng)是什么來頭?!笨粗埦盹L(fēng)溫柔的包裹著楊晨光,吳事忍不住開口道:“難道是...”
“沒錯,這道龍卷風(fēng)是晨光父母,殘留在世間的殘魂所化。”老瞎子輕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一直都在保護(hù)著晨光?!?
楊晨光見龍卷風(fēng)圍繞在自己周身,他不僅沒有生出一絲懼怕,反而莫名的感到一絲親近。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龍卷風(fēng):“父親,母親,是你們嗎?”
“呼~呼~”
龍卷風(fēng)無法語,只能發(fā)出一陣陣呼嘯聲,似在回應(yīng)著楊晨光的話語。
感受著龍卷風(fēng)所帶來的,那股溫柔而又親切的感覺,楊晨光猶如小時候,躺在父母的懷里一般,他的眼眶瞬間變紅,有著淚水滴落。
楊晨光哽咽著說道:“我們是不是以后再也見不到了。”
龍卷風(fēng)將楊晨光滴落的淚水悉數(shù)卷起,沒有讓其落在地上,像是在對楊晨光說,孩子,別哭。
龍卷風(fēng)變得越來越弱,當(dāng)最后一縷風(fēng)聲消散,自此以后楊晨光父母的靈魂便消散在在天地間,這一次,是最后的訣別。
楊晨光開始嚎啕大哭,受到他的情緒感染,在場眾人的情緒都變得低沉下來,足足幾分鐘,沒有一人開口語。
隨著楊晨光的哭聲漸止,吳事率先開口道:“晨光,別擔(dān)心,以后有我們在,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楊晨光抹去臉上淚水,重重點頭。
“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我便不留兩位在我這里?!崩舷棺訉χ鴹畛抗獠负妥頋h說道。
醉漢連連點頭:“多謝各位出手相助,我這就回家去,日后我一定會傾力報答各位!”
楊晨光伯父面色復(fù)雜的看向楊晨光,他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語,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終只能嘆息一聲,丟下一句保重后向黑夜中走去。
兩人離開后,辛嬋月看向老瞎子,眼中流露出擔(dān)憂之色:“李師父,你現(xiàn)在的臉色很差,我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老瞎子站在原地沉默不語,隨后一口鮮血噴出,此刻他面如金紙,神情萎靡不堪。
吳事和辛嬋月連忙上前,扶著老瞎子回到院內(nèi)。
“折壽十年的代價,即便是我們這些年輕人恐怕都難以承受,更何況是李師父年事已高?!眳鞘旅嫔珡?fù)雜。
辛嬋月緊緊抿著嘴唇,眼中滿是愧疚之意。
“你們兩人無需在意?!崩舷棺幽樕蠑D出一抹笑容:“我這把老骨頭原本就活不了多久,能為你們分擔(dān)一些壓力,我覺得很值得。”
“咳咳!”老瞎子咳嗽幾聲,接著說道:“現(xiàn)在小安下落不明,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接下來尋找他的下落,只能交給你們兩人了。”
“李師父,你放心吧,李安的事情交給我們?!眳鞘鲁谅暤溃骸澳愫煤迷诩依镄菹?,我們向你保證,一定會找到李安的下落。”
老瞎子點點頭:“唉...都怪我沒能看出婉兒的意圖,她這次出現(xiàn)的太過突然,我總感覺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對勁,你們前去尋找小安,一定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楊晨光開口道:“吳事哥哥,辛姐姐,你們兩放心去找李安哥哥吧,這里有我在,我一個人不行的話,還能叫上張大娘一起幫忙照顧李爺爺?!?
吳事和辛嬋月對視一眼,兩人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好,晨光你去將張大娘叫來吧,有她在我們也能放心不少?!?
楊晨光飛快跑出屋子,很快便將張大娘叫來,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疲倦的老瞎子,張大娘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
“放心吧,只是受了點傷,在家里休息幾天即可。”
“你這老家伙,真是不讓人省心。”張大娘埋怨道,但還是手腳勤快的為老瞎子擦拭一番:“明日我給你燉點雞湯,給你補(bǔ)補(bǔ)身子?!?
“那么就有勞你了。”
有張大娘和楊晨光在,吳事和辛嬋月能夠放下心來,兩人并肩走出院門,于黑夜之中,前去尋找李安的下落。
......
時間回到劉婉兒將李安控制住的時候。
她將李安控制住之后,帶著他從后門走出,一時間沒有人發(fā)現(xiàn)。劉婉兒早有準(zhǔn)備,早已準(zhǔn)備好一輛車,停在距離李安家不遠(yuǎn)處。
上車后,她熟練地發(fā)動車輛,帶著李安飛速離開此處。
李安嘴巴被裹住,渾身被捆的嚴(yán)嚴(yán)實實,劉婉兒生怕李安掙脫束縛,一直將定身符貼在他身上,此時李安哪怕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劉婉兒開著車,向著一個方向飛速駛?cè)ァ?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