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無情,同樣也最是無私?!崩舷棺虞p嘆一聲,他抬頭看天:“自古以來,有多少人都在與命運作斗爭,我相信事在人為,只要愿意去爭取,那么總會有一絲希望?!?
“而且李安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有你們這樣兩位朋友在身邊幫助他,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那么容易被規(guī)則所壓垮?!?
老瞎子蒼老的面龐流露出一絲笑容,他雖眼盲但心不盲,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他能夠看出吳事與辛嬋月兩人,都是真心將李安當(dāng)成朋友,在李安危難之時,總會伸出援手。
“怎么突然間還有點煽情?!眳鞘潞俸僖恍Γ骸皼]辦法,誰讓李安運氣好,能遇到我們這種好心的人呢?!?
“沒想到有時候你也能說點人話?!毙翄仍逻@一次沒有反駁吳事。
“你們給過我很多幫助,一直以來都沒有跟你們說一句謝謝?!崩畎舱嬲\的說道:“認(rèn)識你們,是老天對我的照顧,我要多謝你們!”
“你也幫過我們很多次不是嗎?”辛嬋月輕聲一笑:“朋友之間,當(dāng)然應(yīng)該互相幫助。”
聽到辛嬋月這番話,吳事在一旁連連咂嘴。
“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你這笑起來不是挺好看的嘛,天天板著個臉多不好?!眳鞘骆移ばδ樀溃骸氨绕鹌綍r你那冷冰冰的樣子,我還是覺得你這樣更好?!?
辛嬋月輕哼一聲,似乎是心情還不錯,也沒有跟吳事繼續(xù)拌嘴。
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中。
“小安,最近村里來了不少人,如果我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那座罐頭廠即將完工吧?”老瞎子繼續(xù)說道:“你從黃星辰那里帶回來的那些孤兒們,現(xiàn)在被安頓在什么地方?”
“師傅你說的不錯,罐頭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收尾期間,估計再過一個星期差不多便能完工。”李安對罐頭廠的竣工充滿期待:“等到罐頭廠完工后,我們會舉辦一個竣工儀式,同時也會對外發(fā)出招聘信息,好讓罐頭廠早日開始生產(chǎn)?!?
“至于那些孤兒,現(xiàn)在我讓馬村長將他們安頓在幾位村民的家里,那座廢棄小學(xué)應(yīng)該也快要改造完畢,到那時會讓他們住進(jìn)孤兒院里?!?
“這些事情你要多費心,畢竟關(guān)系到你的壽命?!崩舷棺佣诘?。
“師傅,我會的。”
老瞎子點點頭,隨后便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
“今天你們兩個有什么其他事嗎?”李安開口問道。
“你這是有什么打算?”
“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些孤兒,順便在村子附近走一走,最近村子的變化不小,剛好趁這個機會觀察觀察?!崩畎舱f道:“如果以后罐頭廠發(fā)展起來,工人肯定會越來越多,我有個想法,看看能不能在村里找?guī)滋幙盏亟ǚ孔?,以后可以?dāng)做工人宿舍?!?
“你想的還挺遠(yuǎn),不過我認(rèn)為你的想法不錯?!眳鞘卤硎举澩骸皠偤眠@段時間都沒什么事,再不出去活動一下,整個人都快生銹了。”
“辛嬋月,你去不去?”
“我沒問題?!毙翄仍螺p輕點頭示意。
之后三人去到不同的村民家中,看望那些暫住在村民家中的孤兒。
這一天過得很快,時間來到傍晚。
回到屋內(nèi),辛嬋月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是辛嬋月辛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是我?!?
“我聽朋友說,你可以撿陰婚骨,我這里有一單陰婚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啪!”
還不等那人說完,辛嬋月直接將電話掛斷。
上次的陰婚骨,如果不是李安和吳事在,她一個人根本應(yīng)付不過來。自從那次過后,辛嬋月便作出決定,不會再輕易接下這種危險的事情。
不到一分鐘,剛剛被掛斷的電話再次響起,辛嬋月眉頭微皺,她猶豫片刻,還是接通電話。
“這單陰婚骨我接不了,你不如趁早去找其他人吧!”
說完后,辛嬋月正準(zhǔn)備再次掛斷電話,可這時對方卻突然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的消息嗎?”
聽到這句話,辛嬋月忍不住瞪大雙眼,她急切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片刻,隨后繼續(xù)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如果你能答應(yīng)替我完成這件事,事成之后,我不僅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同時還會送給你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辛嬋月連忙問道。
“那是一節(jié)非常獨特的骨頭,我雖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來歷,但是我曾經(jīng)見過你的父親將它佩戴在身上?!彪娫捘穷^之人說道。
辛嬋月一聽這話,便知道對方并沒有說謊,那一小截骨頭,是她父親消失之前隨身佩戴的東西,如果能夠得到那東西,說不定能找到關(guān)于父親消失的線索。
因此即便是再危險,辛嬋月也要去!
“好,我答應(yīng)你?!?
隨后男人將他的住址告訴辛嬋月,并告訴她詳細(xì)情況等到地方后再說。
掛完電話,辛嬋月坐在床上仔細(xì)思考著這件事,這一夜對她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辛嬋月早早將李安和吳事叫醒,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辛嬋月直接表明,希望兩人能夠陪她一起去。
“竟然又是陰婚骨?”
回想起上一次去撿陰婚骨的經(jīng)歷,吳事不禁感到頭皮發(fā)麻。
李安同樣是面露凝重之色,上一次能夠有驚無險的逃脫,多少還是有一些運氣成分。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兩人害怕這件事。
“事關(guān)你的父親,我們一定會全力相助!”李安認(rèn)真的說道。
“這一次小爺一定會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吳事一抖衣袖:“我們?nèi)寺?lián)手,難道還搞不定這小小一單陰婚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