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已經(jīng)開始點名了。
賀桑寧回頭,就看到他復(fù)雜的眼神。
她笑著說道:“發(fā)什么呆,趕緊上臺吧?!?
這一聲,也把葉無冥的心思拉回來。
他連忙說道:“噢噢,這就來!”
兩人摒棄雜念,一起上了臺。
臺下,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霍景舟和林程也來了。
他們正好看到賀桑寧上臺的畫面。
前者神色微怔,有些出神。
他是第一次看到,賀桑寧有那樣的笑顏。
就宛如冬日里的暖陽,燦爛如花,又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眼眸諱莫如深,心頭生出一絲不解。
為什么這樣的笑,以前在自己面前時,他從來都沒見過?
林程看著不遠處的畫面,心情無奈中,又有幾分感慨。
他雖然拿著霍景舟發(fā)的工資沒錯,可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說一句,賀小姐和那位,真的很般配。
瞧瞧人家臉上的笑,多開心,多真誠。
他看得出來,那人給予她的尊重,還有對她的寵溺,無條件的信任跟維護。
這些,都是自家總裁無法給予的。
正因為有這樣的呵護,才讓從前寡淡的賀桑寧,變得嬌艷明媚起來。
難怪人家都說,一朵花要精心嬌養(yǎng),它才能開的漂亮。
從前的賀桑寧,空有霍少夫人的名頭,卻熬干了自己的靈魂。
她被摒棄在霍家的角落里,宛如一株低賤的小草。
沒有養(yǎng)分,沒有陽光。
久而久之,自然黯淡無光。
如今,她從那個角落里掙脫開,被另一個人,捧在手心,種在山巔,也成了一株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可能了。
林程不由暗暗在心中嘆氣。
真不知道他家總裁,什么時候,才可以看清這個現(xiàn)實……
賀桑寧不知道臺下來了誰。
這會兒和葉無冥一起上臺后,就把注意力都放在比試上。
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葉無冥在這里的人氣。
聽說葉無冥要商場,臺下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又聚集了更多的人。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攢動的人頭。
隨著觀眾的聚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也從底下傳來。
“葉少主!真的是葉少主!”
“哇!沒想到,他居然又開始上臺了?!?
“是啊,往年的挑戰(zhàn)者,全部落敗,還都是隱世家族的醫(yī)學(xué)傳承人。
大家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是第一,都沒聽說,誰還敢挑戰(zhàn)他的,今年是哪個膽大妄為的新人?”
“不管是誰,肯定贏不過葉少主的!”
“英雄所見略同啊,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賀桑寧的身份,雖然在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但不代表很多人都會關(guān)注。
即便曾經(jīng)關(guān)注過,可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大家應(yīng)該也忘了她長什么樣了。
所以,這時候認得出她的人,并不多。
底下幾乎都是葉無冥擁護者的呼聲,聽不到有關(guān)賀桑寧的聲援。
但她一點兒都不慌。
這次,她和葉無冥切磋的是古醫(yī)術(shù)。
比試出的題目,自然是各種疑難雜癥,需要她和葉無冥,答出治療方法。
古醫(yī)術(shù)多種多樣,當年的醫(yī)學(xué)世家,都有自家一套看家本領(lǐng),但方法也有優(yōu)劣。
判定勝負的關(guān)鍵,自然是看誰的治療方法更好。
很快,第一題就出來了。
賀桑寧和葉無冥看完之后,幾乎是毫不猶豫、同時提筆,在紙上寫下對癥治療的藥方,還有配合藥方一起的治療方法,施針的穴位,以及痊愈的時間。
展示答案的時候,臺下眾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藥方上,這兩人幾乎都一樣!”
“看來,這個新人,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治療的方法,他們都選了針灸,不過,好像穴位有些不同……”
“對,治療的時間,也不一樣!”
葉無冥需要的時間是七天,賀桑寧卻只需要四天。
“怎么可能四天的時間,就痊愈?”
場嚇眾人一陣嘩然,議論紛紛。
也有人開始研究了起來。
現(xiàn)場不乏這行業(yè)的老前輩,他們沒有受周圍那些聲音的影響,當場就兩人的答案,開始討論起來。
最后,幾位老前輩一致都認為,賀桑寧的方法不可行。
“她列出的治療方式里,這一處穴位,是極其兇險的大穴,輕易不能碰!”
“是啊,大家都是醫(yī)者,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穴位若是碰了,搞不好,就會要人命的!”
“從古至今的案例中,鮮少會有人去動這個穴位,除非,人已經(jīng)不行了,才死馬當活馬醫(yī)!”
議論完之后,眾人看著賀桑寧的眼神,就從開始的欣賞,變成譴責(zé)。
“真是胡鬧,她為了贏,故意用這種方式,嘩眾取寵!”
“為了贏得比賽,就胡亂給一個答案,怎么配當醫(y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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